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原名刘八,名字来由很有趣,父母别的方面不行,可是生孩子有能耐,一口气生了九个,他排行第八,所以就叫刘八。老八加入黄仲的商队已经四年多,也算是一个老人了,经过四年多的努力,也混了一个小头目的角色,慢慢受到重用,不过老八今晚有些不爽。
别人可以在营地里吃香喝辣耍钱,可是自己却要站岗,在这里吹冷风,一想到这些老八心里就不平衡,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心里暗暗骂道:黑狼那王八蛋,拿着鸡毛当令箭,上次不就是和他抢头牌吗,这一路都把这些苦差安排给自己,简直就是公报私仇,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兔子都没多两只,哪里有什么人。
这不,别人耍完,窝在帐蓬里舒舒服服地睡觉,在自己还要在这里吃山风。
“八哥,来,喝口小酒暧暧身子。”一个手下看到他烦躁,连忙把酒递上。
老八接过,靠在石头连灌了二口,这才舒服地眯着眼,巴嗒着嘴说:“好酒,要是再来点肉,那就更爽了。”
手下讨好地说:“八哥,要不,我去给你弄肉去。”
“算了,老子先眯会,你盯紧一点,这地方不太平,那些生蕃可不是吃素的,出了事,你我小命都得玩完。”
“是,是,八哥,你睡吧,我盯着。”
刚刚眯上眼睛,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老八行商多年,警惕性很高,一下子就蹦起来,低声喝道:“谁?”
“我,黑狼哥看兄弟们守夜辛苦,让我们拿点酒菜给兄弟们享用。”黑暗中有人应道。
老八看到两人是从营地的方向走来的,也不怀疑。心里暗想这黑狼总算还有一点良心,知道给自己送吃的,不过转而一想,怪了,怎么刚才没送,等人都散了、睡下了才送,不会是借送东西来查自己的岗,看自己有没有偷懒?
就在老八思绪时,那两个提着篮子的汉子已经走到二人面前,老八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寻常。睁大眼睛,从火把那微弱的火光一看,感到那两个面孔很陌生,不由好奇地问:“你们俩是哪队的,怎么没看过你们的?”
那提着篮子的大汉突然手一伸,一手捂住老八的嘴吧,然后把篮子一扔,一反手,手里多了一把黝黑的匕首。然后快如闪电地、准确捅在老八的心窝,几声沉闷的声响起,快速在心窝里连捅了三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以至经验丰富的老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转眼之间就已经被制服,那几刀正中要害,老八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模糊了。
“我们是地狱索命队的。现在看到了吧。”袁三一边松开口,一边压低声音说。
老八想说些什么,老八想大声呼叫敌袭。可是那胸口致命的三刀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生命力,嘴皮只是动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不过老八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的,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他看到手下也一脸惊恐地倒下,眼睛瞪得老大,舌头伸了出来,那头严重的扭曲,那明显脖子让人硬生生拧断了。
死得比自己难看多了,老八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大意,虽说有些怀疑这个时候有人给自己送吃的,不过一看到那人是从营地里走出来的,就不再理会,因为他一直都在盯着外面,可是,就是这一丝大意,最后葬送了性命。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放风的,两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没了,见惯这些场面的袁三面不改色,扭头拍拍孙熊的肩膀说:“小子,还行吧。”
拧断另一名手下的人,正是纠察队的大力士孙熊,他一手捏住那个倒霉蛋的脖子,轻易就把他提了起来,在空中好像拧鸭脖子一样把那名手下的脖子拧断,动作干净利索。
“教官,我没事,现在要干什么?”孙熊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
这次孙熊第二次杀人了,上次有暴民拦路时,孙熊就用铁锤把一个暴民的脑袋砸烂,当时有些后怕,不过庆幸有教官给他安慰和鼓励,还给他荣誉,这次再行动时,动作干脆了很多。
这个熊小子,好像天生就为了上战场的,别看他呆头呆脑,可是心理素质很好,杀人时干净利落,真是一个人才,袁三心里暗暗赞道,听到孙熊发问,压低声音说:“解决了放风的,我们汇合其他兄弟,把那支巡逻小队解决,就可以布置了,我想,大队长他们也应该快到了,到时我们布下天罗地网,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孙熊,你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是,袁教官。”
袁三和孙熊顺利地解决了放风的,其它人进展也非常顺利,前面一味示弱,从不骚扰黑狼的人,以至这队人警惕性很低,守武器被人捂着嘴巴割破了喉咙、守粮草的根本就是睡着了,在熟睡中被人捅了一个透心凉,也就他死得最舒服了,唯一有点麻烦的是那个巡逻小队,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撒尿时被干掉,剩下的四个在闲聊时同时被暗杀,有一个惨叫了一声,好在风大,营地的人睡得又死,没有被人发现。
这些纠察队员的成长,袁三和他的兄弟功不可没,这些天除了抄近路到这里布置,剩下的时间,就是教导这队员杀人的技巧,为了训练他们的胆量,袁三还弄了一头狼给他们试手。
还不错,总算没有辜负自己这些天的努力。
夜寂无声,山风呼啸,一弯新月藏在云层后面,好像不忍看将要发生的惨剧,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为了这次行动,陆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