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百户大人久候,这饭菜都凉了,请大人起筷吧。”吩咐完手下,蔡阎王谄媚着对陆皓山说。
陆皓山拿起筷子,并没有马上夹菜,随口问道:“蔡将军,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大人的马匹已经派人去照料,小人还吩咐手下给商队的兄弟也送去酒菜,一切都安排得妥当,请大人安心用餐吧。”蔡阎王故意把“一切”二字拖长音,以示自己已领会了陆皓山的意思。
“不错,不错”陆皓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夹了一块肉丢进嘴里,淡淡地说:“本官很看好你。”
蔡阎王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谢百户大人,对了,那个不懂事的手下受了八十军棍后晕了,小人已令人把他扔回营房,大人你看......”
为了讨好眼前这位百户大人,蔡阎王哪里还管那个被打的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这个时候,估计老婆都可以卖。
陆皓山挥挥手,大度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受点小教训就算了,算他运气好,要是在镇抚司,嘿嘿,让他尝尝刮刮乐的滋味,保证他终生难忘。”
寒一个,八十军棍打下去,一条小命都悬了,没打死算他身体强壮,也就是长期操练的士兵才有这样的体质,换作普通的老百姓早就挂了,可是在这是百户大人眼中,只是一点小教训,难怪锦衣卫凶名在外,一听到“刮刮乐”,蔡阎王忍不住好奇地说:“大人,什么是刮刮乐。”
“这个本官开发新玩意,就是把犯人手脚的血管绑住,一来可以麻木犯人的神经,减轻他的痛楚,免得痛死或流血过多致死,再用滚烫的油淋在他的皮肉上,淋一次就用刷子扫一次,把烫熟的肉扫去,让犯人看到自己的手脚慢慢露出森森的白骨,那害怕的表情别提多有意思了,还怕他不开口?要是手脚都刮光了肉,还是不肯松口的,在他的肚子和后背再刮,嘿嘿,有意思吧?”
饶是蔡阎王也是一狠人,可是一听到这刮刮乐,整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一想到那些从人身上的皮肉,再看看盘子里的肉菜,一时间忍不住有些反胃感觉,差点没吐出来,身子不自觉坐得离陆皓山远一点,在他眼中,已经把这位百户大人列为绝不能得罪的人物。
里面的蔡阎王吃不知肉味,而在关前的赵余庆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原来的冲突已经非常尖锐,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陆皓山一出马,先是十分霸道地教训了那个为难商队的小队长,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到里面商谈,也不知他和蔡阎王说了什么,事态马上来个大逆转。
那个小队长被人叉出来,扒下裤子当着商队众人的面结结实实地打了八十军棍,那可是真打,屁股都打得血肉模糊,还没受刑到一半就晕过了,就是晕也不能幸免,继续打完,一棍下去,血肉纷飞的样子,让不少人看到心都寒了,打完后,又有士兵给商队的人送来酒食,还主动帮忙照顾马匹,处理过关之事,赵余庆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陆皓山到底说了什么让那蔡阎王性情大变。
简直就是神转折。
虽说陆皓山还没有出来,不过并不妨碍一行人过关,那紫天关的大门,一早就大开,那负责交接的队长说了,商队随时可以过关,赵余庆怕迟则有变,这是蔡阎王的地盘,匆匆扒了几口,就下令商队过关。
哪里没饭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过了再说。
一众手下,包括纠察队的队员也知轻重,一个个齐心协力,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整支商队终于顺利通过四川的最后一道关卡:紫天关,顺得过关后,赵氏一族的人面上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有山东茶商的前车之鉴,这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结果。
赵余庆吩咐商队继续前进,而他带着赵氏一族的两个弟子还有私卫,就在道的转弯处等待,陆皓山还没从紫天关出来呢,听那些守关的士兵说在吃宴,陆皓山的私卫队也一直紫天关等着,于情于理,赵余庆也要在这里等。
刚坐下不久,族中弟子赵军骑马小跑着赶过来,离赵余庆还在近二丈就一跃下马,急步走到赵余庆面前一脸吃惊地说:“族叔,我要向你汇报一个紧急情况。”
“什么紧急情况。”出了紫天关,赵余庆的脸色从容了很多,闻言不紧不慢地说。
“刚才有马夫说,牵马时,商队中多了不少驮满货物的马匹,刚才侄儿数了几次,足足多了一百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茶砖,是上等的陕川茶,出门时有马夫对也那些守关的士兵说多了马,可是那些士兵一脸不耐烦地说让你牵着就牵着,这是他们将军送给贵客的,在紫天关不敢跟他们争辩,只好牵了出来,刚才为了清点清楚,所以才误了一些时间。”
什么?多了一百匹驮货的马?
赵军说完,继而担心地说:“族叔,你说那蔡阎王是不是想栽脏给我们,说我们偷紫天关的财货呢?”
赵余庆刚开始也是这种想法,不过转而一想,这个可能性也不大,要说陷害,刚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再说蔡阎王也不必大费周章又是替马喂草料,又是给众人送上酒菜,还有一点,这么多人守关,还让一个商队偷了这么多物资,不是显示守关将士无能吗?再说演戏有必要把自己人打得只剩一口气。
栽赃的机率很低。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陆皓山替他处理他贪墨下来的存货,也许是出了高价,所有蔡阎王才对一行人以礼相待,二就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