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虽然表面上很冷淡,但相比其他人还是不错的。 。转头对廖晓晟道谢。廖晓晟没什么反应。走到沙发前,将钉着牛蛙的手术刀取下,连同那只可怜的牛蛙。
厨师上来伸手要接过牛蛙,廖晓晟没给他。翻过牛蛙的肚子看了看,说:“有寄生虫。”
“啊?”厨师愣了。
廖晓晟将牛蛙放在茶几上,手里的刀划过寒光,牛蛙被开膛坡肚,居然都没流血。可见,他的刀多快!
扒开牛蛙的肚皮,厨师凑上去看,“没有啊。”
“你细看这只母蛙的输卵管和右后‘腿’的肌‘肉’群,如果剖开……”说着,又是一刀划过。
屋子里的干呕声此起彼伏。
厨师的脑‘门’也出汗了,赶紧把牛蛙抓起来吩咐徒弟出去丢掉!而廖晓晟,继续用喷剂喷了手,做简单的消毒处理。忽然,一个沙发垫子打在他的身上,抬起头一瞧,原来是沈栀干的。
沈栀怒气冲冲地说:“这是我家的地盘,你跟谁装清高呢?不要以为跟我六哥好了,我们就要高看你一眼。你根本不配跟我六哥在一起,滚出去!”
被一个‘女’人……哦不,沈栀连‘女’人都算不上,只是个‘女’孩儿而已。
被一个‘女’孩儿指着鼻子骂,廖晓晟还是头一遭。可见,沈栀易冲动,说话口无遮拦。典型的,被宠坏的大小姐。
廖晓晟的冷处理,并没有让周围的人就此偃旗息鼓。特别是老五沈荷,站在沈栀身边给它撑腰,看架势,是真打算把廖晓晟赶出去。
麻烦!廖晓晟烦恼地叹息一声。遂道:“当初沈玫也想让我离开沈炎。”
三姐?姐妹俩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既然三姐出面了,怎么没分开老六和这个法医?
廖晓晟说:“沈玫跟我说,只要我离开沈炎,随便我提任何条件。我的条件是:她全家人的健康情况都要归我管理;不论是自然死亡还是非自然死亡,尸体都要无条件捐赠给我,或者是我所属的部‘门’。沈玫不能接受我的条件,我跟沈炎也不会分开。这话,今天我也跟你们说。今后,千万不要在我面前生病、受伤、中毒。我有很严重的职业病,看到实验样本就忍不住要解剖。”
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忽然,洛毅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黑‘色’的塑胶袋。
“晓晟,你又拿刀吓唬人。快收起来!”说着,走到廖晓晟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手术刀。刀上半点血丝都没有。
洛毅森挠挠头,“我说,你别冲动行吗?不就俩娘们儿碎嘴子嘛,干嘛生这么大气。”
卧槽,这话太够劲儿了!远处看热闹的沈飒差点笑喷了。转头看自家七哥,这人低头看报纸呢,看得非常认真!
沈栀怎听得这种粗言粗语,怒指洛毅森:“姓洛的,你说谁呢!?”
洛毅森笑眯眯地问:“你觉得的呢?沈、沈……沈什么来着?”
“沈栀!栀子‘花’的‘栀‘!”沈栀跳脚了,就差扑上去狠狠‘抽’洛毅森俩耳光。
“哦~!”洛毅森故作恍然大悟状,“沈栀,我记住了,以后尽量不叫错。只要你们家人太多,记不住。”
沈栀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对着远处的沈绍喊:“七哥,你怎么不管管他!”
沈绍缓缓抬起头,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
洛毅森笑眯了一双眼睛,不再搭理旁人,拉着廖晓晟,招呼沈绍:“出发了,你老爸等着呢。快走。”说完,朝着沈飒招招手——别站着傻乐了,跟你七哥走。
沈飒一溜小跑跟上沈绍。
快被气昏头的沈栀咬牙切齿,沈峰低声告诉她:“别招惹姓洛的,没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了!”沈栀瞪起眼睛,“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那么说我?这事没完,我去找爸评理!”
沈峰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这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沈栀愿意闹就闹吧。
于是,沈栀、沈荷、还有为了她们打抱不平的沈文,开了两辆电瓶车直奔湖边。
人工湖边,沈栀、沈荷哭诉着洛毅森的罪状!沈仲沅坐在钓鱼椅上一直没开口。
沈栀说洛毅森骂她,廖晓晟用刀吓唬他。七哥还帮着他们欺负自己。沈荷在一旁帮腔,把自己和妹妹形容的娇弱无力,识大体懂规矩的好‘女’儿,以衬托洛毅森和廖晓晟的野蛮!暴力!粗俗!
一早陪着沈仲沅到湖边的沈玫走了过来,做出和事老的姿态,说:“是不是你们想多了?毅森‘挺’和气的啊。至于廖法医,我不了解,真不好说。”
沈栀马上重复了一遍廖晓晟的话。沈玫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没办法说:你们以为就这么简单吗?大半夜的,那法医‘阴’沉沉的动静,说要我全家的尸体。谁听谁害怕呀!
沈仲沅听过廖晓晟的事后,终于有些反应了。他问沈玫:“什么时候的事?”
“爸,您别忘心里去。那就是一次误会而已。”沈玫解释道:“其实廖法医人很好。虽然我不了解他,可他跟毅森的关系非常不错。毅森那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他的朋友当然没问题。我想呢,老七跟毅森正处于热恋期,难免会宠一点。老七跟老五、老九一向不亲,没替她们出头倒也不奇怪。”
沈玫变着‘花’样拱沈仲沅的火气,就是要让老爷子认为:沈绍为了一个男人,刁难自家姐妹。对那个男人纵容没底线,根本就是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