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龙锦皱着眉,一只手肘撑着床,一双眼睛凝视着我,“雪儿,你……在逃避什么?”
说着他竟不等我回答,慢慢欺下身来,望着越来越大的俊颜,我非常佩服自己还能有那么多的思想活动,“他……他好像要亲我,他为什么要亲我?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他喜欢的是小一还是我?我要不要反抗,反抗的话是不是会显得是欲擒故纵,不反抗的话是不是不太矜持,他喜欢欲擒故纵型矫情型的,还是稳重大方矜持型的,或是我直接将他推倒,压在身下吃干抹净?那是不是会显得太放荡,他喜不喜欢放荡妖娆型的,要不我用小拳拳捶一锤他的胸?这样娇柔型的是不是大多数男人都喜欢,但宇龙锦好像不是大多数,啊怎么办?怎么办,要亲上了,怎么办?老天爷谁能告诉我怎……”
亲上了。
他的唇出乎意料的软。
头晕眼花,脑袋空白大抵说的就是我现在这个状态,晕晕乎乎的只感觉他要加深这个吻,我这人做事大多时候喜欢从心所欲,可却也是在头脑清晰的时候,如今,我明显是傻掉的,只觉得这感觉不错,我便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或许他的嘴里藏了什么mí_yào,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晕,直到门口噼里啪啦传来跑步声,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得我如当头棒喝,清醒了不少,立即用手推了推宇龙锦,他却无动于衷,继续与我唇枪舌战。
眼看人家外面的就要闯进来了,我情急之下,便咬了他的舌头,他吃痛闷哼一声,终是抬起头来,笑道,“你要谋杀亲夫?”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理智渐渐回归,原来不是他嘴里藏了mí_yào,而是他要将我憋死。
我指了指门外,“有人敲门。”
他用手指剥开我额前的发丝,眼神水润迷离,嘴角噙着笑意,声音磁性沙哑,带着散不去的情愫,“进来。”
外面御林军带着家伙夺门而入,我将将反应过来,他那声进来是对谁说的,我也将将意识到,我俩就这样衣衫不整,姿势不雅,神情不对的被一众大老爷们看了活春宫。
小一慢慢从队伍后面走进来。看见我们如此不和谐的画面,眉毛皱成了八字,沉吟良久,才抱腕说道,“太子殿下,西凉国钱云美姬丢失,特奉旨,前来搜宫,多有打扰。”
我心道,完了完了,看小一这表情,定是打翻了醋坛子,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怎么就能见色起意,色迷心窍,和宇龙锦在这……
“小一……”我一出声,便知道,还不如不开口,这一口沙哑的嗓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有多激情,殊不知,我真是紧张。
小一瞥了我一眼,待卫兵象征性的搜完宫,便转身离去了。
呜呼哀哉,以后再跟他解释吧,怎么解释呢。
江南风景秀丽,美人如花,风姿绰约,此番安国之行也算因妃魁赛选出了我这个魁首而圆满告终,独孤涯果真没有让人失望,妃魁赛上,我雌雄莫辩的风波因宇龙锦的深情告白而结束,独孤涯以不能示弱,奋起直追的感人精神,当众向纳古斯风尔丹讨要了浅云。风尔丹不同意,独孤涯愤袖而去,安国皇帝脸色铁青,听闻下了殿便给了独孤涯一脚。
当晚小一带着兵搜宫,其他宫殿自然相安无事,唯有在安国太子殿不但搜到了昏迷不醒的浅云,竟还找到了当日设计谋杀宇龙锦的证据,安国皇帝震怒,当即废了太子,逐出了宗庙,以平息宇国和西凉国之怒,从此,小一在安国的地位也算稳固了。
只是小一在宇龙萧的驿馆搜出了一堆信件,大概内容便是非常隐晦的让别人知道他是怎么和安国的人里应外合,设计谋杀宇龙锦的。
宇龙锦接过信件,大概扫了一眼,便丢入了火盆。
在安国待了十来日,江南风景也畅游一遍,也算了无遗憾。
只是,畅游过程中,五国共游,便多了些明里暗里的好奇询问,本大爷究竟雌雄与否。
这一探究便又是数日。
如今,我和宇龙锦牵着马走在深山老林里,挂回了男装,
“爷,你说是谁非要栽赃给七殿下呢。”
我和宇龙锦将马栓到树旁,前方的山路愈发崎岖,怕是骑不得马了,
“我三番五次遇害,总该有所怀疑,每日与我们在一起的就这么几个人,不是疑老四,便是疑老七,光是怀疑倒也不要紧,只是,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所以有人要在你心里种七殿下,为什么不种四殿下呢?”
宇龙锦顿了顿手里的活计,“这你就要去问种种子的那个人了。”
弃了马行了一段路,发现并不是回京城的方向。
“爷,你这方向感是不是太差了,这条路应该不对吧?”
为了能尽快赶回宇国皇城日曜,避免节外生枝,宇龙锦弃了大部队,带着我悄悄的沿着小路往回走,大部队里,有个假的宇龙锦,而知道此事的只有宇龙然和宇龙萧。
在安国的地界,由于小一暗中派人保护,一路还算相安无事,过了苏泽山,到了宇国地界,小一的人不便再跟着,我和宇龙锦致了谢,自己往回走,眼下走到一个岔路,一条向北,一条向东,宇龙锦想了想,便往东边那条折去,我这才有此一问。
他说,“当年十九叔和五弟叛乱的时候还留了一手,便是将镇西军的兵符藏了起来,我抄了两人的府邸,却是没看到兵符的半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