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说了梁山不理外事儿、要把训练军卒之事摆到了首位,专心自身提高能力。不出半个月,以林冲、秦明为首的左右两寨,各呈上一套“对抗”方案来。
扈三娘让人请了晁盖、吴用、公孙胜一起来参详军卒对抗的预案,朱贵又上山了。这回他送上来一个赤发黄须的大汉,自我介绍说名叫段景住,人称金毛犬。
那人一路上早已经在朱贵哪里得知梁山的大首领是一丈青扈三娘,现在要称大将军了。哪知道他与四人见礼之后说了下面一番话。
“小人为了能够到梁山有进山的见面礼,特意去北边盗了匹好马,那马全身雪练一般地白,并没有一根杂毛,那马又高大,是能够日行千里的的宝马,号称“照夜玉狮子”,乃是大金王子坐骑。不曾想在来梁山经过凌州曾头市的时候,遇到曾家五虎。小人那时候已经再三说了那照夜玉狮子要先给梁山托塔天王的,被曾家五虎夺去了却不料被那厮污言秽语折辱,好容易才脱逃了。”
晁盖从大头领的位置下来后,扈三娘虽然对他不失礼貌,但他也少了昔日的荣光。嘁,昔日不提也罢——宋江只差明面上做大头领的位置,与扈三娘是一丘之貉。现听段景住的说话,只道在外人眼里他才是梁山第一位的。听闻那样的好马被曾头市劫去,心生怒火。
扈三娘不愠不火叫萧让打发近卫,把段景住送去林冲那里考核,按能力安排职位。段景住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对待,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近卫下去了。
晁盖放下手里的对抗预案,忿忿不平地说:“曾头市眼里没有我们梁山,大将军,我要带军卒铲平了他们。”
扈三娘摆手,“晁天王,这样的事情不用想。我们有自己的行事计划,不能为宵小改变。随便谁做点什么,我们都要领军卒去打一场,曾头市离的近还好说,要是隔了三山五岳的,你听到哪个山头说了不中听的,也要带军卒穿州过府?”
晁盖愣住,手一拍桌案大声说道:“大将军,我晁盖上梁山是为了替天行道、快意恩仇,活的舒心如意。如今被人抢了千里马,如此折辱,若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倒不如就此下山了。”
扈三娘板着脸、沉沉地盯着晁盖不发一语。她在心里暗道:真是该井里死河里淹不着。
晁盖闹腾了一会儿,见扈三娘冷冷地看她不言不语。吴用和公孙胜连连劝说晁盖息怒。晁盖见扈三娘没给足他应有的反应,更是下不来台。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扈三娘才淡淡地说:“晁天王,你自去裴宣那里领罚。”
晁盖气得发抖,怒气冲冲出去了。
吴用劝道:“大将军,曾头市也不远,不若让戴宗去查看一番。若是曾家五虎真的抢了段景住要献给梁山的照夜玉狮子,梁山说不得就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也省得在江湖跌了名头。”
“吴学究,你是梁山的军师,不好意气用事。那段景住偷来良马作为晋身之阶,这种行事手段我并不赞赏。且他才说该马要献给晁天王,并不是要献给梁山的。我想你不会听错。现在我是梁山的大头领大将军,军师就没想到他此举有挑拨之嫌?”
吴用被噎住。从扈三娘接受大头领,他一直想努力靠近扈三娘,成为扈三娘倚重的心腹谋士。但是扈三娘对他的疏离、不够信任,总是无法消除。
公孙胜劝道:“大将军,不管段景住所为是何居心,让戴宗去查看也算恰当。山上物质积存有限,听说那曾头市富饶,若能得手,也是一件好事儿。”
二人苦口婆心劝了扈三娘良久,才得了扈三娘允许,派戴宗去曾头市查看。
吴用和公孙胜用了晚膳后去看晁盖,见晁盖趴在榻上,连晚膳都没用。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晁盖真的去找裴宣了。
吴用叹气,“晁盖哥哥,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明知扈三娘最不喜欢别人逆着她的计划行事,偏与她提什么名头名声的,她是那在乎名头的人?”
晁盖难过地转脸不理吴用。
公孙胜就说:“我俩已经说服了扈三娘派戴宗去打探。单单为名头,扈三娘是不会出兵曾头市的,若是为曾头市的那些物质,她早早玩玩都会出兵。”
吴用笑道:“这与当初打祝家庄一般的理由,但是我和哥哥一叶障目了。晁盖哥哥,那扈三娘说段景住没按好心,她是大头领,那厮偏说把马献给你,也难怪她着恼。”
晁盖想想扈三娘平日里的谨慎风格,翻身坐起来,给吴用、公孙胜让座。二人忙劝他趴着就好。
晁盖叹息:“乱了上下不顾尊卑,到我这里还没有那么严重。我怎么也是二头领,向扈三娘嚷嚷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那裴宣也按律只打了俩军棍罢了。”
吴用劝晁盖:“哥哥以后小心,没再去触怒她吧。裴宣的军棍不是好挨的。我看她只对能率军的那几个将领,平日里多给几分脸面,就是那些娘子们犯错,她也不曾轻饶。我听说李逵已经爬不起来了。可扈三娘那促狭的,居然撤了军卒,命王矮虎去照料他。可知妇人心,从来都是……”
吴用不把话说完,可他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懂,想想李逵现在的状态,还不如宋江、宋清兄弟俩死了个痛快呢。
他们这里再说扈三娘,武松也在劝说才领完惩罚的孙二娘呢。他觉得孙二娘平日里也是一个伶俐的明白人,怎么就拗的糊涂了。
“孙二娘,你何必与乐大娘子过不去。我才听说她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