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邦被76好抓走后,丁庆生对旗袍店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只可惜他除了缴获电台之外,一无所获。
“仔细给我再搜一遍!”丁庆生气急败坏的吼道。
房间里面已经被特务搜了一个底朝天,布匹,衣服,人体模特,机器,柜子,等等,都被特务搜遍了,整个房间是遍地狼藉……结果特务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丁庆生双手叉腰,眉头紧皱,心里寻思着,如果搜不到有价值的东西,那么今天的抓捕行动,可以说只是仅仅捣毁了共党的一个联络点。
今天的抓捕可谓激烈异常,共党一死一伤,丁庆生凭自己的经验,他感觉指望王安邦招供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今天是秘密抓捕,也许在这里还能守株待兔,可是今天搞得动静这么大,共党又不是傻子,谁还敢来这里但是,也许有人不知道王安邦被捕,所以这里还不能丢,看来他需要碰碰运气。
想到这,丁庆生对手下说道:
“你们几个,迅速把这里恢复原貌,找两个人守在这里,一旦发现有人进来先抓起来再说。”
“是!”
丁庆生说完揉揉鼻子,离开了旗袍店。
76号的审讯室里,周秉严和涩谷在一起审问王安邦。
周秉严对王安邦没有严刑逼供,他心里很明白,对王安邦这个共党头目动刑几乎没什么用,他原本还想着,要是能抓到沈秀琴或许还有一丝突破,但是沈秀琴死了……
周秉严用狡猾的目光注视着王安邦,尽管他知道王安邦可能什么都不说,但是他还是心存希望,希望能一点一点的撬开王安邦的嘴。
王安邦坐在审讯椅子上,双手带着铁链,腿上留着鲜血,目光沉着淡定。他现在可以坐在这里好好想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为题,敌人的抓捕又快又准,看来是事先到了可靠消息……
刚才激烈的枪战,是王安邦给自己同志发出的警示,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害怕自己的同志会贸然去旗袍店,同时他也希望有人能去旗袍店……
审讯室里一片安静,周秉严在寻找切入点,涩谷的中国话讲的不好,他瞪着眼睛,目光里流露出傲慢不屑和凶残……
“王安邦,南京人,中共上海地下党负责人,怎么样?没想到我们会抓到你吧?”周秉严眯着眼问道。
王安邦扶了扶眼镜,“哼”的冷笑一声说道:
“周处长高台我王某了,我只是小组负责人。”
周秉严站起来慢悠悠地走过来,一副说教的样子,说道:
“王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王安邦笑道: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还有必要说吗?”
周秉严面露喜色,看来接下来的谈话,或许有收获,他眉毛一挑笑道:
“王先生看来是个爽快人,你是共党的负责人,你手上肯定有上海共党的人员名单和密码本,告诉我名单和密码本在那里?还有,那些药你是怎么搞到的?”
“哈哈哈……”王安邦笑道:
“周处长,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我王安邦1929年入党,从入党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都属于党,我真的很高兴也很荣幸我是一名中共党员,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共产党是我这一生最为骄傲的一件事……”
“八嘎,周处长你少和他废话,给我用电刑。”涩谷气急败坏的喊道。
周秉严叹口气,连忙弯腰说道:
“涩谷君,请息怒,让我再劝劝。”
周秉严心存一丝希望,他希望王安邦能和白鑫一样……
“王安邦,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抓到你的……你们共产党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意志坚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交出密码本和名单,我就送你去香港。药品的事你可以不说。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王安邦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他故意说道:
“我已经被你们抓到了,知道又能怎样?”
周秉严觉得只是一个机会,笑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说完,他伸出两个指头,继续说道:
“二十根金条章小顺就把你出卖了,所以我觉得你心中的那个信仰,有时候是会坍塌的,在黄金和信仰之间,我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周秉严说完拍拍王安邦地肩膀,以示友好。
王安邦心中暗想,章小顺当了叛徒?这怎么可能?以他对章小顺的了解,他是不会当叛徒的,再说,如果他是叛徒,那么今天76号就不会只抓捕他一个人,因为章小顺上个月已经发展了一名下线……
“周处长,那你可是花了冤枉钱,我可不值这个数,再说既然章小顺已经被你收买了,那你还用得着问我要密码本吗?章小顺是我的交通员,密码本一直由他保管。”
“什么?”周秉严诧异的问道。
“怎么?章小顺没告诉你吗?看来还是你的钱给的太少了。”
王安邦故意说道,他这么说一来是试探周秉严,看看究竟章小顺是不是叛徒,二来是转移密码本的去向。
周秉严这个后悔呀,怎么能把章小顺给枪决呢?至少留下来,没准能知道密码本的下落。
涩谷汉语讲的不好,但是他能听明白。周秉严和王安邦的对话,他听得明明白白,他已经忍无可忍了,猛然站起来骂道:
“周处长,你的,章小顺的死啦死啦的?”
周秉严连忙说道:
“涩谷君息怒,那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