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济世往前走了一步:“我是大夫,我来看看芽儿爹的病。”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着胡济世,才发现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人,十分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你们是谁啊?”那个瘦高的老汉看着田蝶舞他们。
“我是大夫。”胡济世重复了一遍。
芽儿她娘直接扑过来跪在胡济世身边:“大夫,求求你,救救芽儿他爹。”她说着开始猛磕头。
胡济世慌忙拉着她,可是她额头上还是被小石子儿给蹭破了一点:“大娘,我先看看再说。”
“哼,哪儿来的庸医,芽儿她爹是中邪了,河神看中了芽儿,要是不把芽儿给送去,到时候我们都得倒霉。”一个穿着大褂,头发披散的人阴阳怪气的说。
听见这样的话,一边的人都犹豫了起来,山里的人相互照应,十分的淳朴,可是听到自己也会被影响,就开始犹豫了。
田蝶舞瞳孔缩了一下看着那个头发披散的人:“胡济世,先去看看病人怎么样了。”
“大娘,带我过去看看。”胡济世直接说。
“好。”芽儿她娘引着胡济世就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慌忙回来拉了自己的女儿,不管别人怎么说,那是她女儿。
“好啊,还真的有不怕死的。”那个头发披散的人跳了起来:“要是不把芽儿送给河神,你们就等着遭殃吧。”
“这件事都算我的。”田蝶舞看着那个人。
听见田蝶舞这句话,之前犹豫着要不要把他们赶走的人,瞬间就放心了,只要有人承受河神之怒,他们还担心什么。
而这个时候屋子里传出猛烈的咳嗽声音,所有的人立马看着屋子里面,芽儿他爹冲了出来,看着那三个人。
“好啊你们三个,竟然敢暗算我。”芽儿他爹生气的看着那三个人。
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人转身就逃了,村子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自然没有第一时间去追。
“谢谢大夫了。”芽儿他爹十分感激的说:“那个人说我面色不好,给我看病,然后我就昏死过去了。”
胡济世拿出一根银针:“有人把这银针刺到你穴位里面,让你昏厥了。”
村子里的人听见这句话,转身就去追那些人,可是那三个人已经跑远了。
有这样的开头,村子里的人立马就把田蝶舞他们当成贵客来看了。
原来明天就是河神大寿,沿岸的村落都要给河神送侍妾,希望河神不发怒,让他们风调雨顺的。
“不知道是哪个村,不想出自己村的人,又出来骗了。”老汉十分无奈的说。
田蝶舞他们还是在外面驻扎,这样的村户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子让他们住,好在住在有人烟的地方,不会那么危险。
一群人不停的往火堆上加柴禾,就是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然后都不时的看看田蝶舞。
“明天我们去祭坛。”田蝶舞说完直接就回去睡觉了。
别人就是在等她表态,现在听到结果了,都回去睡觉了,明天的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第二天很早田蝶舞就叫了芽儿她爹,带着他们去祭台那里,那里是一个非常大的祭台,下面的河水波涛汹涌,掉下去肯定会被淹死。
他们到的时候祭台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九个个头一样高的女娃娃已经站在上面了,她们都盖着盖头,一字排开,但是站在阴沉的祭台上,说不出的诡异。
“哎,那么靠水边,那些小孩站在那里不害怕啊?”田蝶舞碰了一下一边的人。
“你胡说什么呢,那里有一条通往水晶宫的路,娃娃们怎么会害怕。”那个人很白痴的看着田蝶舞。
“路?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田蝶舞奇怪的看着祭台。
“你当然看不见了,只有天师和被河神选中的新娘才能看见。”那个人不屑的说。
“哦。”田蝶舞说着又往前挤了挤。
前面坐着两排人,看样子都是乡绅,突然她皱了一下眉头,昨天那个人披头散发的人,现在就站在那里,一脸讨好的看着他面前坐着的人。
太阳一点一点升上来,几个娃娃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田蝶舞感觉太诡异了,好像就像死了一样。
“我的女儿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响了起来。
不过回头的人很少,他们好像都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好像有点不正常啊。”田蝶舞靠近叶孤城轻声说。
“我觉得也是。”叶孤城看着祭台上站着的九个新娘,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一个木偶一样。
“要是你那样站着,能站多长时间?”田蝶舞好奇的说。
“一整天。”
田蝶舞白了叶孤城一眼:“她们怎么能和你比。”
“小姐,天师来了。”老汉小声的对田蝶舞说。
田蝶舞伸长脖子看,突然发现不用伸长脖子了,因为身边的人都跪下了,那个天师穿着宽大的法袍,胡须很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只有田蝶舞他们没有跪就显得十分的突兀,有些人偷偷的看了田蝶舞他们一眼,因为是不认识的人,也没有说什么。
“跪下,竟然对天师不敬。”祭台下一个道童打扮的男子指着田蝶舞他们呵斥到。
“算了,河神只保佑那些信奉他的人,这些愚民就随他们去吧。”那个天师十分淡然的说。
“天师说的对,这一带连年水患,也不见河神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