杨厚德对赵高铁所说的这些关于五分公司里引水隧道内是否有神秘物质影响测量精度没有科学依据呢他还是权衡了一番,抬头道:“小赵,我知道你的意思,要以西沥河隧道里的复杂性扣下五公司里的仪器,再把检测好的仪器拿出去送检,势必会停工几天……冯处那里我们也必须得有个说法……
“厚德啊,我们是干了几十年工程的人,本就是讲科学部迷信之人,但这个这个小兄弟的话引起我的兴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过来。
“崔老总,您来了!”杨总工一脸肃然起敬的神情,赵高铁也赶紧点头致意。
“嗯!”老头点了点头,一脸善相,和蔼可亲的样子。
老头姓崔,是深圳处原来总工,杨厚德的老师兼老领导。老当益壮,退休了单位返聘,时不时来工程部做一下指导工作之类,正好今天过来,正好听见了赵高铁关于那个西沥河引水隧道测量担忧的一番言论。
“崔总,您来了,有何高见?工程部里其实很多人都对赵高铁刚才和杨厚德的谈话有了兴趣,问到。
工程部有一块白板,白板笔也是准备好的,就是准备给崔老总有时候来工程部指导工作时讲解之类用的。
“五公司里的西沥河引水隧到,是断流了一条千百年间自然形成的吸进整条河河水的天坑,千百年里一直存在,我们要断了千古年的水流改道,在施工上是不能掉以轻心,特别是洞内测量上,要慎之又慎!
工程质量重于泰山,处里把分公司里检校测量仪器这个重担压给精测组,本身也不合理,现在趁着住建局对各工程单位测量仪器有须拿到国标签发合格证的指定检测机构检测的东风,抓住机遇,按规章制度执行,也是公平的!”崔老总语重心长。
看着崔老总完全站在他这一边,赵高铁一下子自己头发已经全白的爷爷,倍感亲切。
退休的老工程师崔老总仗义执言,杨总工不斟酌起来。
处里老大冯平优柔寡断,对下面的人还算仁慈,可他的两个副处长韩立和蒋福杰就很严厉,特别是韩副处,个子高大,满脸皱纹,大背头,皮肤黝黑却双目有神洞,气场十足,谁影响工程进度,都要被他收拾。
好在现在韩副处长现在在外地学习,但和五公司里经理沈兴权关系不一般。他又是抓生产的,现在要支持精测组暂扣他们的仪器拿出去送检,说不好听点,就是在开始执行住建局建筑管理处还未成文的强制性标检测前,拿五公司里先开刀。
杨厚德思考的时候,崔老总又提醒了一句:“我们工程部做事,有暂时摸不清状况的时候,首先就得保证工程技术不能出差错!
说着,崔老总径直走过杨厚德身边,来到赵高铁身旁,问道:“年轻人,叫什么?”
“精测组,赵高铁!”
看着崔老总,赵高铁心里踏实了。
“哦,他就是赵高铁呀……”工程部里很多人似乎已经听过他的名字,应该听过,那天的这批大中专毕业生的欢迎会上,冯处就对他与众不同的发言稿表示喜欢的。
杨总工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赵高铁也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高兴地回到精测组。
一回到组里,他立即安排:“王哥,郑姐,下午五公司里的仪器拿来检校时,扣留下来,我们组里各就各将,把各自的岗位落实好。
因为五分公司里的引水隧道的特殊性,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这样做,也是确保处里测量工作准确和有法有可依的重要前提。“
不过,上午赵高铁工程部的一番请示,已经有消息传到了五分公司里。也有消息回传说下午五分公司里来送检的测量人员,不仅仅是测量工们,还有分公司里的领导也要来,那意思,好像处精测组要拿他们五分公司里杀鸡给猴看,他们就要来看看谁才是鸡,是谁杀谁……
这消息是工程部有人传给组里的郑姐,又让郑姐传给赵高铁的。
“就算五公司经理沈兴权过来也是一样,我们是按章执行,不是谁想来我们这里寻衅滋事就可以的。“赵高铁毫不畏惧的模样。
“分公司里的人也是处里的人,大家都是一个单位,如果把关系搞得这么僵,会不会大家面子上过不去?”郑佳摇着头苦笑道。
“赵副组长,说起来,分公司里经理的级别至少也是一个科级干部,就是周组长在,也不一定压得过他们,就像郑姐说的一样,会不会这事做起来最终费力不讨好,我们还没拿五分公司里开刀,现在消息到满天飞了!”王建国也担心着。
赵高铁沉思了片刻,胸有成竹地说:“郑姐,王哥,这次我们就专拿五分公司里开刀,是明起的,是因为他们工程的特殊性和必要性,分公司里是独立核算,他们不管是送到处里自己检校,还是我门拿到外面去检校,这是属于分公司自己工程核算里的成本。也要开这个先河,为以后所有分公司里检测仪器要计入他们自己成本核算中。
早上郑姐还在问我,我们这次又得罪了五分公司里,又还要帮他们把仪器拿出去检校,人得罪了,自己也白干了,是不是没意义!其实我想的意义就正在里面。
这次我们帮五分公司里担起了这事,也必然要影响他们的施工进度一点,现在我们各大建筑企业都在讲究‘中国速度’,我们的工程进度要想跟上去,就必须要不打折扣地加班加点。
就正好以这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