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寂静的有些压抑,一袭白影在这黑夜中跳动,时隐时现,仿若鬼魅,路边游荡的官差,完全无法察觉,在这静谧的夜色下,有一抹白色晃过。在面具的遮掩下,哪怕是只猫头鹰也看不见他的面容,他的方向便是昌阳镖局。
昌阳镖局内,除了少数巡夜的,其他弟子也都已经休息了,就是在这个人最少的时间,总舵主仲平带着儿子仲卿在黑暗中行进,那样子就跟防贼一般,时不时还左瞧瞧,右瞧瞧。就这样,两人走到了昌阳镖局比较偏僻的小屋子外,这屋子建的有些奇特,那纸糊的镂空窗户竟全部是用黑的透不过气的厚布贴上去的。这间屋子是不让任何人动的,连钥匙都只有仲平自己手上有一把,只是里面摆的都是些祖宗灵位,这样防人却是感觉有些小题大作了。
“卿儿,跟我过来。”仲平开口了,低沉中带着几分小心,推开有些破旧了的木门,走了进去,仲卿紧随其后,在格外安静的夜里,摆着祖宗灵位的祠堂有着几分阴森,仲卿总感觉那黑夜之中有人在盯着自己,哪怕父亲就在跟前,心中就如同竹子枝头上的细夜,心惊的不断打颤。
“爹。。。大晚上的来这。。。不吉利吧。。。”仲卿环顾四周,黑的看不见一点东西,那有力的心跳声证明自己的父亲就在面前,否则,还以为父亲不见了。
“闭住,接着看!”仲平向前走了两步,也不知是按了什么机关,那摆着灵牌的木柜就缓缓地打开了,一抹金色的光晕在哪夹缝中缓缓挣脱,在一片黑暗中闪耀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晰可见的是一个通体散发着金色光华的宝珠,那璀璨的金色与黄金所反射的金光不一样,那不是表面的光芒,而是由内而外的绚丽光辉。在黑夜里,在仲卿的眼里尽情的绽放的它的荣耀。
“父亲。。。这东西。。。外面。。。”仲卿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外面是看不清的,除非是俯视着看,这祠堂偏僻,那窗户是全部用黑色厚布盖上的,光芒透到外面,极为昏暗,可以忽略不计。”仲平不等仲卿说完,解答了他的疑惑。
“这是。。。我们家的。。。至宝?”仲卿问,语气中少不了那异样的惊喜。
“不。。。这不是我们家的!”仲平沉声说道:“这的确是我们家的人所捡到的,但!绝不是该属于我们家族的事物!”
如倾盆的凉水,把仲卿心中的那一团火浇的一干二净,怔怔地看着神情严肃的父亲,等待着父亲的说明。。。
城北一家规模较小的客栈,五个满带仇恨的人住了进来,小二和掌柜看着这满脸煞气的五人,连房钱都没敢找他们收,还是快上楼的时候,鬼父扔下去的房钱,那一瞥里眼神,如恶鬼一眼,掌柜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冒了出来,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房间里,鬼父正盘膝打坐,全身鬼元充分调动,常人望去,怕是要吓得半死,全身都有着一股绿色能量弥漫,闭着的双眼,背后则是一尊比本身还要大一倍的骷髅样子,那骷髅不只是透露着诡异,更是恍如凶神恶煞一般,像是鬼神惊世。鬼父手一提,鬼元暴涨,神色中像是在闻着什么味道,倏然,冷厉的眼神猛然睁开,一道绿光一闪而逝:“我感受到你了,杀我儿的凶手!”低沉的语气,听不到震怒,却是满满的杀意,弥漫了整个房间。
门突然打开,准确的说是撞开,一张丑陋的脸横在鬼父的面前,满脸的泪,是苦涩,是仇恨,狰狞的疤痕纠结在一起,却是恐怖而又辛酸,颤抖着嘴唇,问:“你找到他了?你找到他了?”反复的询问,是一位母亲为孩子报仇的焦急,鬼母自问自己,已经等不及了!
看着这张应疤痕和岁月毁坏了的脸,鬼父只是怜爱的把鬼母的头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温热的心来温暖鬼母此刻的冰冷:“放心吧,我这就去会会他。”
“我也去!”鬼母立刻说。
摇了摇头,鬼父轻笑的说道:“我能感受到这股气息正在快速的移动,我怕会超出我的感受范围,我得赶紧,而且同是先天,我也必须得试试他的深浅!”
鬼父说的话不无道理,鬼母看着沉重的丈夫,泪水还是没能停下来:“留着他一口气,我要亲手宰了他!”悲戚的脸上却是发出仇恨的声音,矛盾着,合理着。
没有说话,扶着鬼母坐到床沿,点点头,眼一凌,转身,只留下黑夜里那抹黑影,能突出的怕是只有那几根花白的头发了,纵身,隐没在一片夜色之中。
一抹白影,在月光下飘逸的在屋顶上行走,诡异的步伐无声的靠向心中所想,昌阳镖局。哪怕白影在月光下甚至带着微光,昌阳镖局的守卫却是丝毫未觉有一人在他们的头顶上飞驰而过。
“那是?”本是准备大肆搜寻一番的瑾慕辰十分眼贼的发现了现在仲平父子在的地方,那最不起眼的不寻常,本来昌阳镖局总舵夜晚的守卫还是比较多的,但唯独那处祠堂周边却是一个守卫都没有,那黯淡的光地上的人不会注意,现在在屋顶上的瑾慕辰眼中看的却是一清二楚。晚上的灯光透过白色的窗布绝不会显得这么黯淡,那么只有黑色的窗布在做得到,这样一来,这处房间的不寻常便是一眼便知了。
“就是这!”踩着屋瓦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一闪而逝的身影落到了祠堂的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屋瓦,一抹光华直射而出,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