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死回村中,想着娄烈呗雾霭吞噬的身影,担心不已,但是传送的冷却时间是一天,就算她心如油煎也只能干等着。偏她谁也不能,告诉谁都不合适。
回到树屋,阿腰入她承诺的一样,正在屋子里晒着太阳,见皎皎从外头回来,掀了掀眼皮,淡淡的问道:“你今日去找他了?”
皎皎知道隐瞒不过,乖乖应是。阿腰也没再追问,只问她:“拿到养神木了?”皎皎将养神木递给她,比水桶还粗的木头出奇的轻巧,断口处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有着新木特有的湿润。
阿腰轻抚着它蓝色的叶片,嘴角勾出一个人嘲讽的弧度。手指悠的收紧,揪下一手的残叶,蓝绿的枝叶顺着他的指缝滴下来,滴在她衣摆之上,浑然未觉。
半响,她松开手,淡定的擦拭着手中的汁液,“很好,今晚我便给你做养神木。”
“婆婆……那人还叫我五日去一次……“皎皎小心的盯着她,想再看出点蛛丝马迹。
“那你去便是了。”阿腰端着养神木,颤巍巍的走回房间,躲开皎皎伸过来准备搀扶她的胳膊,“你只需去寻他,无需在意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这些你暂时还不能知道,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好……”皎皎心里跟猫抓似的却知道,阿腰若是不愿说,她肯定探不到一点信。
***
得到养神木,皎皎要背的书又多了起来,有许多关于虫兽的知识也成了她的必修课。其中最有意思的应当是驭兽那一篇,上面讲到五仙教室时可以收用一只虫兽为自己驱使的,被驯养后,那些虫兽会回到幼年时期,饲养在仙王蛊鼎之内,虫兽会随着主人一起,生长变异衍生出许多有用的技能。
当然最好的还是寻找到幼年时期的虫兽,那样受主人本身的影响最大,而且仙王蛊鼎于它的益处更多。
有了养神木,制作蛊鼎不过是几刻钟的事情。仙王蛊鼎和她想象略有不同,两个巴掌大小,暗紫的颜色,做成西周时期香鼎的样式。上面浮雕着许多精致玄奥的图腾,皎皎看了那么多羊皮书,连蒙带猜能看懂爱一些。这些图腾是五仙教最古老的文字,上面描述的是五仙教中流传很久的叙事歌,那时候五仙教中的英雄的事迹都是用这种歌曲的形式在教众之间传唱的。
阿腰看她念的吃力,眼底露出点点笑意。拉着她一并坐在她的躺椅上,将皎皎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
“想听这首歌是怎么唱的吗。”皎皎仰头望着阿腰的下巴,她现在是一只雏鸟,静静的依偎在你母鸟的怀抱中,温暖而安心“想~”
“我唱给你听……
多伊河边的凤凰花开了,
我们的英雄东图赞还没有回来,
圣教的苦蚁酒香了,
我们的英雄还没一有回来。
我们的东图赞啊,
他的血染红了凤凰花,
我们的东图赞啊,
他宁静的沉睡在多伊河,
再也不会回来
………
皎皎缩在阿腰的怀里,环着她的腰肢,双耳贴在她的胸口上,胸膛随着她的歌声微微振动着。她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明白,和向往。听着听着,皎皎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沾湿了阿腰胸口的衣衫。
阿腰浑然未觉,或者她分明感觉到了,却不想停下来,这些赞歌,她有多久没唱了,她都不记得了。她眯着眼睛静静地望着河的那边,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族人们穿着鲜亮的衣裳,齐聚在多伊河边尽情高歌,他们放肆的笑着,高唱着,舞蹈着。琼葉树的花落下来了,落在人们高举着的苦蚁酒中……
泪水,顺着阿腰沟壑纵横的脸滴滴答答落在皎皎的脸颊上,混着皎皎的眼泪,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颤抖的嗓音哽咽着,断断续续的继续高歌着,花儿从树上探下头,又悄悄爬回树顶,马上一样一圈一圈卷着树干,三角头高扬着,深深深深的望着天边的月亮……
什么都变了,只有月光还是那个样子。
***
皎皎睡醒后,脑袋还有些发胀,她迷迷瞪瞪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被子里的脚趾卷着,张嘴打了个呵欠,她昨晚是怎么睡的来着,衣服都没脱呢。
皎皎迷迷糊糊的想着,猛的车子想起来,她昨晚在阿腰怀中睡着了,估计还是阿腰抱她进来睡的,想着阿腰那走路都颤微微的样子,不禁懊恼的拍自己脑袋“少睡一会儿,会死吗!会死吗!”
蹑手蹑脚的起床,推开门,却见阿腰正在门口站着,举手预敲门的样子。见皎皎先了门也有几分诧异“既然起来了,就先去做早膳吧,今日你还有许多事情,就先别去村子里了。”
“好~”皎皎脆生生的应着,今天是几日来阿腰气色最好的一天。
“最近让你背的书可有仔细背?”用过早餐,阿腰将皎皎带到了供奉五仙教先灵的那个房间。
“我背过的姥姥!”qaq背不好可是好抽板子的,她能不背吗!
阿腰点点头,尚算满意的让皎皎先祭拜先灵。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后,阿腰才从摆放灵位的供台后头端出一个精巧的木盒“这是我哦五仙教中,诸多先辈圣灵的圣兽诞下的虫引。这些圣兽当年莫不让人闻风丧胆,你得任何一只都受益无穷。”
皎皎一些小激动,口水滴答的盯着那个盒子“婆婆这些都是我的吗?”
阿腰拍开她伸过来的肉乎乎的小手,“你以为你想要什么就能给你不成,这些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