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机智过,那十几分钟的时间给她争取了很多逃跑的时间。
因为害怕那两人追来,她不顾一切的逃跑,谁让她平时娇贵惯了,根本就没有走山路的经验。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下来,最后脚下一滑身体从陡坡上滚了下去。
滚得速度比她走是要快多了,但她心中很是慌乱,她不知道会滚到哪里去,一路都在找可以抓住的东西。
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终于停了下来,她该庆幸她穿得够厚,身上还穿着在船上厚厚的外套。
一路上多少碎石头,要是她穿得单薄,早就在路上被碎石头割伤了身体。
停下来的那个瞬间,她头很不幸的磕到一块大石头上,夏蕊蕊只觉得脑袋都被撞得轰隆一声。
感觉到额头有什么流下来,她伸手一摸居然是鲜血,身上的每快骨头都要碎了一样,再加上额头的伤,她真的好怕。
但此刻她根本就不敢停下来,那两人是山里人这种路根本就难不住他们。
她必须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夏蕊蕊没有管额头的伤势,也没有管浑身的疼痛,她连滚带爬的往前逃。
然而她逃跑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那两人,她已经听到两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都怪你,那女人肯定早就发现不对劲了,早知道我们就该在车上干了她。”
“怪我什么,她怕是个演员,演得那么真实,你不没有发现嘛?”
“别吵了,反正她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能跑得了多远,快点追。”
夏蕊蕊发现了一个废旧的老树洞,她蜷缩着身体正好躲进了树洞里面,从背后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她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发出声音。
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一次,不要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啊!
“咚咚咚……”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额头上的顺着她的眼皮滑落,她死死闭着双眼,不敢面对现实。
“妈的,我看着她往这边跑了的,怎么一会儿没见就没有影子了?”
“谁知道,应该是往那边去了,快追,要是让老子捉到她,非要将她干到哭,让她跑。”
两人的声音就在夏蕊蕊的耳边响起,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离开夏蕊蕊才一点点放松了心,
她用手擦了擦眼睛上的血迹,手背上已经全是鲜血,夏蕊蕊用双手抱着双膝,现在她不敢出去。
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辛苦,泪水滑过脸颊,她咬着袖子不敢发出哭声,泪水无声的流下。
以前再怎么辛苦的时候她还能想着安米欧,将安米欧当成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安米欧那一句“我们分手吧”却一直在她脑海之中浮现。
泪水混合着血水在脸上流淌着,夏蕊蕊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这荒郊野外度过一晚
。
此刻她脑海之中想的人全是张木,那个傻里傻气却对她最好的张木。
“张大哥……”夏蕊蕊喃喃道,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谁才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她想到了和安米欧的那一夜,安米欧是个很好的情人,他会知道女人的需求,会清楚女人喜欢的点。
和安米欧做的那一次可以说很完美,他知道怎么能让女人舒服,可是现在想起来夏蕊蕊才发现若不是他身经百战,又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摸清自己所有的喜好。
自己光顾着享受来了,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多少激情,就连戴套那人都是有条不紊的。
夏蕊蕊突然反应过来,从头到尾沉沦的都只是自己,安米欧并没有感觉到快乐,他只是在完成某种目的而已。
反观张木,他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清楚,凭借身体的本能让她满意,整整一晚,夏蕊蕊能够从他身上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渴望。
而他没有丝毫技巧的动作却让她觉得很是畅快,所以后半夜她的药早就醒了也愿意继续和他沉沦下去。
两个男人是完全不同的,也许……安米欧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自己。
对比了张木以后夏蕊蕊才发现两人的差距有多大,安米欧只是一直在努力扮演好一个温柔的情人。
他的眼中并无对自己的怜惜,两人身体交融,他的眼中只有清明而已。
夏蕊蕊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除了在罗马的那一夜他碰过自己一次,后来他来a市。
哪怕是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自己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他也没有碰自己。
那时候夏蕊蕊以为他是体贴,现在想来怕是他根本就不爱自己,又谈何会碰自己?
自始至终自己只是一个小丑,在他手心快乐跳舞的小丑。
夏蕊蕊笑着流泪,小丑画上了滑稽的妆容,大大的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哪怕是哭小丑也是笑着的。
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身体完全无法抑制的发着抖,她好疼,真的好疼。
这种疼不是她刚刚从陡坡滚下来身体要散架的疼,也不是头磕到大石头上磕破了的疼痛,而是她心上被人捅了一刀。
此刻她只有想起张木的时候才会觉得身体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她想念张木温暖的怀抱。
可她现在身上除了一万块钱就是一张纸条,她一遍又一遍的看那张写着张木电话号码的纸,电话号码早已经被她背的滚瓜烂熟,但这荒郊野外上哪去电话呢?
夏蕊蕊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