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洗刷着我的眼,心中的悲愤令我痛不欲生,心脏被脑海中所放映的一幕幕情景震撼的停止的跳动,根本无法呼吸,好难过。
意识被大脑的缺氧带离了我的身体,我是要死了吗?也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听不到一丝的痛苦的声音。
五感渐渐丧失,身体上的痛苦也消失不见,一切即将结束,我也终于得到了身心的解脱。
可就在我已经要放弃的时候,心中突然涌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让我等他,不要放弃,脑中开始浮现他毅然决然去取灵泉时的背影,是呵,我要等待,我已经对他承诺,不会放弃。
当求生的意念在心中苏醒时,我的灵魂再一次附着到身体里,我可以感觉到胸前的伤口处开始由内向外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我整个身体缭绕。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涌入我的鼻息,口中不知何时被甘甜所充斥。窒息的感觉被这股芳香所驱赶,我再一次拥有了自由呼吸的能力,身体上原本的痛楚正渐渐减淡,整个身体像是重生一般的充满了力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通体舒畅的感觉,我获得了新生。
“桐儿!桐儿,你醒醒!”沙哑的声音将我唤醒,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桐儿!你不是答应我要等我回来的吗?”悲戚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是那个白衣男子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是火魅,不是白衣男子,但不知为何,他与白衣男子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重叠,他的脸上满是血痕,最严重的已经血肉翻开。
见他狼狈的样子,我心痛的抚摸着他的脸,“火魅,你真的回来了!我没有放弃,为了与你的承诺,我做到了。”
他没有言语,眼中的欣喜不言而喻,他轻轻点了点头,便向旁一头倒了下去。
“火魅!”看着他倒下的身影,我的心抽搐起来,咬着牙起身坐起,将他紧紧抱住,“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我向他周身看去,红色的长袍已经撕裂破碎,满目刺眼的红,已经看不出来是衣服的颜色还是血的浸染。
他紧闭着双眼毫无反映,我将头贴在他的胸膛,隐约中可以听到他微弱的心跳,他还活着,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就像他从未放弃我一样,我也不会舍弃他。
我见自己已经恢复了力气,便知晓他已经将灵泉与回灵丹喂我服下,稍示休息,我已经可以自己走路,我将他拉起,让他的手臂绕过我的脖颈,托着他的腰身向灵之丘下走去,不管怎样此时必须要先离开这处危险之地。
走出了灵泉热能所覆盖的区域,我幸运地找寻到一处避风的土洞。洞口隐藏在小土丘的背风处,大小足可以让一人爬行进去,我见洞内十分黑暗,担心里面会有小兽之类的存在,找到一小块石头,用力向里面扔去,石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好似有段距离,我分析洞内的空间应该足够我们二人藏身。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我俯身向洞内倾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好似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将火魅放在洞口,让他靠着土丘休息,我则小心翼翼的钻入洞中,摸索着洞壁向下走去。
洞内是从地面向下延伸的斜坡,越往下走,里面越是黑暗,我摸出奕君曾送给我用来照明的珠子,我才终于可以看清洞内的环境。土洞的洞壁像是用利爪之类的东西刨出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以将洞壁清理的这样整齐。令我惊喜的是洞的内部渐渐宽敞起来,直起身来距离上方的土夯还有一段距离。这个土洞的内部空间很大,大约有二十平米左右,在土洞的里面我见有些海底的干燥植物整齐地铺设在地上,我近前试着坐了坐,很柔软而且很舒适,看样子这处或是有人曾经居住的地方。
我满意的重新返回洞外,小心的将火魅扶了进去,将他放在临时的草垫上。这个土洞十分避风,洞外风沙满天,在这洞里却感觉不到风的存在,洞内的温度也似乎比洞外高了一些,并不觉得十分寒冷。着急火魅的伤势,我只能用自己的匕首在墙上挖了一个可放置明珠的小洞,将珠子塞了进去,洞内有了光线之后,我马上着眼查看火魅的伤势。他脸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看样子身上的伤也不会少,我开始担心他的伤口如果不能及时的处理,感染发炎可就麻烦,他身上所有的救命草药都已给我服下,而自己现在命悬一线却没有了救治的药物。
要处理伤口必须将衣服脱下,我与他虽然也有身体的接触,但必竟有衣物相隔,想到此我犹豫了一下,眼前的状况已经不允许我顾虑那么多了,我没有多少时间去考虑男女有别之事,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我看洞内的温度尚可,便轻轻将他的衣服解开,外衫很快便褪去,里面白色的里衫显露出来已是斑驳一片。
泪水不知何时开始自脸上划落,我将他里衫从他的肌肤上一点点剥离开来,本已经被血粘在一起的衣服被我从皮肤上揭下来时,鲜血立即从肌肤上渗出,用了大半个时辰,我才将他的衣物尽除,只留有一条里裤在身。
他的身材健壮结实,皮肤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虽然满身密密麻麻的伤口也掩饰不了他的完美。我摇了摇头,鄙视着自己的花痴。静下心来,我将法灵二力自灵海内调出,手心中涌现一团白色的灵力,我将这灵力在火魅身上的伤口处注入,小些的伤口不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