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兴武淡然一笑:“嫣儿,我们的目光要看远一些,一匹好马固然吸引,但是这个小县令的潜力,更让人期待。”
那朱枫实名为朱嫣,是朱家的三小姐,朱嫣自小就长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气质相貌俱佳,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深得朱家长辈的喜爱,不过这位朱三小姐倒也特别,不爱红装爱武装,自幼喜欢习武,练得一手好箭法,在朱家的年轻一代中的脱颖而出,这次更是作为朱家的领军人物率队出征。
听到程兴武叫自己嫣儿,朱嫣脸上出现的一丝不悦,不过碍于两家的交情,倒没有当场说出来,闻言有些好奇地说:“哦,这个小县令,有什么潜力?”
“都指挥使韩文登,这个人物够份量了吧?”
朱嫣稍稍一思索,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细节,闻言小声地说:“你的意思是,新上任的韩指挥使对他很看好?”
“非常看重”程兴武一脸认真地说:“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韩文登还没有坐上指挥使之位时,就与这姓陆的有交集,据说对他很是欣赏,动员令一发出,这陆皓山第一个响应,放着政事不理,就组建了八百人参战,刚才你也看到,清一色全是骑兵,其中将近一半还装备了先进的鸟铳和三眼铳,准备得如此充分,就是我们程朱二族都比不上,这二人没点默契,肯定说不过去。”
“还有”程兴趣继续说:“这次官军合围平昌。据说就是陆县令给的情报,除此之外,江油义兵设计毁了不沾泥的火器、全歼飞电营。这些都是很大的功劳,若是韩文登渡过这次危机,坐稳都指挥使之位,很有可能这姓陆的会由文转武,从此平步青云,前指挥使郭峰的倒台,我们始料不及。所以说,想和新任指挥使搞好关系。这个陆皓山有可能是关健。”
朱嫣点点头说:“所以,这次约定,胜负并不重要,重要是拉上陆县令这条线。我想,就是程大哥胜了,也会宝马赠英雄,转手还给他,就是输了,那区区一千石粮食,我们程朱两族无关痛庠,对吧?”
“没错”程兴武打了一个响指说:“江油义军虽说全是骑兵,行进速度快。不过论消息,哪里是我们程朱二族的对手,我们在二族在四川经营多年。可以说到处都遍布眼线,未必输给他们,再说韩指挥使的三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嘻嘻,有趣。”
朱嫣返身上马,淡淡地说:“走吧。”
“嫣儿。去哪?”
“你不在乎胜负,但是本小姐在乎”朱嫣一脸正色地说:“我可不想输给一个小小的县令。”
还是那么好胜。程兴武摇了摇头,马上翻身上马,轻叱一声,驱马向朱嫣追去,他还想借这次机会,把这位集万千宠爱的朱家三小姐追到手,有了朱家的支持,自己在族的地位肯定大大提升,说不定,族长的宝座向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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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不沾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大一点的城镇都不敢靠近,补给越来越少,俗话说贫贱夫妻百日哀,这贫贱的队伍也不好带,敌人越来越多,而手下的人越来越少,不沾泥已经是穷途末路。
这就是个人与国家的差别,个人的力量有限,而国家的能量是无穷无尽的,就像不沾泥,虽说他走对了很多步,但只是走错一步就不能再翻身,进川就是不沾泥走得最错的一步。
现在的不沾泥,就像一个丧家之犬,不要命的东奔西跑,也幸亏损四川山高林密,支流又多,不沾泥走的地多是偏僻之地,不利于官军推进,这才没有被官军一下困死。
不过一个人的运气是的有限的,任不沾泥如何能蹦达,可是还不是韩文登的对手,无论是诚府、人力、物力,不沾泥都不是韩文登的对手,韩文登是四川都指挥使,掌管一省的军政大事,各要害部门都是他的心腹亲信,用起来顺心顺手,为了在八月十五前归剿灭不沾泥,还四川百姓一个安宁,还大明一份安心,韩文登可以说拼了老命,调集了精兵强将围剿不沾泥,并一步步把不沾泥逼入自己设下的圈套。
别忘了,大军的行进速度一般,但是精中精锐斥候的实力还是很强的,不沾泥等人一旦被盯上,就很难甩掉,这样一来,韩文登可以从容地布下陷阱。
七月十三日,不沾泥被韩文登在垫江县以东大约八十多里的路江地区团团围住,等陆皓山率队赶到路江地区时,听到的消息是不沾仅率着四百多残部,被韩文登部困在一座名为飞来峰的大山上负顽抵抗,而韩文登正准备集结精锐部队准备进攻。
不少义军闻讯赶来,被充许在飞来峰山脚下观望,韩文登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一般,派出精锐弓箭手配合火枪营,陆皓山赫然还看到,还有士兵抬着二门虎蹲炮,看来韩文登被准备动真格了。
“陆兄,没想到我们真是有缘。”陆皓山正在沉思间,没想到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程氏一族的程兴武,没想到这家伙也来凑热。
陆皓山笑着说:“程兄,你可是来晚了,现在不沾泥已被韩指挥的人包围住,只怕你想赢那个彩头,难了。”
“是啊,我们都来晚了,像我们这些义军,跟在后面捡点便宜还不错,论到实力,又怎么可能是官军的对手”程兴武笑着说:“虽说程某的不能拿到陆兄的彩头,同样,陆兄也拿不到的程某的一彩头,这一次,我们算是打了一一个平局。”
“嗯。是平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