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了棺椁底部的青铜时候也愣了,因为只是炸开了一个直径不过二十公分的不规则圆形。
那青铜板厚度在二十公分,以在场最瘦弱的月婵来说,她都无法钻过去,更不要说是我们了,尤其是胖虎。
不过,这爆炸还是很有作用的,至少两个棺椁里的剪刀已经被炸的彻底卷了回去,长度不足之前的一半。
我们先在这一片暂时安全的地方休整,一坐下来才感觉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大家吃着干巴巴的压缩食物,就着冷水,别提有多累了。
解官吃完,就对我们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过去看看,如果能够找到释放的机关最好,找不到我们就从另一边炸,那样的安全性高一些。”
孤狼点头说:“已经到了青铜板的厚度,我这次可以一下子就炸出一个理想的洞出来,就是……”
“等等,等等。”
胖虎立马挥手打算,指了指那个窟窿说:“我的爷,这窟窿就是孩子都钻不过去,你丫的是不是被炸傻了?”
我已经想到了是缩骨功,就把事情和胖虎他们说了一下,胖虎立马瞪着眼睛去看解官,吞了口唾沫说:“我草,老子以前只是听说过,难道还真的有这功夫?”
子萱说:“缩骨功是利用内功把骨头之间的缝隙缩小,让全身的骨头有序而紧密的排列,这样人的身体自然就能缩小,从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也只是听说过。”
其他人都看向解官,解官已经开始活动了一些浑身的骨骼和肌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我们就看到他,正以堪称奇迹般的缩小。
虽然我见过一次,但第二次见还是膛目结舌,真是太神奇了。
刘天媚冷哼道:“想不到这小子把那死老鬼的独门绝招都学了去,难怪他不来,让你们这些小娃娃过来。”
我立马说:“刘前辈您看到了吧?我师兄才是我们搬山派的未来掌门。”
刘天媚瞟了我一眼,说:“搬山道人最重要还是雮尘珠的积累,这种缩骨功在我们四派以前也有,不只是你们搬山派派。”
我正想反驳,解官给了我一个眼色,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老妖婆在套我的话,果然是江湖水深,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所以,我就灿灿地笑了一下,没有再接她的话。
孤狼抱起缩成一条的解官塞了过去,然后又响起了骨头的声音,接着解官就伸出来手。
我将矿灯给他递了过去,也幸好我们这次带的各种工具齐全,要是像前两次,估计早就弹尽粮绝了,只是我觉得还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对讲机,如果有下次一定要人手一部。
盗墓这种活完全就是经验之谈,如果我不是第三次,根本不知道要带的东西会这么多。
我暗叹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在倒斗这一行业成长起来了,如果现在让我做别的,我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做什么比这个得心应手。
刘天媚让所有人暂时休息,等我们的“先锋官”传回捷报。胖虎点了支烟,就凑了过去,边吐烟雾边问道:“刘前辈,已经到了这里,现在我们要不要再定一下这个古墓的规格?”
皱着眉头,刘天媚扇走烟雾说:“已经不用定了,这是双螺旋双管直下墓,只要我们一直往下走,估计到了喜马拉雅山脉的底部,也就到了寝殿了。”
我听不懂他们摸金派这种专业术语,就问胖虎什么是双螺旋双管直下墓。
胖虎说:“就是从冥门进入,左右各是配殿、侧室、耳室交杂,形成了各种螺旋甬道,最终都会遇到这种一直朝下走的墓室,最下面就是主寝冥殿。”
隔行如隔山,即便大家都是盗墓的,门派不同所掌握的技巧也就不同。像我们搬山派真正的门人都是力大无穷的搬山道人,而且鼻子特别灵敏;摸金派则是寻龙点穴定墓规格,喜欢单挑古墓,以前的胖虎就是这样,除非像这种大墓才会结伴而行;发丘派依靠风水和星象之学定位,比起摸金派略次,但他们有发丘印,据说其上有神秘的力量,可以克制鬼神;卸岭派派是以术法见长,对付粽子和鬼怪能力比较强。
每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不会轻易示人,不过现在的盗墓贼大多把老祖宗的东西丢的差不多了,都是半路出家,能够掌握一方面已经非常不错了。
别人不说,就拿我和解官做比较,他精通卸岭派各种的功法,而我则熟读风水学,一个是力一个是智。
大家都累了,见解官迟迟没有回来,孤狼就让我们先休息一下,他来守着,胖虎跟他说这里又没有什么,让他也休息休息,一会儿要有什么粗活累活还要靠我们这些男人呢。
孤狼觉得有理,和胖虎、老黑三个人互相靠着就打起了盹,我浑身都疼的要命,不可能像他们那样睡,就从背包里掏出睡袋,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沉沉地去休息。
想要睡着非常的困难,墓室上面的大剪刀不断上去下来,虽然只剩下这一处,但吵的非常厉害。
而我身上的伤也是一方面,估计已经受了内伤,要不然不可能一咳嗽就痰中带血,但也是把眼睛闭着,眯一会儿也比瞪着眼睛傻等着解官回来强。
其实后来我睡着了,之前那些都是自己下意识觉得无法入睡,人在身体受了伤,加上疲惫感,也不管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只要暂时要不了命,就会选择去睡。
睡眠是免费的良药,一觉醒来就觉得精神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