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虚弱的劫被一股劲风,从通道里吹了出来,身子在空中连续翻滚了数圈,而在他的下方,据点里均衡与影流间的战斗,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劫在空中停滞了半秒钟,紧接着身体向下坠落,由于中了虚弱,他的动作变得极其迟缓,就连结印都不利索了。
而在劫的正下方,恰好有一座亭台,尖尖的屋顶正指向半空中的劫,一旦坠落在上面,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劫的下坠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撞到屋顶上,套在他身上的虚弱突然结束了,劫赶紧发动影分身,把影子放在了距离亭台最近的一条走廊上,并且立刻移形换位——
就差了那么几公分的距离,劫及时利用影分身瞬移,避开了那座尖锐的屋顶,但他从高空坠落,惯性很大,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地板上顿时被砸穿了一个窟窿,周围断裂的木板全部翘起,劫的身体从窟窿里掉了下去,又砸在了下面一层的走廊上,并且砸穿了天花板,掉在地板上,这次他终于不再坠落了。
天花板的碎片全都压在劫的身上,他起初没有任何动静,但几秒钟过后,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双手撑起身体,艰难地爬了起来。
当周围的尘埃渐渐散去,劫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道人影,竟然就是暗影劫。
头戴钢盔,眼瞳猩红的暗影劫,用一种诧异的语气说道:“你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劫微微一怔,顿时感觉到了什么,他立刻回头一看:
只见慎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里握着小太刀,喘着粗气,看上去很不轻松。
原来之前慎一直在这里和暗影劫打斗,但是从天而降的劫,却恰好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战斗,他们双方均选择了向后避让,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劫与慎四目相对,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刚才还有些疲于招架的慎,一看到劫的出现,顿时又燃起了斗志,愤怒地喊道:“劫!“
劫见了慎,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说:“别来无恙,我的好兄弟?“
慎一听,心里顿时波澜四起,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均衡教派,遭到影流血洗时的惨烈场景。
劫看到慎一副狼狈的模样,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连我的影子都打不过?看来这些年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慎的手将刀柄紧紧握住,虽然均衡教导他,要追求无偏无倚的冷静裁决,但是面对劫,这位曾经的同门挚友,慎的内心始终无法做到平静,他甚至愈发感觉到有一股戾气,正在自己体内蔓延,驱使自己迈出狂热的一步。
慎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但却忍无可忍,恨得咬牙切齿地说:“劫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么?背叛了我们共同修行的忍道,杀害了那么多情同手足的师兄弟!“
可是劫听了,却立马嗤笑了一声,反讽道:“你认为忍者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情义可言么?均衡,不过是一个谎言,慎,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
话音刚落,只见劫的两把影刃上迅速冒出了一团电光,他对暗影劫说道:“你快去找那件东西,看来我要和我的好兄弟,在这儿好好叙叙旧了。“
暗影劫听了,迅速点了下头,紧接着便转身离开了,他利用一个影子,通过移形换位,瞬间跳到了下一层的走廊上。
与此同时,慎的眼里划过一丝警觉,怀疑道:“你在找什么东西?“
劫呵呵一笑,说:“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话音刚落,只见劫突然启动,迅猛地冲了上去。
慎一看不妙,赶紧举刀迎战,只听“当!“的一声,他的两把小太刀交叉在一起,与劫的两把影刃发生冲撞,顿时擦出许多火星。
——
另一方面,在据点的外面,韩苍低空飞掠在山下的那片雪原上,迅捷挥舞着手里的大饮魔刀,毫不留情地斩杀那些影流的忍者。
他一次次从空中俯冲直下,驱赶追逐着那些忍者,被他砍翻在地的尸体不计其数,尸体身下溢出的大量鲜血,迅速将雪地染红,从天空中望去,仿佛一幅用墨挥洒的白雪落梅图。
起初影流的忍者还会组织反击,但是渐渐的,随着周围人数的不断缩减,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心智,剩下唯一的念头就变成了逃命。
就像为了躲避猎鹰的追捕一样,这些忍者逃跑时选择了覆盖在雪原上的一片松林,那里易于藏身。
韩苍见人全都跑进了那片松林中,他也赶紧飞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冲进松林里,继续追杀。
影流的残兵败将,纷纷仓皇奔逃,由于是深夜,再加上松林里枝繁叶茂,就连月光都无法照进来,使得这些忍者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然而某一刻,正当这些忍者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的时候,黑暗中忽然寒茫一闪,似乎是有人在拔剑——
下一秒钟,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忍者,顿时就跌倒在地,他的脑袋像皮球一样,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
后面的忍者一看,赶紧停下脚步,纷纷露出紧张的目光。
只见漆黑的前方,有一个人影似乎正在晃动,一点点向他们走来。
“逃回你们的暗影吧,忍者。“前方响起了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
忍者们顿时心头一惊,但当声音的主人从松枝的遮掩下,渐渐走出来的时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