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候府将回信传到了叶家,叶夫人将消息报到了叶云海的耳中,让叶云海不免又是一阵神思。-叔哈哈-
想当初,他们是百般不愿与镇国候府结亲,而眼下,却又巴巴的求着人家,真的是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啊。
“镇国候府既然是这样的意思,这些天,你也就不要再去走动了。”叶云海思量了许久以后,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如今,只能是委屈涟雪了。”
在叶云海看来:自己的‘女’儿嫁给郑棐实在是委屈了。
可惜,如今郑叶二家的婚事都已经由圣上重提,再想当作不知道,那可就真的是抗旨不遵了。
“唉!”
叶夫人听着叶云海的话,想到自己娇养的二‘女’儿在婚事上的几番‘波’折,心头便觉得难受,心中不免对着顺义候府又生出了埋怨。当初若不是对顺义候府心生期待,她也不会那般轻待镇国候府世子夫人。
眼下,只希望那位杨氏夫人能够心‘胸’放宽些,也免得自己娇养的姑娘嫁作人媳而备受轻视。
“老爷,德妃娘娘她……”
叶夫人‘操’心着二‘女’儿的事情,又要替宫中的德妃‘操’心。
这些天,大皇子的消息已经传扬出来了,想到自己的‘女’儿平安度过一劫,叶夫人的心里很是欣慰。
可是,皇上迟迟不肯正式说出一句将大皇子‘交’由德妃抚养的话,又是将她的心给吊了起来。
叶云海摆了摆手,没有让叶夫人说出更多有关德妃的话,微皱眉头,想了想,说道:“你明日以涟雪的名义递帖子进宫,让涟雪拜见皇贵妃。”
“皇贵妃?怎么不是德妃啊?”叶夫人听着叶云海的话十分不解,“涟雪进宫去见皇贵妃?皇贵妃会见她吗?如果德妃知道了,心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你个娘亲是怎么做的,当初涟雪与皇贵妃在闺中便有些‘交’情,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叶云海对夫人埋怨了一句,又道:“如今涟雪与郑家的婚事又是皇贵妃一手促成的,让涟雪进宫拜谢皇贵妃,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德妃!”叶云海此时也不得不考虑到德妃的想法,迟疑些许,又道:“她与涟雪是同根的姐妹,应当不会有什么不满的。更何况,同在宫中,皇贵妃总不可能真的不让涟雪与德妃见上一面的。”
“您这是有什么话要让涟雪带给德妃吗?”
叶夫人听着自家老爷说了这么多的话,到底也不是个愚笨的,眼睛一亮,满是急切地看了过去。
“不!”
叶云海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道:“我是想要让涟雪问问德妃可有话要带给我们。”
说完之后,叶云海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再不肯多说一句了。
进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叶家是国公府,又是德妃的娘家,在此时后宫一应事务都已经由皇贵妃掌管着,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走的。
也幸好,顾文惜很愿意见见叶涟雪,这才能够让叶涟雪有机会进宫。
进了宫,叶涟雪跟随着引路的小太监往凤仪宫方向去了。一路上,她目不斜视,看似平静,内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进宫以前,母亲就已经与她说过了许多的话,母亲的意思是让她想法子透过皇贵妃与姐姐见上一面,并且‘交’待了她与皇贵妃之间说话也需掌分寸,切切不可与皇贵妃起了冲突。
叶涟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母亲恐怕是误会了自己因为婚事而与顾文惜生了嫌隙了吧。
一进内殿,叶涟雪她看到梁上悬着镶嵌着宝石的宫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四面垂着银红‘色’的霞影纱,随着风轻轻拂动。
透过龙眼大小的珍珠帘,可以看到顾文惜正侧着身子,倚在罗汉‘床’上,上头铺着一层薄薄的垫子,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黑鸦鸦的发髻,梳成了端庄的坠马髻,脂粉未施,一张素净的脸上‘露’出几分苍白。
“臣‘女’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走近顾文惜的身边,叶涟雪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动作标准的可以在‘玉’台馆里做示范了。
“叶姑娘快请坐!”
顾文惜正想要起身,陪在她身边的二灵却是眼急手快的按住了她,虽然没有说话,眉眼之间却是对顾文惜‘露’出了几分不满。
“叶姑娘,本宫身子有些不舒服,还请别介意。”
对于二灵的动作,顾文惜并未出声制止,这几天重掌宫务,她的确是劳心又劳力了,再上自己原本就是受伤未愈,今日便有些起不来‘床’了。
“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之前娘娘便受了伤,可是还未曾痊愈?”
顾文惜的一句叶姑娘,让叶涟雪更加谨记着两个人如何的身份不同了,可是眼见着顾文惜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关切的话语还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谢叶姑娘关心了,本宫身子向来不好,上次的伤也的确是未能痊愈。”
顾文惜正与叶涟雪说着话,香草由外间捧了一碗汤‘药’过来了,香草径直走到了顾文惜的身边,将手里的‘药’碗‘交’到了二灵的手里,自己则是又拿了一个靠枕给顾文惜垫了垫。
“叶姑娘,请喝茶!”
就在顾文惜喝‘药’的间隙,一个伶俐的宫‘女’给她送来了一个茶盏。
叶涟雪看着顾文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满满一碗的‘药’汁喝了下去,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