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的策划,一夜之间,包括天工谷在内,竟然发生了三次袭击事件,除了天工谷的谷主府邸和竹林万里河所率的来援之外,还有就是剑阁所率的来援了。当然,因为距离的原因,竹林和剑阁遇袭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目前天工谷所在的各门各派头目正在追查昨夜在谷主府邸行凶的凶手。
距离谷主大选的日子只剩下两天的时间里,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着实让丘玉的脸上的难堪。天下阁内,丘玉等人高坐在上,沉听着叶安之所调查出来的线索:“……凶手很小心,我调查过府里的各处地方了,几乎都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出来莫叔的那处别院,就那,也是因为凶手行凶未成时所留下的……不过,莫叔来天工谷,我们锦衣卫一路上是做了不少保密工作的,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而凶手单单却在府里盯上了他,丘谷主,这个您似乎是要给在坐的各位一个交代了吧?”
丘玉的脸色阴沉,这两天的事情已经是够让他操心的了,如今却还出了这样的事情,旁边的申五行听完叶安之的分析,眼神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点,他冷冷的瞅向丘玉,说道:“当年洛鹰在锦衣卫时,曾经就遭人暗杀,是段天德将计就计,一一招漫天过海将洛鹰的身份换了过来,这才保了他十几年的平安,这也就是说,如今的江湖上,当年的洛鹰就是一个死人了,除了我们还知道他是活着的了。”
听闻此话,杨舒坤当即道:“我看我们几人倒是不可能的了,诸位的武功是什么程度,大家都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洛鹰当年虽然是洛家黑铠卫的头领,但是他的武功绝非我们这些人的对手,如果我们出手的话,大家觉得,洛鹰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说到此处,萧孤真倒是立即反应了过来,他问叶安之道:“叶副使,洛鹰现在没事吧?”
叶安之冷笑了一声,目光瞥向丘玉,阴阳怪气的说道:“没事?当然没事了,不就是断了一条左臂而已嘛……哼!”
丘玉理亏,一时不知反驳,只能是低声问道:“是我安排不周,我会给叶副使一个交代的,不过,叶副使,洛鹰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可有什么要说的。”
“要说的倒是没有,毕竟昨晚的事情只是发生在了一瞬之间,那凶手行凶未成之后,也是立即惊动了府中的护卫,所以后续他便没有再出手,至于他武功是什么路数,莫叔也看不出来,不过莫叔认为,昨晚行凶的人应该就是当年假扮锦衣卫屠杀洛家的人!”
这样的结论不用说,在场的几人都是清楚明白的,洛鹰的身份特殊,此次又是有锦衣卫全程保护,别人要刺杀他,肯定是要担着极大的风险的,但是那些人不同,当年洛家的事情,洛鹰是亲身经历者,他掌握着如今大量的线索,并且在一直追查着。按照昨晚那刺客如此焦急的行凶姿态来看,似乎洛鹰还掌握着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重要线索。
天下阁内一阵沉默,忽然,站在门口处的沙天业踌躇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的走出来道:“师父,对于这件事情,弟子倒是有一个怀疑目标。”
场中的几位巨头是一阵惊呼,他们纷纷侧目与沙天业,问道:“什么怀疑目标,但说无妨。”
沙天业的目光下意识的撇了撇叶安之和水流香,然后如实对这几人说道:“昨日,叶副使和水少门主曾经带了一名男子入府,弟子怀疑,昨夜府中行凶的事件应该和那男子有关!”
闻声,叶安之和水流香的脸色顿时焦急了起来,最先忍不住的是水流香,她在沙天业说完之后,立即对在场的几位解释道:“丘谷主、各位前辈,此人是我们水家的一位嫡系亲戚,和当年的陈大侠是有些关系的,他绝不可能是昨夜行凶的人!”
本来,在刚听完沙天业的话之后,在场的几人还是露出了柳暗花明的喜色的,但是一听到“和当年的那位陈大侠有些关系”的时候,他们又瞬间变的是犹豫起来了,尤其是竹林的杨舒坤和蓝夜清,当年陈河是为了护住竹林的根本才与竹林断绝关系的,所以对于那位前辈,竹林是极其敬重的。
在听到水流香的话后,杨舒坤立即将视线转向水流香身旁的一个美妇,然后神色郑重的问道:“水师姐,流香师侄的话可当真?”
虽然这年龄看起来,杨舒坤比起这位美妇要年长上不少,但是因为毕竟是那位陈大侠的后人,所以杨舒坤对这美妇语气非常的尊重。当年陈河携家眷远去东海,与中原彻底的失去了联系,他的后人在东海是怎样的一个族谱关系,对于中原来说,至今都是个谜。而且此时慎重,关乎当年洛家的真相,所以杨舒坤必须从这美妇这里了解清楚。
待杨舒坤问完,那美妇的清亮目光先是看了一眼水流香,然后肯定的答应道:“杨门主客气了,那位水风是我胞兄的后人,当年东瀛浪人入侵东海,我那胞兄前去迎战,不幸遭遇海难,留下了他那可怜的孩儿……”
“如此啊……”杨舒坤点头,紧接着,他又好奇的顺口问了句:“那敢问水师姐,那位水风公子的淀阳诀修习如何?”
闻声,美妇又是看了眼水流香,这一次,她是选择了沉默。水流香在看到母亲的眼神之后,立即心领神会,对杨舒坤答道:“我那兄长并未修习淀阳诀,当年他年幼的时候,便随母亲到了中原,这一次来天工谷也是看看热闹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