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浔就喜欢看乔溪这副样子,乐了,手在她后脑勺揉了揉,“你这小脑瓜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呢?嗯?我昨天不就是在酒店住的吗?难不成你是想和我一起睡?。”声音很低,略带笑意。

乔溪听出来他是在逗她了,抬头恨恨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两根食指指尖对在一起,边对手指边小声嘀咕:“还不是你故意逗我。”

两人挨得很近,尽管乔溪声音很小,穆浔也还是听到了。

他无奈地笑笑,他家姑娘实在是太可爱。

他抚住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食指稍曲,轻刮了一下她的笔尖,温和地说:“不逗你了,很晚了,我就回去了。”丝毫不掩饰的好心情。

“嗯。”乔溪直视着他,还在为他故意逗她郁闷。

他停顿了片刻,突然敛去了笑意,严肃道:“还有,那个礼物……和南遇时,他们让我很感觉很不好。”一本正经的。

乔溪不解,歪着头去看他,眼中尽是疑惑,开口道:“南遇时是我的好朋友,那个礼物是因为我们搬了新家,他送的,叶子也有。”尽管疑惑,但乔溪还是尽力解释着,语气还有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焦急。

“我知道。”穆浔抿了抿嘴,“可我还是忍不住猜想,我很不舒服。”

“乔溪,我在吃醋。”他皱眉,“你知道吗?我很怕,我怕他会抢走你,我更怕你会离开我……”像个随时会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乔溪蹙眉,她不知道“吃醋”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看穆浔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很难受吧。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穆浔会吃醋,但是她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揪了一下,似有若无。

她把手放在他的脸上,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很温柔,似乎是怕吓到他似的。

穆浔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那明明不知所措,却依旧强装镇定安慰自己的样子,心突然就软了。

只要她幸福快乐,他可以孤独。那一刻他是这么想的。

她看了他一眼,又将嘴贴到他的嘴唇上,停留两秒,缓缓离开,看他的眼睛,清澈,黑白分明。

她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他轻轻回抱住她。

只听见她闷声说:“虽然我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想让你开心,现在好些了吗?”

“你一点都不傻。”穆浔笑了,他的小姑娘还是这么认真。

“我在不开心的时候,我会睡一觉,第二天起来,今天已然成为过去,就什么都好了。所以,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你需要休息。”乔溪撑着他的肩膀离开,结束这个拥抱,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以后我不会再收他的礼物了。”她又说。

他知道,这是一个承诺,她给他的承诺。

“嗯。”穆浔笑着揉乱她的头发,丝毫没有了之前患得患失的模样,笑容满满。

乔溪笑了一下,走回房间,把他的箱子推了出来。

穆浔已经在门口等她。

她把箱子推到他身边,刚想蹲下去穿鞋,谁知被穆浔拦住了。

“很晚了,不用送了,你早点休息。”穆浔打开了门。

“好。”

“记得关好门窗,盖好被子,别着凉。”穆浔出了门,叮嘱道。

“嗯。”

“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乔溪还真就认真想了想,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很真诚地说道:“你今天,很漂亮。”

穆浔一口气没喘过来,咳了一声,扯了扯嘴角,十分无奈地回答:“谢谢。”

他算是见识到了他老婆的毒舌功力,厉害厉害。

“嗯,那晚安?明天见。”穆浔挥手。

“晚安。”隐约不舍。

穆浔最后看了她一眼,推着箱子离开。

极小的一声关门声之后,世界安静了。

月光照在每个角落,照亮了谁,又遗漏了谁,无从得知。这座城市中,这四个被感情所困的男女,又多么普通,不知他们,是否被月光照亮。

是夜,在万千灯火中,这间房子一点都不显眼,不过,这是家。

叶茧一回到房间就拿出了那个铁盒,小心翼翼地抱着,抱着……

在那橙色的灯光下,她感觉到了温暖。

直到听到了大门的响声,穆浔走了,才将铁盒从怀中拿出,仔细端详。

这个铁盒在她和小的时候就有了,一直到现在,都已经生锈了,可叶茧念旧,也很是喜欢它,一直没有扔。

这个铁盒记录了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她的青春,她的现在。很重要。

铁盒里已经有很多东西了,钥匙扣、贴纸、纽扣、照片、甜品模型……

不管大大小小,只要叶茧喜欢,就会出现在这个铁盒里,导致盒子很满。

不过现在,这些都被最上面的天蓝色袋子遮住了。

叶茧打开铁盒的盖子,拿出那个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那个被包装的小盒子。

包装得很好,叶茧都不舍得拆开了。

她一点一点地撕下上面的胶带,尽量不把包装纸弄坏,专注极了。

尽管这样,最后,包装纸还是被撕破了几处,叶茧有点小心疼。

包装纸拆开了,里面的小盒子也就露了出来,棕色的,扁扁的。

叶茧惊喜地拿起那个小盒子,“呵呵呵”地笑了老半天,高兴极了。

她看着那个盒子,像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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