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樱暗叫一声坏了,终于还是被这孩子发现了,顾不上周同,赶紧起身,匆匆地穿了衣服跑出去。
小苗正坐在沙发上,那张小脸阴沉得要命,洛君樱心跳得厉害,强笑着道:“小苗,怎么起得这么早?”
“比你想得早,一点钟的时候就起来了!”
洛君樱一愣,紧跟着脸又一红,那个点,好像他跟周同折腾得正起劲,自己的动静也特别大。
小苗也很矛盾,她真心希望妈妈能找到爱人,重新开始生活,但是,这个爱人,只能是周同周叔叔,现在妈妈找到了,却不知是哪个男人,她进过好几次厨房,想拎着菜刀把那个男人剁成十七八块,也想给周同打电话,通风报信,又怕伤害了他和妈妈,在矛盾中,脸色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小苗乖,妈妈这就去做饭!”洛君樱说着就要去厨房。
“他是谁?”小苗的声音都变得阴沉起来。
“这……”洛君樱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儿的话。
小苗阴沉地道:“妈,你别忘了,周叔叔对你,对我有多好,甚至爸爸去逝的时候,都是他帮忙安排的后事,他对咱家这么好,你居然把别的男人带回家来,让周叔叔知道,他该有多伤心!”
听着小苗的话,洛君樱一愣,在卧室里正穿衣服的周同也一愣,紧跟着笑了起来,这小丫头,没白疼她。
洛君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心想说屋里的就是你周叔叔,可是一想到双方年龄的差距,又不好意思开口。
小苗见洛君樱在发愣,还以为被自己说中了,怒气一下子就冲了起来,一把抄起沙发旁边的凳子,两个箭步便直奔卧室。
“小苗,你住手!”洛君樱大叫道。
倒底还是没来得及,小苗一脚踹开卧室的门,举着凳子便冲了进去。
周同站在床边,正在系着扣子,小苗冲进来之后,就是微微一愣。
周同笑着道:“你这傻孩子,要干啥?打我呀?”
小苗眨巴了好一会眼睛,然后把凳子向地上一放道:“呀,是周叔叔,那个……我来给你送个凳子!”
“我要凳子干嘛!”周同故意逗着她。
现在的小姑娘小男生,比周同想像的还要早熟,嘻嘻一笑道:“我半夜就醒了,给你掐着点呢,好几回,时间算到一块,将近三个小时呢,周叔叔肯定累了,坐下歇会呗!”
听着她的话,周同的老脸有些泛红,任谁办那事,被一个小姑娘坐在门外掐点,这脸上都会有些过不去。
“周叔,你昨天什么时候来的?下回来提跟我说一声呗,我好关门钻被子里,保证不偷听!”
周同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啊?”
小苗把凳子向地上一放,自己坐了上去,叹了口气道:“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又没说话,我哪知道来的人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妈把你甩了,找了别的男人呢!”
周同笑道:“怎么?不希望你妈妈再找男人了?”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吧,我妈不管找了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可能像你那样对我们好,我得帮我妈把把关啊!”
“看来,只有我过关喽!”周同笑道。
“回答正确!”小苗打了一个响指,一脸欣喜地道。
在她看来,周同和妈妈都在一个床上睡过了,肯定离结婚也不远了,似乎好日子就要来临了,她的想法还很简单,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还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阻隔,只要真心喜欢对方不就行了!
所以,少年人的爱恋,才是最纯粹的,等到了二三十岁,在爱情当中,更多地掺杂了其它的外部因素。
周同被纪委带走的消息,在前山镇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赵前这位办公室主任尽可能地保密消息,却又哪里能藏得住。
身在官场的人都知道,被纪委带走,基本上就没有再出来的可能了。
老百姓也不在乎,官嘛,哪里有不贪的,恨不能把这些当官的都抓起来毙了才好。
小弯河的村民可不这么想,在周同的带领下,他的日子才刚刚好起来,结果人就被抓了,他被抓了不要紧,村子里种了那么多的花卉可咋办?销路还没找好呢,总不能追到大狱里去让周同收购吧。
王国庆家的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王国庆被挤在中间,不停地打电话,每一次都是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打了上百个电话也没有打通,有的老娘们忍不住了,高声叫道:“周镇长被哪带走的,咱们就上哪要人去,这么好的镇长,咋能说抓就抓,咱们去堵市政府去,他们要是不放人,老娘就脱裤子,埋汰死那帮当官的!”
“对对对,现在就去!”众人齐声附和起来,几个壮若水桶的老娘们已经开始扯领子拽腰带,一副真的要去市政府门口脱衣服的架式。
“都瞎吵吵啥!”王国庆把手机扔给旁边的赵广山,掐着腰喝道,当了几十年的村长书记,威严十足,立刻就把吵闹的人群压了下去。
“老支书,那你说咋办啊!”
咋办?王国庆也有些麻爪,是纪委带走的人,他能咋办,一个村官,最上头也就认识到镇里的干部,一帮人躲都来不及,哪里能往上凑,根本就找不到帮忙的人。
“老支书,要不,我再打一下试试?”赵广山小心地问道。
正问着,手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低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