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粉之前的意气奋发好像被柳无忧一句话给摧毁了。
“猪脑子,天佑怎么就留下你这二师兄呢,”柳无忧郁闷地想拍桌子了,她用了不过两天的时候就看出天佑的心思,而墨风呢,怎么说也是过命的兄弟。
“夫人,谁是二师兄?”
柳无忧一滞,没打算解释这个二师兄是谁,而是拿起墨风地筷子,朝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你啊真是猪脑子,你家爷这么对你就是想让你别粘着他,好好找个地方发挥长处,这个管家什么的,不适合你当。”
柳无忧挑明后,墨风才恍然大悟,“夫人的意思是指侯爷故意这么对我的?”
“嗯。”
“原来是这样,”墨风喃喃自语后,又问道,“那小人应该怎么做他才不会这么对小人?”
“你不想离开?”
“墨风无父无母,更是无家可归,十年前,小人以乞讨为生,是侯爷把小人带回府,然后让小人去学堂学习,后来又去兵造处历练,这才又了小人的今天,侯爷是小人的恩人,小人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其实,墨风说了这些,更让柳无忧觉得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了。
“如此甚好,”柳无忧把筷子还给了墨风,“吃吧,吃完了,我有事情问你。”
墨风风卷云残般地把剩下的粥和饺子吃掉,擦干净嘴巴问道,“夫人什么事情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能和我说说侯爷家里的事情么?比如说乡下的老太爷和老妇人。”
墨风眼里闪过一丝躲闪,不自在地说道,“夫人想知道那些做什么,反正老太爷和夫人也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
“穷呗,”墨风不假思索地回道,可是说完了才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小人的意思是他们穷得连马车都雇不起,总不能靠着双脚走到城里吧。”
墨粉的解释就是掩饰,柳无忧相信才怪了呢,这样的掩饰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你是不打算和我说实话了,对吗?”
“夫人,您就放过小人吧,侯爷不让说,他要是知道小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肯定扒了小人的皮,然后把小人扔出去喂狗。”墨风哀求着,后悔被柳无忧一步步地套话。
柳无忧凝眸深沉地问道,“你觉得这样做对侯爷有好处吗?”
“这个…这个……,”墨风吞吞吐吐道,“反正小人觉得不应该乱嚼舌头根,侯爷要是想告诉夫人那他自己就会说,小人无需多言,小人要是连主子的秘密都守不住的话,那便是真该被喂狗了。”
“啪,啪,”柳无忧忍不住拍手叫好,“你虽然笨了些,但是确实很忠心,你们侯爷果然没看错人。”
墨风差点石化了,他这是被柳无忧实实在在地试探了一番,“哎,小人总算知道侯爷为何独独钟意夫人了。”
“嗯?”
“夫人聪慧过人,实乃小人难以匹及啊,小人心服口服了。”
能得到墨风的认可,柳无忧也算是受宠若惊了,他之前那探究的眼神不就是疑惑为何天佑会看上自己么。
一番谈话,不知不觉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更让墨风消除了对柳无忧的轻看。
为了能让三人中午吃上可口的饭菜,柳无忧打算再一次出门,而这次她让墨风驾着马车去出,可是马车经过的几条主街就寥寥几人,连小摊小贩都不见怎么出现了。
“夫人,不如算了,我们先回家吧,要是侯爷知道这么冷的天把您带出来,肯定得责骂小人了。”
墨风的声音混着冷风一起吹进来,柳无忧早已冷得只打颤,这一路出去,一点收获都没有。
回府之后,柳无忧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但是还得天佑回来再说。
午饭,是柳无忧趁着天佑没回来张罗的,简单的肉片炒萝卜秧子,还有豆酱萝卜,论起来也是有荤有素,而米饭呢,则是用面粉摊成的几个松软的饼。
天佑披着一身寒冷进屋,抖去一身白雪,望着桌上的菜和饼,眼睛都放光了,“丫头,这些都是你做的?”
“尝尝,都快凉了,”柳无忧摆好三人的碗筷,然后分别送了一张饼过去,“也不知道面团发得怎么样了,要是太硬的话就水吃会好一点。”
天佑和墨风是狼吞虎咽地吃着饼,看这阵势,就算是硬了也挡不住他们,墨风塞进最后一口,朝桌上唯一的一张饼伸手了。
天佑眼尖,一筷子打了过去,“你干什么?”
“吃饼。”
“我准了吗?”
“爷,您不会是想连饭都不让小人吃饱吧?”墨风哭丧着脸,好委屈。
天佑黑眸一瞥,尤为凌厉,“我说过,跟着我未必能吃饱饭,你现在想清楚还来得及。”
这分明就是要逼走墨风的意思。
柳无忧朝墨风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和天佑对着来。
这么一丢丢的小暗示都未能逃出天佑的眼睛,他不悦地放下筷子,问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地当我死了呀。”
柳无忧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呼不妙,天佑这人平时没事就爱吃醋,她刚刚又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和墨风交流,看来两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天佑对墨风说道,“你去把院子里的雪给我扫干净,然后接下去把其他三个院子都收拾一下,完事了我会去检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