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之人见箭雨稍微有些停滞,胆气也上来了不少。发一声喊,有百余人手持刀剑,就要向外冲杀。
就在此时,忽听院门处轰隆一声巨响。只见数十名身穿铠甲的官兵已经推着巨大的滚木将别院大门撞烂。数百名衣甲鲜明的正规官军,手持利刃,向他们步步逼近。这些正规军与他们乱糟糟的队列可大不相同。
这些官军10人为一队。当先二人左手持盾,右手提刀。队长在右前方坐镇指挥,后排数名官兵雁翅排开手持长枪跟进。
那名小头目还在那里呐喊:“大家不要怕,都跟我想上冲啊!”话音未落只见官军阵后一张符箓飞了过来,颜色看上去泛着淡黄色的光芒。那小头目刚想躲避,那团黄光已经化作一团爆炎,将他炸成了数截,转眼间已经是尸骨无存。
阵中的官军不为所动,迈着坚实的步伐一步步向这群负隅顽抗的家伙积压了过去。不一会的功夫,凡是试图顽抗的守卫不是被长枪刺中,就是被刀牌手砍下了脑袋,鲜血顺着别院内的小路,流淌了一地。
邪符宋阙一身黑衣,从自己居住的小楼里窜了出来,他可不敢再从前门走了,那里已经被官军攻破了院门。那可是正规军,手中还有加持了符箓的符箭。自己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他顺着别院的围墙来到靠近山丘的围墙,干净利索的翻了出去。
站在一座小山梁上,宋阙这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这一口气跑出了已经有好几里了,大概是没有危险了吧。
就在此时,身后却又一阵鼓掌的声音传了过来。“宋阙仁兄好俊的身手啊!数千御林军,数十名修者围剿,你还能逃到这里,也算是你身手不凡了。”
宋阙闻言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对面的一个黑衣青年身披一件硕大的披风,威风凛凛的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一块巨石之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
“我认识你!你就是那日在药王庄坏我好事之人。这可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你想怎么着,划下道来吧,兄弟我今天接着就是了!”宋阙气的是咬牙切齿,这个对面的家伙居然敢挡住自己的逃生之路,说不得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了。
“我想如何,嘿嘿!宋兄,我今天也没别的要求,就是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以告慰那些被你冤杀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忽然,黑夜中两道银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却是那宋阙趁贺翔不备,已经打出了两只银针,直取贺翔的咽喉而来。打得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如意算盘。
贺翔似乎早就料到宋缺会有此招,身形如同树叶一般轻灵的一个躲闪就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偷袭。
“无所不用其极,说的就是宋兄这种人吧。不过你也就是这两下子了,说你黔驴技穷一点也不为过。”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宋阙被贺翔这几句夹枪带棒的话语成功的激起了心头的怒火,
“天杀万物,寸草不生,诛神灭佛,道法自成,杀神借法,诛天斩!”宋阙此时哪还敢藏私,出手就是自己最得意的符箓。一道符箓化作的火光在黑夜中分外显眼,向着贺翔就打了出去。
“地狱有岸,苦海无边,奈何桥横,黄泉倒卷!冥君借法,无尽黄泉!”贺翔分毫不让,手中符箓一闪,一道鬼符应声打出。
两道符箓画作的术法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轰轰的对撞之声。整座小山都在山摇地动,仿佛大海中的小舟一般,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凶威赫赫临天地,魑魅魍魉化齑粉,杀神破空灭混沌,屠戮三界皆为尘,杀神借法,三界杀!”宋阙脸色发青,咬破中指将鲜血涂到符箓之上,又是一张大威力符箓打了出来。
贺翔一脸冷笑,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深紫色的符箓,正是自己目前威力最大的四倍叠符。
“西岳蓐收,金宫司秋,金戈化虹,当者立破,天地借法,金虹贯日!”
这四倍叠符出手,空气中的灵力都在迅速向这符箓汇集。两张符箓在空中撞在一起,贺翔打出的这道金光好似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半边的天空,将宋阙的那张符箓直接压制了下去。
宋阙此时已经是气血翻涌,真元损失过半。他心中还有侥幸,心想对面的这个小子也未必能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一会一鼓作气,还有翻盘的机会。
那知道他向对面看去,那个可恶的小子从怀中居然掏出了一个青玉色的瓶子,向口中倒了进去。随后依依不舍的将玉瓶扔在了地上,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瞬间又恢复到了还未斗法时的最佳状态。
宋阙气的当时没有一口血喷在地上,不带这么玩的啊,这是个什么样的怪胎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能够瞬间恢复炼气期修士一半灵力的五百年灵乳不成?
可为什么这样的回复圣药不在自己的身上,还偏偏在自己这生死对头的身上。这难道是老天爷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宋阙惨嚎一声;“小子!这是你逼我的,我就是付出在大的代价也要把你击杀当场!我和你拼了!“
宋阙伸手入怀,一连串的金刚盾符密密麻麻的打在了自己的身前。这一连串的金刚盾符如同蜘蛛网一般,将宋阙自己困在了一个厚厚的金盾光罩之内。
“嘿嘿!小子,你是第二个有幸见到我施展此符箓之人,前面那个也是道门的一个天才人物。可惜陨落在我这符箓之下。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