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明兰的离去,秦月思现在也想离开,跟上去。但是甜彩蝶却是再次拉住了她,轻声笑道:“师姐,如果大师兄真的想通了,知道究竟谁才是真正对对他好的人的话,那么大师兄自然会来找师姐。师姐这个时候去追大师兄,只能给大师兄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却不能让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心。”
甜彩蝶松开手,笑得十分甜蜜:“所以,就让大师兄主动来找师姐吧。如果到最后她依然不来找师姐的话,那么也就证明大师兄的心中真的是没有师姐。既然如此,师姐也就真正可以放弃了。”
秦月思那紧紧皱起的眉头,现在终于显得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抬起头,看着那打开的大门,捂着胸口的手,终于是慢慢地,放了下来。
此时,会议厅内的大会依然在持续。慕容明兰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并不代表陶寨德把这对母女放了,完全就是因为这件事。
“夏竹姑娘,嗯……还是说,叫你夏竹夫人?毕竟,你比我要年长。”
夏竹的尾巴略微放下,但依然紧紧地扣着女儿剔骨的尾巴不肯放:“叫我夏竹就可以了。城主不必那么客气。”
陶寨德点点头:“那么,夏竹。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要问了,不知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回答。我想知道,传授你这套火焰力量的人,到底是谁?”
夏竹脸上的微笑微微收起,她看了看陶寨德,随后,又看了看旁边的欠债。沉吟片刻之后,她开口道:“令嫒曾经说过,在上古之神之中,有一位是城主的师父?请问,是否正确。”
欠债捂着自己的嘴巴,终于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
陶寨德也不避讳。直接开口道:“或许是,但又或许不是。所以,我才想要确定一下。”
夏竹昂起头,抬着下巴。显得不卑不亢地说道:“如果城主知道之后,又想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
陶寨德回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欠债。
她的体内,有着自己的先天玄魔功的火焰的变种。
而传授自己先天玄魔功的,就是师父。
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会使用先天玄魔功。但是,那几个人似乎就没有表现出身体会被撕裂一样的惨烈状况。
而眼前的夏竹,就是其中之一。
陶寨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要见一下我的师父。我和师父已经将近十八年未见,曾经,师父让我修炼先天玄魔功,缓解了我体内的瘴毒。或许这种缓解只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法,但是我还是想要谢谢师父。”
说到这里,陶寨德不由得从座椅上站起,脚步向前慢慢迈出一步。朝着夏竹跨出。
在那脚尖落地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寒冰气息却是顷刻间就从这位城主的身上扩散开来。
很显然,他在撒谎。
在撒一个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谎言。
或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谎言,他步步逼近夏竹,脸上的认真神色也不再如同刚才慕容明兰存在时那样的轻松自在,充满了笑容。
看着现在这样的广寒城主,剔骨不由得有些害怕,不仅仅是尾巴,就连身子也是靠近了自己的母亲,伸出双手紧紧地抓着她。
欠债看到陶寨德这样的一反常态。连忙上前想要拉住陶寨德:“爹爹,你怎么了?”
“没关系,让我我问下去。”
陶寨德的脚步继续一步步地向前迈进,缓缓道——
“所以。夏竹,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的师父……或者说,传授了你先天玄魔功的那位恩公,究竟是谁?她到底又是怎样的来历?在哪里能够找到她老人家……这些,你是不是能够全部都告诉我?”
终于,他的双手打开。浑身上下遏制不住的寒冰气息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地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看着这样的陶寨德就连夏竹也是同样的有些胆寒。她吞了一口口水,点点头道:“如果城主愿意听……那么我自当如实奉告。但是,还请城主能够……回原位,吓到孩子了……”
陶寨德一愣,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夏竹的面前,而自己所走过的道路竟然全都化为一片冰霜。
他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王座之上,坐定。
夏竹松了一口气,缓缓道——
“城主口中所说的师父,究竟是不是我的恩公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的确可以将我知道的恩公的经历和您说一下。让我思索一下,究竟应该从何说起……”
在略微的思索了片刻之后,夏竹似乎终于想到了思路,终于,开始缓缓地说了起来——
“我们嗜血族,在这上万年来,其实并非始终如一地保持着统一。”
“南方的荒芜之地比起北方的酷暑之地来说,其实非常非常地宽广。在这片宽广而贫瘠的土地上,我们嗜血族曾经一度分裂成了好几个不同的族群,互相之间经常进行着战斗。”
“我们的血液和性格中烙印着绝对不可能忘记仇恨的记忆,所以这种争斗一直以来都在持续,似乎在我们族群之中,永远都不可能存在着‘和平’这个词。”
“而在我们的一个氏族之中,有一户氏族首领,有一日,诞下了一名女婴。女婴被取名为女煞,其父亲希望这名女婴能够如同其几个哥哥姐姐一样,成为一名卓越的战士,为了氏族的胜利和对仇恨的嗜血满足而战斗。”
“在随后的日子里面,女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