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到?”陆皓山高兴地问道。
多了一个腿脚不便的叔父,对陆皓山来说并不是问题,自己家大业大,多养一张嘴也就多添一双筷子,有他的家人在手,那李定国心中有牵挂,这样就不怕他反叛了。
陆皓山知道,这个李定国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在记忆中,认张献忠做了义父后就一直追随他,就是他死后也尊重的他的遗愿,终成名留青史的名将,晚清**党人起义,蔡锷等仍以李定国为榜样,章炳麟说:“愿吾滇人,毋忘李定国!”
“还在赶回的途中,他们骑的是快马,估计还要小半月才能回到,依我的推算,最快是十月下旬,晚则十一月上旬吧。”赵敏笑着说。
“还要小半个月?那你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很简单,看到你这么焦急,除了派精干子弟沿途接应,还带了好几只信鸽传递消息,所以消息比他们本人先回来了。”赵敏一脸自信地说。
这份自信,来自赵氏一族强大的执行力,也对自己饲养的信鸽很有自豪感。
家族的力量果然比个人大多了,陆皓山自愧不如,光是一个江油县都难搞好,别提多郁闷了,主要是手里没有可用的人,上任这么久,想找一个师爷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不知是自己运气差还是那些有才华的师爷们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东翁或看不上江油这偏僻之地。
不得不承认,人有时需要一点运气,像刘皇叔,和一个卖枣的、一个杀猪的桃园结义,那眼睛毒啊,结拜的都是武力超群的大将之才、曹阿瞒一起兵,曹、夏候全力支持,孙策创业初期,也得到父亲孙坚旧部的追随,而自己只能靠先知先觉和一手以假乱真的技术来立足,那距离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还好,现在把李定国弄到手,这是挖墙角的第一步,纠察队是自己的班底,而李定国则作柱石来培养,然后就围绕着他们来打造自己的势力。
“花费了不少代价吧。”陆皓山突然问道。
“不多,加上沿途花费,大约一千两吧。”赵敏轻描淡写地说。
一千两就弄了个名将,值了,只怕张献忠日后肠子都得悔青。
陆皓山爽快地说:“到时让赵军兄弟把花销列一张单据给我,陆某全部报销,另外也会对他们lùn_gōng行赏。”
“好。”
赵敏本想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赵氏一族决定全力支持陆皓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不过看陆皓山说得坚决,马上就点头应好,没有多说什么。
处处维护陆皓山的尊严。
顿了一下,赵敏小声地说:“皓山,你还是请一个师爷吧,坐上你这样的位置,只要用对人就行,何必事事都亲力亲为呢。”
“明白,可挺一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陆皓山忽然调笑着:“其实敏儿就挺合适的,你冰雪聪明,在信任方面又没问题,你做我的军师就最合适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一定能有大作为。”
一听到夫妻两个字,赵敏一下子娇羞得脸色通红,没想到陆皓山当着香兰的面也说这些话,不由低着头说:“我是女子之身,哪能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要不我让爹爹帮你打听一下,听说江浙地区的师爷最好,不仅精通官场的种种门道,在忠诚方面也没问题。”
这个陆皓山知道,师爷其实一早就存在了,不过以前称为幕僚,在明朝开始,就萌发师爷这一职业,在清朝达到鼎盛,师爷最好是浙江,而浙江又要数绍兴师爷最有名气。
“也好,留意一下,有合适的找一个也好。”陆皓山笑着说:“马上要政绩考核,有个人帮我打理,也省不少功夫。”
县令三年为一任,在任期内,一年一审核,三年一大审核,然后根据审核的成绩作升迁和调职之用,现在已经踏入十月下旬,陆皓山又得为这些头痛了。
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呢,再说离自己的婚期,也仅余半个多月,好在成亲的事有赵余庆操办,自己可以省不少心。
“这里冷,敏儿,不如我们还是到房内,不对,到厅内好好聊聊。”在外面站了这么久,现在已经入冬,天气寒冷,两人不知不觉在庭院中站了很久,看到伊人冷得小手都发抖,连忙让她进去休息一下。
没想到一时口快,让人进屋说成让人进房,赵敏一听就脸红了,连忙说道:“不了,爹爹让我采办一些东西,我先去忙了,天冷,你也要保重身体。”
说完,不待陆皓山解释,拉着一旁偷笑的赵敏,飞似的落荒而逃。
不放心啊,上次陆某人装伤,骗自己帮他揉脖子,没想到病猫变老虎,一下子就把自己压在身下,上下失守,差点让他得手了,现在一听到进房,自然吓得花容失色,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成亲,还是别传出什么笑话了。
看到赵敏的急匆匆地地走了,陆皓山苦笑一下:活该,话也不好好说,这下就是“豆腐”也吃不上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沾泥的手下潜地龙得到刘金柱的协助和“庇护”,势力越发壮大、牛头山的纠察队在唐强等人训练下,也在一天天成长,不管刮风下雨、寒霜飘雪,天天都训练不缀,就是陆皓山亲自训导的那六个少年,知道这是改变他们人生的一个机会,一个个学习非常刻苦,进步显著。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年关将近,街上卖起了各种年货,露出不少年味了,百姓得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江油百姓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