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渐渐地,到了二月。
雪媚娘上的雪依然在落,这座雪山上的天空似乎永远都停不了这阵冰冷,仿佛有着永远也落不完的雪片在上空凝聚,然后一点,一点地,飘落下来。
广寒宫的生意依然在做,但是由于陶寨德伤重,所以小邪儿再次压缩了一点接客人数。每天最多五十人,价格也是提高了一倍。因此,这里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估计要等到陶寨德完全恢复,才能够恢复过去几个月的热闹了吧。
来来往往的商客稀少,广寒宫,也是再次变得安静了下来。
陶寨德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那寂寥的庭院,望着那些时不时地拿着扫把将路面上的积雪扫掉一点的人形动物们。它们虽然抓着扫把,但动作还是非常的不熟练,动不了几下就要趴在地上,用手抓拨弄。
此时,一只浣熊正在拨弄着一座假石中的雪片,在拨弄了片刻之后,这个动物渐渐无法维持人形,重新变成了动物的样貌。它打着哈欠,动了会儿之后就干脆地爬上假石,趴在上面呼呼大睡起来,显得一点点都没有紧张感。
雪媚娘的冬天,也是许多动物冬眠的日子啊。
不过话说回来,广寒宫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大约十度左右,也是让许多动物整天都徘徊在半梦半醒之中,显得十分的悠闲困倦,让整个广寒宫都充满了一种慵懒的感觉。
“哎,让我看看!”
陶寨德努力支撑起身体,感受着背上的伤口。
先天玄魔功的确非常厉害,他在这床上趴了一个多月,背上的皮肤竟然还是没有完全好。眼看过两天,新的冰浆仙果就要结成果实,估计到时候小邪儿又要逼着他吃下去了吧。
“这可是救命的药啊,怎么能够随便吃呢?”
陶寨德决定,让自己不要那么颓废。他努力撑起身体,可是这么一动。一双小手却是立刻压着他的脖子,将他重新压了下来。
“爸爸,你不能乱动的,不然刚刚结好的新皮肤又要裂开来了。”
小欠债压好她的老爸后。重新拿起旁边的药膏,用木勺搅合了一下,直接涂在了陶寨德的背上。
“哎哟!哎哟哟哟!!!”
又冷,又冰,又痒。又痛的感觉从背上传来,这种感觉还真的是以前那种被先天玄魔功折磨的感觉啊!
小欠债听到陶寨德叫,又看到陶寨德浑身抽搐,以为自己的老爸又要翻身,立刻打了一个响指。
顷刻间,碧山竹和许媚娘这两个女孩从两边压上,分别压制住陶寨德的双手双脚,让他动弹不得。
“好了好了好了!欠债,不要涂了!这药……这药怎么变得比以前几次还要痒了?!好痒好痒……我……我快受不了了!”
小欠债没有在意自己的老爸,继续好像画画一样将那些药膏全都倒了上去。用木勺平匀地涂开。等到这些药膏完全涂满之后,小欠债才握住自己的喉咙,吸了一口气……
“呼~~~~~~~”
一小口黑色的火焰从她的嘴里直接吐出,慢慢烘烤着这些流体质的药膏,加速烘干。而这个过程,可真的是让陶寨德无异于再次受一次被先天玄魔功烧烤的滋味。
“喂!喂!丫头!痛……痛啊!痒啊!你还在不在乎自己的爸爸啦?!快住手啊!”
小丫头吐完火,松开喉咙,自顾自地说道:“欠债要活老爸,只要是活的老爸,老爸怎么样都可以。所以。只要活老爸能够尽快好起来,欠债可以做任何事情。”
这个疯丫头……真的是医者成疯吗?!治病救人都不知道选一个稍稍温和一点的方法,非要用这种速成的手段?
“那个……欠债啊……有没有更加温柔一点的手段?我……我的被……都快被烤干了!”
欠债收起药罐,认认真真地点头:“有啊。不过,爸爸好的太慢了。所以欠债才决定用最快的速度治好老爸。”
“可是……痛啊。”
“欠债刚才说了,只要老爸能够好得快,活的好,现在这个病恹恹的老爸受点痛完全没有关系!嗯,没有错!”
“疯丫头!疯医!”
“呼——————!!!”
这一下火。让陶寨德更加是痛的快要昏死过去了。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陶寨德才是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喘气。此时,李清幽进来开始报今天的入账。
“所以,现在我们广寒宫的总收入为三百七十二大同贯。铜钱就先不算了。生意还算可以吧。宫主,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陶寨德咬着牙,点点头道:“还算……行吧。至少听到我们钱多了点……让我感觉爽点了。今天……我们广寒宫有什么事发生吗?”
李清幽收起账簿,笑道:“回禀宫主,具体大事没有。就是沧澜门的那个笑逍遥,今天再次发送飞鸽传书了。我们派了金雕拦截,其中的书信并无大事,只不过是一些描述广寒宫的日常琐事。不过看起来,这个笑逍遥似乎还没有把我们广寒宫内的弟子全都是动物这件事给宣扬出去。”
陶寨德抬起头:“他发现了?”
李清幽点头:“嗯。这个沧澜门的剑仙弟子比我想象的要精明的多。不出三天,他就已经弄明白我们广寒宫的基本状况了。没办法,我们这里的都是动物,随便被他问两句就都竹筒倒豆子地说出来了,和人族比智商,动物们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陶寨德皱起眉头:“那么……他为什么还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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