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东:所以要教你,还是到食堂后面的小树林里吧。
蒋雪艳:你不要趁教我的机会,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哦。另外,就我们两人到小树林里,要是被薛翠丽发现怎么办?就是被其它人看到,也要说闲话的。
田晓东想了想,回复道:那就到外面找个宾馆,开个房间吧。你不要想歪了,我是正经的,你不用怕。
蒋雪艳:好吧,你不正经,我就把你当真sè_láng打,哼!
田晓东心里暗乐不已,我就是要扮演你的sè_láng,让你打呢。可要是你打不着我,我就要做一回真的sè_láng了,哈哈。
他边想边给蒋雪艳回微信:晚上八点钟左右,我去开好房间,把地址发给你,你再过来。另外下午开班子会,我要把礼品和房产的事提出来,你到财务室查看账目了吗?
蒋雪艳:查了,有问题,我很生气,下午我要在会上说这事。
下午两点钟,镇委班子例会如期召开。大家还是按照职务大小的顺序坐定,周满富依然最后一个走过来,他心安理得地往长方形会议桌的主席位置上坐下,干咳一声,会议开始。
会议当然由他支持,他先说了一下这个星期来的工作情况和存在问题,再说本周的工作安排。
十一名镇委委员中,只有三个女人,蒋雪艳长相出众,漂亮得晃人眼睛,自然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娇点。周满富已经习惯了,他在说话时,眼睛总是往左侧斜视,因为蒋雪艳就坐在他的左侧下首。
为了挡住周满富的色目,蒋雪艳总是把头往右侧偏着。但往右偏,更多男人的目光,包括另外两个女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她的脸上。她只好关下眼皮,看放在面前的笔记本。
所以她经常在心里抱怨自已的脸蛋长得太娇艳,影响了她的工作,甚至埋下了祸根。她常常想,其实,漂亮女人既是职场上的一个亮点,一道风景线,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周满富说到最后,特别提了一件事。他把目光投向一直平静地坐在那里的田晓东,说:“我还是要说一下造纸厂,与新能源汽车项目的事。这是我们镇里最重要的大事,已经过去十多天了。田镇长,你还是那样稳坐钓鱼台。你跟张总联系过没有?有没有做一下他们的思想工作?”
周满富再提这件事,心里急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目的,是想把新能源汽车引不成的责任推到田晓东身上,也想把造纸厂报复他的严重后果推到他自已身上。
周满富一开口,田晓东就看到他心底。他依然很冷静,已经跟周满富对上了,他也就不再忌惮他,也不再激动,他平静地说:“这件事,我跟你说过几次了。”
周满富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田晓东不再保密,公开挑明说:“周书记,如果你记性不好的话,我在这里再说一遍,造纸厂与新能源项目,两者必择其一。也就是说,有污染的造纸厂不关闭,不拆除,新能源汽车项目就不会来南阳落地,也不会在东山,甚至江北落地。”
他说得很平静,但班子成员却个个都如闻惊雷。连知道这个意思的周满富,听后也脸色阴沉,目露惊恐。
因为真是这个结果的话,田晓东轻则会被县里撒职,重侧他会遭来杀身之祸。不要说他,就是站在他这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特别是他的女人,会跟着他一起遭殃。
周满富表面上还要装无辜和好心:“你这样公开说,就不怕县里处分你?不怕造纸厂报复你吗?”
田晓东提嘴角冷笑一声说:“怕,我就不说了。怕,也没有用啊。我告诉你,今天上午,造纸厂请的第二批杀手已经来了,在镇政府前面的路上,用车子跟我碰瓷,然后一高一矮两个杀手前后夹击我。但又被我打我跑了,所以不用怕。我就这一百十多斤的身子,我只是个芝麻小官,怕什么?”
田晓东说得轻描淡写,班子成员却个个听得惊心动魄,眼睛瞪得像鸡蛋。
但敢于出声帮助他的还不多,办有他同宿舍的宣传委员洪磊,惊讶地说:“他们又来了?这还有没有王法啊?”
镇委副书记兼镇纪高官陈浩明是中立的,他只是出于正义说:“造纸厂也太不像话了,不管有没有污染,总不能这样目无王法啊。田镇长,快报案吧,再向上反映,应该追查和制止他们的疯狂行为。”
田晓东还是淡淡地说:“报案?恐怕没有用。因为他们不会承认自已是杀手,而是用碰瓷等形式,制造让我赔钱和打包不平的借口,对我进行报复。被我打败后,他们就开着车子跑了,怎么查?算了,还是让他们来吧,我在这里等着。”
陈浩明摇着头,咂着嘴,说:“你这个环保卫士,唉,我真替你担心啊。”
周满富趁机说:“就是啊,我也替他们担心,所以一直在提醒他们。”
他把“他”说“他们”,故意指支持田晓东的人都包括在里边,然后马上有所指地看着蒋雪艳说:“蒋镇长,我说完了,你说吧。”
蒋雪艳这才抬起头,撩开好看的双眼皮,正视着大家说:“首先,我要说一下,造纸厂与新能源汽车项目这件事。刚才,田镇长已经说了。但有一个意思,他没有说清楚,我在这里帮他补充说一下。”
她边说边与田晓东交流眼神,想为他开脱责任:“造纸厂和新能源两个项目,两者选一个,这不是田镇长的意思,也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