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下落后,四人根本无处可以隐藏,所以吕名桀看到叶衾寒等人的时候,脸上先是有些错愕,接着就是一阵高兴。叶衾寒明白吕名桀高兴的原因,他一定觉得叶衾寒四人是特意来送死的。论实力而言,吕名桀手上有柳依依,谢飞燕和猴无影的母亲,这足以对叶衾寒和猴无影两人造成影响;另一方面,九名天聋地哑也是不容人小觑的,在这密道中,真的动起手里,四人的胜算微乎其微。除非,擒贼先擒王,四人能一举攻倒吕名桀,让其不能操纵这九名天聋地哑。
吕名桀皮笑肉不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几位都那么急着送死么?”
良若风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剑柄,道:“囚牢中的一个月,让我唯一想明白的就是要杀了你这种对我有威胁的人,以免让我再进入那种鬼地方。”
吕名桀看了看被天聋地哑包围的柳依依和猴无影的母亲,用狞笑又略带威胁的口吻道:“就算你想杀我,也得问问叶衾寒和猴无影啊。”
“没有人能左右的了我。”
剑光闪耀,同洞中绿光遥相呼应,煞是好看。而吕名桀的脸色惨绿,如坟墓中的鬼一样,又像是愤怒又像是高兴。良若风瞬间刺出六剑,全部刺中。当然不是吕名桀,是他左边的一个天聋地哑。两剑在双眼,另外四剑各在四肢的筋骨处,双眼瞎,则天聋地哑不能视物。手脚筋被刺断,则有力而不能提,是以这个天聋地哑已算是废人。而良若风出剑的速度极快,力道又掌握的很好,是以天聋地哑的毒血还未开始溢出,他的剑就已经收回。
丧失了作战力的天聋地哑,呆滞的站在那,任凭毒血溢出,将自己的衣服腐蚀。吕名桀随手将其抄起,向后掷出,良久传来一声闷响,想来是其撞在石壁上,粉碎碎骨了。
“好快的剑。”南宫平挥舞折扇,显得风度翩翩。
“影儿。”猴无影的母亲突然呼唤道。
猴无影双眼含泪,边拜边泣道:“儿子不孝,不仅不能让您老安享晚年,还害您平白无故受了这么些苦。”
猴无影相貌举止猥琐,但其母亲确是慈祥和蔼的老人,站在天聋地哑中,显得甚有威严。猴无影这时对母亲的跪拜忏悔,足见其真性情,叶衾寒自幼无母,对母亲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他人的讲述和自我的想象中。他对其母林默筱之情,多是带有崇拜色彩的尊敬,而缺乏像猴无影母子这种日常细微的爱。因此,看到猴无影的痛哭,叶衾寒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猴无影母亲看猴无影跪下,皱着白眉道:“你跪拜我,也算是孝子。总归是我没有把你管教好,才惹来今天这种祸事,但你要记住,为娘无论怎样都希望你好好活着,这一点,你做得到吗?”
猴无影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神色庄重的点点头,若在平时,柳依依看到猴无影这样,定会忍俊不禁。但这种情况下,她又怎能笑的出来。
“那你就给为娘磕三个头起誓,说要好好活着。”
叶衾寒等人心中一震,已经明白了猴无影母亲话的意思。为了让儿子了无牵挂,自己选择牺牲,岂非正是天下大多数母亲所做的或者正在做的?
猴无影呜咽大哭,但也不敢违拗其母之言,在吕名桀的冷眼旁观下磕了三个头,立了誓言。
猴无影母亲看上去有八十多岁年纪,腰板挺的笔直,看猴无影很听自己的话,非常满意。又道:“依依,飞燕姑娘,婆婆我这么些日子很高兴有你们陪伴,你们都是好姑娘,无论现在遇到什么难题,都会过去的。将来你们都要找个好人家,有了孩子后,一定别让他习武,要让他远离江湖,做个平平淡淡的人。你们记住了吗?”
柳依依和谢飞燕再也忍不住,哭着点点头。
“够了吧,那我就送你先走。”吕名桀暴喝一声,抓住了猴无影母亲的后心,向后随意抛出,同扔那个失去作战力的天聋地哑手法一致。
吕名桀的手法很快,话声落得时候,就将人抛了出去。但那一声闷响,对众人来说却显得很漫长。那一声响,终结了慈母的生命,也对孝子的心给予了重重一击。
猴无影发疯般扑向吕名桀,叶衾寒要制止已经来不及。猴无影双臂伸展如猿,试图要抱着吕名桀一同撞向后方石壁。但还未到吕名桀身前,他的头已经被吕名桀拧了下来,血淋淋的头颅,睁着通红的双眼,满是愤怒。脱离了头颅的猴无影身体,可能是被怒意驱使,速度仍是极快,抱住了后面的一名天聋地哑,撞向了石壁,天聋地哑直接撞的头骨尽碎,在地上缓缓蠕动。而那面石壁,也正是他母亲殒命的地方。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生命的开始与终结,从来都不是由自己或者他人说了算,妄图改变这个事实的人,终归会成为一个笑话。
吕名桀凶性大发,面目狰狞的望着柳依依和谢飞燕,恶狠狠道:“好,今天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你们全部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
筹划召开屠魔会,吕名桀的本意就是想在天下人面前树立威严,不想被张青芜釜底抽薪,名声尽丧,如意算盘尽数落空。胸中积聚了很多怒火,这下杀了猴无影母子后,压制的怒火得到肆意的放纵,便不在顾忌许多,要先杀柳依依和谢飞燕。
好在叶衾寒已经有所准备,向良若风和南宫平使了个颜色。两人当即会意,一使剑,一使扇,分击吕名桀左右。在良若风和南宫平拖住吕名桀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