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的密室中,凤无心跟在南宫傲身后进入了一间机关密布的房间。
南宫傲从密室的暗格中拿出了一枚盒子,这盒子和齐国将军交托给她的盒子一模一样。
“山河社稷图残片么?”
“无心怎么知道?”
南宫傲楞了一下,他还没打开盒子,无心这丫头怎么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山河社稷图的残片。
当盒子打开之际,静静躺在盒子里面的正是那一枚山河社稷图的残片。
“在你离开后不久,夏侯府的侍卫便将这个盒子送到了南宫府,本是想将盒子交给你,只可惜你前往东部边境。”
南宫傲说着当日发生的一切,夏侯烈在出征之前命令侍卫将山河社稷图交给凤无心,怕也是知道此战凶多吉少了。
“烈哥哥么……”
拿着一片山河社稷图的残卷,凤无心轻轻地抚摸着那残卷上所描绘的山河走向,红眸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齐老和老夫说过,在你第一次毒发之时,便说用山河社稷图残片换你与姜陌逸合离。”
南宫傲猜测着,就如她所说,或许夏侯烈那孩子早就知道了陌逸是姜国皇室后裔的身份,为了凤无心的安全,只要姜陌逸合凤无心合离,便会将山河社稷图残片拱手相让。
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用自己最真挚的爱对待着无心。
即便是死,也要用尽最后一口气护无心安全。
察觉到凤无心身上流露而出的悲伤气息,南宫傲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人已经逝去了,夏侯烈那孩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为他如此悲伤。”
南宫傲宽慰着凤无心,心中也在感叹着,如果当初和无心在一起的是夏侯烈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因为凤无心的出现,南宫城的危机解决了,但数以万人的尸体处理起来是一个相当麻烦的事情,若是稍有不慎便会爆发一场瘟疫,到时候南宫城的百姓们还是避免不了一场灾难。
南宫府门前,南宫傲皱着花白的眉头,一脸不舍。
“就不能多待一天么,非要走么。”
“我要去都城办些事情。”
南宫傲知道凤无心要处理什么事情,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如今的天下局势已经不是当初的七国了。
“你等等,外公把南宫家的侍卫都调遣给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南宫信。”
南宫傲叫着南宫信的名字,一袭黑衣的南宫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单膝跪在地上。
再见凤无心一别六年,南宫信也不是当初的南宫信。
“无心丫头,就让南宫信一群人跟着你,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凤无心的目光落在那单膝跪地的黑衣侍卫身上,虽是不知一介儒雅的南宫家公子为何会成为今日这般低下的侍卫,不过她并不需要。
“多谢外公,但我们这群人都是沾满了血腥的大奸大恶之徒,随性惯了。”
凤无心谢绝了南宫傲的好意,言语中的话让南宫家的众人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也明了凤无心口中所谓的大奸大恶之徒代表什么意思。
此时,单膝跪地的南宫信开了口,话语中隐隐的有着愧疚之意。
“卑职不惧任何艰难,还望凤大人让卑职偿还当日所犯下的过错。”
如南宫傲一般,南宫信一直生活在自责愧疚之中。
若是当初没有自己一番幼稚的举动,凤无心也不会前往东部边境,更不会成为今日这个鬼样子。
当凤无心身死之日那天开始,他为了惩罚自己便做了一名小小的侍卫。
尽管知道这种自我惩罚没有任何用处,但如今凤无心回来了,他想弥补当日所犯下的过错,跟在凤无心身边无论是生死。
南宫信的一声凤大人让凤无心红眸微微怔了片刻,但也明了南宫信所说的过程是怎么一回事。
“信公子不必自责,即便当日不是你将消息透露出来,我还会蒙在鼓中,或许正是因为你当日之举,才会有今日的我。”
笑着,笑意中没有任何温度。
但如凤无心所说,她并不责怪南宫信,反而还要感谢他,因为他的举动才让凤无心明白了从前的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外公,我走了。”
“你这丫头……你给老夫好好地,等老夫处理完南宫城的事情就去找你,别他娘的作死,知道么。”
凤无心众人骑着马离去,南宫傲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的耳边,一句句最为真挚的关切流入心田。
凤无心背对着南宫傲挥了挥手,一众人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南宫城。
南宫城在燕国都城的北方。
现如今的燕国正值炎炎夏季,由于战争的关系,百姓们的生活苦不堪言,沿途走来,许许多多的百姓们为了能够活下去不得不挖着草根充饥。
“主人主人叫着不霸气啊!”
一路上闲出屁的众人们又对凤无心的称呼讨论了起来。
阿托看了看漓江,漓江又看了看和尚,和尚看了看呼延珏,总之三十七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讨论着一个合适并且听起来十分霸气的称呼。
“凤老大,怎么样霸气不霸气?”
漓江的意见很快被众人否决。
“听着像土匪窝子的头头,我们可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又不是那群打家劫舍的山寨土匪,换一个。”
“凤大人?”
阿托的建议也被众人否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