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里,随心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月亮象个雕花的盘子,自己眼睛已是视夜如昼,倒失了赏月的乐趣。月色朦胧,自古以来,月亮给了人类无限的遐想空间。
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今天锑矿h县招待所要二十五只甲鱼,自己先去捉上二十来只最稳妥,虽说虾笼里不会少于十只,但不靠谱,如果没有呢?这段河道已有百多只甲鱼进了人们的口腹,说不定虾笼的收获一下就少了。
随心想起夏梅屋后河道的甲鱼多,决定去以前的急滩上游捉甲鱼。
想到急滩,随心又联想到鱼类喜欢溯水而游的习性,所谓“顺风的旗,顶水的鱼”,那么,隐在水面下的急滩,会不会成为鱼类汇集的地点?鱼会有点多?嗯,等会捕鱼时,可以去看一看。
随心想着,拿起准备用来腌鱼的水缸就走,就用这缸子放船上装甲鱼,这缸不小,七十多公分高,内径也有七十来公分,装二十只甲鱼应当很够用。
把水缸放进船舱,拉上锚,插上桨桩,套好木桨,随心就摇船往上游河道驶去。
随心准备在河道拐弯的地方抛锚捉甲鱼。
晚上驾船,比白天舒服,随心虽不畏寒暑,但敏锐的知觉更能感觉到这种惬意,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开水中也不怕烫了?但那绝不是种好体验,因为自己的普通人观感仍在。
没多久,船到了上游河道拐弯处。
随心在河中抛下锚,习惯地望下四周,脱掉衣裳,一脚跨进水里,“卟嗵”一声,水花四溅,人就倒入水中。
随心顺势而下,潜向河床。
水里的鱼特么的真多,越往下越多,水草等生长在河底,栖息在中底层的鱼类自然最多。
随心下到水底,见底部巨石众多,巨石上长满水中苔性生物,随心一眼就看见只甲鱼在啃食一块巨石上的东西,再环顾水底,随心乐了,自己没挑错地方,这里的甲鱼足够自己捉!
随心忙起来,化身为水中霸王,在水中上下,每次露出水面,手中都是两只甲鱼,甚至是三只,这是把两只甲鱼扣在一起抓着。
甲鱼在水中的游速对随心来说是太慢,同在瓮中捉它们没啥区别。
自己是欺负弱小啊!它们原来是惹不起人类却躲得起,可遇上自己,是躲无可躲。
捉满二十只甲鱼,随心就收了手,在这过程中,且尽量少捉了雌性甲鱼。
随心一拍水面,身体一窜,就上了船,看眼水缸,里面有大半缸甲鱼了,见只甲鱼的前肢爬上了缸沿,但后肢在滑溜的缸壁上不得力,无法爬出缸,最后,滑落了下去。没有不惜命的动物,都要为自由为生存作垂死挣扎。
回到家,把要卖给锑矿的甲鱼放进水池,给招待所的就留在缸中,分散它们,是担心缺氧。
事情是有条不紊的做,下来是捕鱼。
上街卖的鱼是两三斤重的为好,而锑矿要的鱼则没讲究,因些,上街卖的鱼用抛网捕捞合适。
现在,“双抢”己过去,随心也准备减少街上卖鱼的量,在“双抢”时,五点多就能卖掉七百多斤鱼,现在到六点半才卖完五六百斤鱼,反差有些大,干脆减少供给量,用些“饥饿销售”方法,让人抢着买,免得自己站街太久。
看看手表,三点二十六分,随心带上围网,先去捕大些的鱼,这次去,当然是要到急滩上去看看,确认鱼群是否真的喜欢顶着水流往上游。
看看月朗星稀的夜空,随心决定潜游,没有神识,就不能搜遍这片土地,万一被人看到自己在夜里游泳,不是被骂成“神经病”,就是感觉奇怪,不能让自己的行踪成为当地人的议题。
有了码头就是方便,一步就跨进了深水中。随心知道有件事情自己还没办,就是码头上木头之间的拉钩还没去铁匠铺打造,十五公分长的搭扣要六十一个,二十公分长的要二十个,当然多几个,少一个也没问题。
从水下潜往急滩,随心评估自己的速度,不比在路上小跑慢,没理途中遇到的鱼群,游到了急滩下,随心感觉到了一股由上而下的泄洪力,但这泄力绝对比当年急流而下的湍流冲力小,上面平缓的河流也是给了下面水流摩擦阻力的。
往水面升上去些,以减小阻力,随心往上游,才游不远,就看到了一个在使劲摆尾冲滩的鲤鱼群,完全符合自己下手捕捞的标准:七八斤重,百七八十条。
鲤鱼喜欢溯流而上,鲤鱼跳龙门,随心估计,可能就是根据鲤鱼这个习性编造的神话。
随心捕鱼早已捕出心得,条件反射般冲上去,张开鱼网就围。这次捕鱼让随心有兴奋感,当人和鱼都向下游冲时,速度比平时要快,但自己比鱼灵活,成功地让百六十条鱼挂在了网上。有这一网鱼,就足够给锑矿的斤数。
随着内气功夫的无形进步,随心做捉鳖捕鱼的事情是越发得心应手,不过,随心内心清楚,现在的赚钱和已有的功夫都还是生活中的皮毛,当以后进入更宽广的社会领域,接触到社会的各个阶层,领略到各种阳谋与阴谋、白和黑的无数阴损手段,这赚几个钱算啥?至于功夫,随心只要想起玄幻文中的描述,就知道自己功夫是多么肤浅!
只是,随心又有些迷茫,自己的境界到底怎么算,很多书上说,武功高手进了先天,就算是进入了修真的行列,算是练气期,而筑基期应该是把内气化为了液态。
那就这样,随心决定,先确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