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刚刚这是谁啊,这么缺德!”一名男子骂骂咧咧地从土里钻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后这才看向了宁婉心宁婉晴,看到二人,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娘嘞,他怎么遇到了这两祖宗!
他急忙上前两步,朝着宁婉心宁婉晴拱了拱手,赔笑道:“二位姑娘,真是好巧啊,这么晚了,二位姑娘这是在欣赏风景呢?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二人姑娘了,在下告辞!”
说着,他刚一抬脚,就见宁婉晴突然挡到了他的面前,他暗叫不好,只能停下了脚步。
看到男子,宁浅晴刚刚的疲倦似乎都一扫而空了,她双手抱着剑,瞅着男子笑着道:“我说田耗子,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在打谁家墓的主意?”
男子姓田名迁,人送外号“钻地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墓贼”,据说,只有他不想盗的墓,没有他盗不着的墓。
听宁婉晴这么一说,田迁猛地一个激灵,他的娘嘞,他宁愿今晚上没出来,也好过差点被吓死了!
他瞅着宁婉晴嘿嘿笑了两声:“二姑娘说哪里话,在下不就是吃这碗饭的吗?还有,在下的绰号叫钻地鼠,不叫田耗子,二姑娘下次可不要再叫错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一直没出声的宁婉心冷冷地开口:“田迁,你不要左顾而言他!老实交代,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你想盗谁的墓?”
宁婉心可不像宁婉晴那么好糊弄,她从田迁刚刚的神色上可以看出来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她直觉一定跟宫漠寒有关。
她们现在站在的位置是在永青山的范围内,离宫漠寒的陵墓不会太远,而且宫漠寒刚刚下葬不久,以田迁一贯的德行,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这里出现,他一定是冲着宫漠寒的陵墓去的。
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宫漠寒贵为一国王爷,他下葬了,肯定有很多陪葬的宝物,若田迁真的去了宫漠寒的陵墓,他怎么会空手而归的呢?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莫非,他没有找到宫漠寒的陵墓?田迁一惊,他早就知道这宁大姑娘不好对付,他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痞痞一笑道:“宁大姑娘,在下想盗谁的墓,为何要告诉你啊?不过,你想知道也行,只要你嫁给我了,我肯定把心都掏给你,宁大姑
娘,愿意吗?”
宁婉心脸色猛地一沉,她刷地一声把宝剑抽了出来,指向了田迁:“田迁,我若现在在这里杀了你,你说,会不会有人知道,我是不是在为民除害?”
“哎呦,宁大姑娘,在下胆小得很,在下刚刚跟您开玩笑呢。”田迁谄媚地笑着,伸手把宁婉心的剑往旁边拨了拨:“宁大姑娘都问了,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婉晴抿嘴一笑:“少耍嘴皮子,快说!”
宁婉心收起了剑,冷冷地看着田迁,等着他开口。
“是这样的……”田迁瞅准时机,突然飞身而起,往空中掠去,身轻如燕,他哈哈笑了两声,又道:“二位姑娘,后会有期啊!”
“该死的!”宁婉心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田迁给耍了,她恨恨地把剑插在了土里,看着田迁的身影快速消失不见。
宁婉晴也没想到田迁竟然敢跑,她只能看向宁婉心劝道:“姐姐,你就别生气了,田耗子轻功本来就在我们之上,我们现在肯定追不上他,等下次再见到他,再好好收拾他好了。”
宁婉心没出声,她恼的并不是田迁跑了,她恼的是她没能从田迁的嘴里得到她想要的消息,田迁到底有没有去过宫漠寒的墓室?他若去过了,他是走哪里进去的?
……
“漠寒哥哥,疼……”
“漠寒哥哥,你疯了……”
“漠寒哥哥,你不要命了……”
死一般寂静的墓室里,宫漠寒躺在寒玉棺里,寒玉棺的棺盖已经被推开了一条很长的缝隙,宫漠寒闭着眼睛,他的脑海中不停回荡着一名女子的声音。
听着声音,他感到很不安,他剑眉拧着,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颤抖,他不停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觉得那个声音他好熟悉,但他却不知道她是谁,他开始不停地摇头,突然,他脑中似有什么炸开,他惊呼出声:“止止……”
急促的声音在墓室里回荡,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这才注意到他正躺在一副玉石棺木中,他疑惑地皱了皱眉。
他慢慢坐起身,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的脑袋里空洞洞的,除了那两个字止止。
他不知道止止是谁,但他知道止止一定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站了起来,出了寒玉棺,见离寒玉棺不远的地方遗落着一颗夜明珠,他抬脚走过去,捡了起来,拿着夜明珠,他把墓室四周看了一圈,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洞口。
洞口很小,若进去的话,只能在里面爬行,他想了想,还是钻了进去。
……
田迁一口气跑出了永青山,他来到一棵大树下坐下,取下羊皮水袋猛灌了几口水,他用衣袖抹了抹嘴角,不由地又想到了那惊魂的一幕。
他娘的,见鬼了,盗个墓也能遇到诈尸!
等等!
田迁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人们常说的“诈尸”不都是人死后蹦着走吗?但宫漠寒并没有站起来,他只是不停地喘息着,似乎在做着什么恶梦……
哎呀!
田迁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的娘嘞,宫漠寒根本就没有死,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