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掌前,将全身的念力全部凝聚在心脏和大脑周围。
在出掌并且击中对方的那一刹那,将体内的念力全数轰向自身的心脏和大脑,在强大的念力打击之下,直接打死自己。
念力,是一种会自动修复受到损害的身体的力量。被强行打至停止的心脏和大脑四周本身又凝聚了强大的念力,所以可以在身体死亡的那一刹那,立刻全力地对身体展开治疗。
死而复生,时间逆流。
其附加的效果,就是这轰出的一掌所带来的效果也会逆流。
但是,如果力量掌控的不太好,比如分到掌心中用来攻击的念力太少的话,就会无法击毁目标。但如果掌心中的念力太多,分散到心脏和大脑四周的念力太少的话,那么就会救不回自己,真正的死掉。
眼前,血肉回流,重新汇聚其那疯癫的新娘。
陶寨德从地上捡起那红色的吉服,又叫来四周的那些丫鬟们,让她们围住这位少女。
片刻之后,当最后一枚指甲重新粘上这个女孩的手指之后,她那双失去灵动的眼神,终于再一次地,散发出光彩来。
“哈……哈……哈……”
重新恢复的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俨然已经恢复如初的少女,眼角挂着不敢相信,嘴唇也带着些许的颤抖。但是,却已经不再疯狂。
经历了一遍由生到死,再由死转生的她现在早已经是大汗淋漓,额头上的那颗朱砂痣现在也已经消失。看着那张充满了慌乱的脸庞,陶寨德没有办法去想象身体整个分裂然后再重聚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手。他望着后面的小欠债,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好吃吗?”
小欠债似乎懂了似的,用力地点着头。之后,她就张开嘴,把剩下的那半截虫子全都塞进嘴里,那带着熊熊烈火的牙齿如同粉碎机一样粉碎着那只蛊虫,美美地,吞下肚子。
婚礼,终于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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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空,压着。
洒落下点点的雨水,和这夏暑的日子显得不太相称。
昨天晚上还挂满了整条街道的大红灯笼,现在却已经全部被撤下,换成了一盏盏的白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
街道上,空无一人。
原本预备连续闹上个十天十夜,给紫藤镇添加一场人为的庆典的大节日,现在却是空空荡荡,冷清的仿佛让人以为此刻正是寒冬。
冰冷……并不仅仅来源于此刻那不合时宜的寒风。
还来自心里……来自,那灵魂深处,最深的懊悔,最痛的感触……
陶寨德抱着小欠债,身后跟着白虹。
或许是为了应景吧,小欠债现在也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白虹不再是如同之前那般衣着暴露,一套素裹的长裙将她的身体好好地覆盖起来。尽管她显得有些难受,但在陶寨德的要求之下,她还是必须要穿着。
沿着冷清的街道,走过。
两行脚印,在那略显泥泞的道路上延伸。
一直到延续到一座巨大的宅邸门前之时,陶寨德和白虹才停下脚步。而怀中的欠债也是伸出手,朝着前方一边“哞哞”地叫,一边挥舞着。
身负琴,一眼忧愁。
心泣血,已无留恋。
李兰背着他那把陪伴了他许久年岁的古琴,站在那大门之前,望着眼前这扇他曾经无数次出入的大门。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的资格,再次踏进一步……
“我的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往往很难通过一两件事来判断一个人的真正本质。我以前不懂,不过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陶寨德站在李兰的身旁,一起望着那门扉,继续道:“你这个人嘛……我该怎么评价呢?你既自私,又无私。既能为了他人的幸福自我牺牲,又想要尽情地掠夺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放弃,又不想要放弃。一旦下了决定之后可以一个劲地做到底,又会在某个时候变卦。嗯,我真的很难评价你呢。不过,这么复杂的人性果然很难学呢,师父老是叫我要变得复杂一点,心眼多一点,心机重一点。不过嘛……我还是老是被师父说死脑筋,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时时刻刻地转弯呢。”
李兰依旧没有说话,他依旧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大门,却是一步也迈不出去。
看着他,陶寨德伸手指了指大门:“不进去吗?”
终于,李兰有了些许的反应。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憔悴的脸上尽是倦容。
“我……没有资格进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陶寨德点点头,再次说道:“嗯……应该怎么说呢?在自然界中,并不是每一头雄性都能够找到雌性去发情和繁衍的。所以很多时候,雄性和雄性在一起并不是什么让人感觉非常奇怪的事情。不过,对于‘人类社会’来说,这一点恐怕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吧。”
陶寨德回过头,看着早已经是落下泪来的李兰,再次道:“如果我早一点过来的话,说不定可以介绍你和柳紫荆少爷一起去我的山上呢。在山上就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了吧。”
李兰呵呵一笑,头,再次摇了摇。
“他放不下……他放不下他的父亲……他不像我,我只是一个浪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