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两人一个照面,就力拼了三记,因为的刀口和铁锤都用布包着,兵器相撞时,只是发出沉闷的声音,不过这毫不妨碍激发双方的斗志,很快又缠斗在一起。
陆皓山认出,这两人一个是羌族的大山,另一个是铁匠之子孙熊,两个人正如袁三所说,一个身法灵活,刀法精湛,一个天生蛮力,力大无穷,不知为什么,两人并不是同队的,不知为什么突然较量了起来,看样子是为同伴出头,还真是胡闹,不过陆皓山没有叫停,而是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要看看袁三口中的两根“苗子”有多少斤两。
大山明显学过刀法,一柄长刀在他手里舞得上下翻飞,不仅刀法好,步法也灵活,上窜下跳,逼得孙熊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看得出,绰号大熊的孙熊只是仗着身体强壮和大山缠斗,虽说他身体笨重,不过反应快,力量也大,古言有云一力破十会,一把大铁锤让他舞得虎虎生风,那大山虽说刀法精湛,不过尽是避免兵器直接相撞,正面交锋在武器上他是吃亏的。
两人又缠斗了一会,因为体力的消耗过多的缘故,动作也缓慢了下来,靠得近一点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突然,大山发现孙熊前面露了一个破绽,心中一喜,挥刀直袭孙熊的面门,孙熊大吃一惊,连忙把锤柄一横,险险挡住这当头的一刀,裹了刃的长刀“扑”的一声砍在那用铁铸成的锤柄上,由于用力过猛,刀刃处的布都断裂开来,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孙熊及时挡开必杀的一击高兴时,大山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孙熊能挡下这一刀,在他的意料之中,就在孙熊手忙脚乱格挡之际,腹部露出了破绽,大山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一脚重重踢在孙熊的肚皮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又踢个正着,换作普通人,这一脚差不多要了半条老命,可孙熊只是脸色一变,突然暴怒起来,“啊”的大吼一声,以身作为肉盾猛地往前一撞,硬是把身体瘦弱的大山撞飞。
“找死。”被撞飞的的大山吃了一个暗亏,暗羞成怒,提刀就要冲上去,而孙熊在众目睽睽被踢中一脚,感到脸面大失,那脚再下一点,子孙根都得受遭殃,眼睛都有些红了,一振手中的铁锤,准备冲上去再打,就在两人打红眼想大干一场的时候,一旁的陆皓山终于发话了,大喝一声:“够了,停手。”
大山和孙熊吃了一惊,扭头一看是陆皓山,连忙放下手中的武器,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大队长。”
“你们不是同一个队的,怎么打起来了。”陆皓山一脸严肃地问道。
“那个,那是就是帮队里的兄弟出口气。”孙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说。
大山也连忙说:“是,是,大队长,我们只是切蹉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切蹉一下?”陆皓山指着大山的长刀说:“你的长刀已经露出刀刃,孙熊的眼都红了,这还叫切磋?”
大山扭头一看,经过刚才的打斗,那布碎的碎,脱的脱,都露出利刃了,不仅孙熊的眼红了,自己的刚才也失态了,要是刚才没有大队长喝住,说不到真弄出事来,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而一旁的孙熊脸色大变,连忙求饶道:“大队长,以后不敢了,以后不敢了。”
对纠察队的人来说,最高兴的事就是得到大队长的认同,最害怕的事就是听到大队长说要开除出纠察队,对好吃的孙熊来说,这里比家里好多了,铁匠店没什么生意,就是想努力也不行,天天喝野菜粥,以前不觉什么,现在吃习惯米饭和肉后,再吃那些难咽的野菜粥,对他来说,这比死还要难受,在这里一个月还有二两银子,要是被开除,估计老爹把自己的腿都给打折。
看到两人一脸紧张地样子,陆皓山哪里不明白他们想什么,没好气地说:“好了,不是说不准切蹉,我们纠察队鼓励切蹉,注意分寸就好,以后切蹉还要有教官在场才行,都散了吧,很快有任务,这几天暂停一切较量、挑战。”
众人连连称是,然后依言散去。
“赵老族长,这些纠察队员少不经事,让你见笑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等纠察队员散去,陆皓山笑着对一旁若有所思的赵余庆说道。
赵余庆连忙说道:“不,不,这些队员年龄虽小,可是自带一股方刚之气,他们的表现,已远远超出赵某的想像,不错,很不错。”
说完,赵余庆又似有所指地补充道:“说是纠察员,其实这训练的强度还有纠察队员的素质,别说那些所谓的卫所,就是正规军也不逞多让,大人,这招高明啊。”
这时得到消息的袁三带着他的卫队前来,看到陆皓山,马上行礼说:“拜见大人。”
只要在军营,袁三都是很自觉以上下级相对,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两人才以兄弟相称。
“袁教官请起,诸位兄弟请起。”
接着,陆皓山介绍赵余庆给袁三他们认识,一番行礼后,一行人找个僻静的地方,可以商讨这次护卫的部署.......
六月初八这天,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平凡的日子,该干活的还是要干活,该挨饿的还是要挨饿,但对陆皓山来说是一个值得记念的日子,天色刚刚亮,陆皓山就亲率着纠察队,开始向绵州进发。
经过商议,陆皓山带着二百名纠察队员出发,包括袁三在内的十二名私卫也随队出发,他们领了陆皓山的月钱,自然要保护他的周全,剩下八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