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幸存者分为两批,一批赞同卫钦恩的理论,准备改变保守战略,主动出击寻找出路的。还有一批则继续呆在客厅,暂时以不变应万变,待事态发展有了明确的方向性再作反应。
前者自然以卫钦恩为首,其中成员还有alice、寂镪、刘骄。后者则以殷凝和秦铮为首、还有桑川、戴维神父、杨晚清。
空间里一共找到六盏紧急照明手电,按照目前的情况分成两份,三盏给卫钦恩他们带去,三盏留着给剩下的人用,以备不时之需。
卫钦恩他们走的时候带了些吃食,却没有带毯子什么的,估计要是在短时间内找不到出口,晚上还是会回来打地铺睡觉。
一下子少了几个人,客厅里显得空旷不少。留下的人中,秦铮和殷凝是本就不打算鲁莽行动;戴维神父是就算想行动也行动不方便;杨晚清是被吓怕了,没胆子再行动;桑川是打算再观望观望,然后考虑到底是不是改变行动。
几个人窝在各自的角落里很是沉默,殷凝蜷缩在沙发上继续和那几张资料作斗争。尽管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每个人的资料里有什么奇怪、或者特殊、或者有某种相似联系性的地方。可是她就是觉得,这些资料一定是钱君霆给的一个“间接提示”,就像密码一样,需要破解才行。
烛光昏黄,殷凝没看多久资料又觉得累了,吃了秦铮准备的食物,便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打算睡一会儿。
她现在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怀孕,平时去卧室那边上厕所,她总会独自躲在洗手间里面又蹦又跳。不是抽风,而是因为怀孕前期一般都坐胎不稳,激烈的运动容易导致滑胎。可不管殷凝怎么折腾,就是不见红。不晓得是肚子里的生命太顽强,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要是前者就有点麻烦,要是后者她简直要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不管怎么说,既然折腾来折腾去没啥问题,就把这件事先放放。
殷凝很困,靠着秦铮舒服又暖和,很快就睡着了,且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她竟然一个人坐在某间卧室厕所里的马桶盖上!
她一个激灵,睡意顿无,站起身的时候有点着急,只觉大脑一阵晕眩差点又跌坐回去。
整个房间除了她没有别人,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是来自不远处洗脸台上的蜡烛。在镜子的映衬下,有两点火苗昏黄摇曳,使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切。
这是梦?还是……真实?
殷凝伸手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感立即传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那么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梦游吗?
如果是梦游而来,那么秦铮为什么没有阻止自己?或者来寻找自己?还是他遇上了什么事,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己?殷凝不敢多想,因为不管她想什么,都让她的心慌乱不已。
周围很黑,她定定神拿起蜡烛战战兢兢地往外走。
由于每个房间的格局都基本一致,所以殷凝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她走到门边,想要推门出去,一推之下却发现房间的门根本推不动!
要知道这里所有房间的门都是不带锁且向外打开的,所以肯定是外面有人做了手脚,用什么东西将门给顶住了!
殷凝拍了拍门板,“外面有人吗?开门放我出去。”
没人回答她,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殷凝有点着急了,她咬咬唇将手里的蜡烛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空出两只手来推门。无论她如何用力,门板都纹丝不动,好像用水泥给封死了一样。
“秦铮!秦铮!秦铮!”她大声喊秦铮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然后把她放出来,可依旧没有人来。
这下殷凝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惧怕,想要破门而出。
她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企图将门撞开。
然而当她使出吃奶的劲奋力向门板冲去,就在身体堪堪要与门板相击之时,她浑身一顿,再度醒来。
入眼的环境还是这间房间的洗手间,她也依旧坐在马桶盖上。只不过那支用来照明的蜡烛却不在洗手台上,而是在靠近门边的茶几上,用它那微弱的昏黄驱散一方黑暗,火苗颤颤巍巍地仿佛即将熄灭。
殷凝懵了,完全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蜡烛是她刚才拿过去的,可她自己怎么又回到了厕所?殷凝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咬牙不去管这么多,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待来到门前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慢慢伸手试着推了推面前的门板。
门板有些重,却还是缓缓打开了。
殷凝吁了一口气赶忙回头拿起蜡烛,一手持一手挡着风,快步走出房间,她甚至都没有留意自己是从几号房间走出来的,直奔客厅而去。
由于空间内很黑,只有几支蜡烛还燃烧着光与热,总觉得和晚上空间的光线差不多。再一看摆在壁炉上面的计时器,的确挺晚了,正是人类最好眠的时分。
秦铮斜靠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他的呼吸绵长而平缓,头靠着后面高高的沙发背,平时看起来冷俊的五官,此时此刻柔和不少,却也抵不住疲惫的倦容显露出来。
他太累了,即便是铁打的人,平时睡眠再怎么轻浅,也架不住连日来的熬夜和疲劳。尤其这样的状态,一旦睡着,就特别容易进入深层睡眠,很难被惊醒。这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