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被人当场提问，颜长歌脸色有点不自在，嗯了一声，才含混不清的向他解释。
“就是一些技巧，对，技巧。”
许毅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淡笑着追问：“能不能具体说明一下，是关于什么东西的技巧。”
颜长歌：……
“许总，这个和我们的生意无关，您可以跳过这个话题吗？”
许毅皱眉：“颜小姐怎么会认为无关？我们今天要谈的是您的作品，为了向观众展现作品最好的一面，我觉得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颜长歌差点向他翻白眼。
那些七十二人体负距离衔接，她写的时候觉得没什么，现在被一个异性当面提问，还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写的也不算隐晦啊，他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许总真的这么好奇？”
许毅轻轻点头：“有一点。怎么，难道颜小姐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吗？”
“当然不是，要是许总真想知道的话，还是可以告诉一二的。您以前看过言情小说吗？”
“没有。”
“那男女两性之间的事情，您懂吗？”
许毅直视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颜长歌脸色更加不自然了。眸子转了转，别开目光，投放在他手里的文件上。
“许总上学的时候，学过生理课吧？”
许毅嗯了一声，回答得很轻。
“其实所谓的七十二式人体负距离衔接就是男女之间的一些技巧啦，因为爱情而产生的技巧。”
解释过后，颜长歌松了一口气。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许毅应该不会再刨根问底了吧。
许毅沉默了一会，又问：“颜小姐写七十二式，是想展现什么东西呢？”
颜长歌一脸黑线。
她的作品里有很多东西，他执着于这个干嘛。
颜长歌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干脆直言不讳：“许总应该知道，我写的是言情小说。言情小说写的就是男女之前的爱情。爱情当然是美好的，但有时候需要一些别的东西来润色，锦上添花才更完美不是吗？”
许毅好像听懂了，点了点头，继续翻文件。
颜长歌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彻底泄了下去。
过了一会，许毅抬起头来。
颜长歌察觉到了，面带微笑，与他对视，坐等他的问话。
“没想到颜小姐看着很正经的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却南辕北辙。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
后面一句话，许毅像是故意似的，咬重了音量。
颜长歌心里又气又羞愤。
什么嘛，她又不是故意要写五颜六色的东西，而且那些东西真算起来只占整部作品的百分之一。
她可是个三观很正的大好青年。
颜长歌看着他手里薄薄的那份文件，心里忍不住想爆粗口。
这份文件到底是谁准备的？就这么几十张纸，别的东西不放，偏偏要放上这么羞耻的东西。
跟一个大男人当众讨论七十二式，她不要面子的吗？
颜长歌弱弱的问：“许总，我们能跳过这个话题吗？”
“嗯。”
许毅低头的那一刹那，突然笑了，明目张胆的笑了。
颜长歌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掀起了波澜。
一种羞愤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不过短短几秒，许毅又恢复了冷峻的模样。
他一本正经的问：“剧组邀请了颜小姐当实习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