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煮的呢,”柳无忧收拾好手中仅有的一点银子,回头问天佑,“我说侯爷大人,您是不是应该把这府里的守卫弄一弄?别到时候让人进出犹如无人之地。”
说的就是以防万一。
“你也知道把胡婶子招进府会惹事啊?趁现在来得及,老老实实和她说,我们现在供养不起。”天佑首先就不乐意身边多个外人,好不容易把墨风给遣开了,这下好了,转眼又多了号人。
“嘿,你以为你逃得了啊,到时候那老胡真的要卖胡婶子的时候,还不是一样会躲到咱们府里来,怎么说也是府中以前的下人。”
“别乌鸦嘴,”天佑将手中的书放在床边的小几上,问道,“天色不晚了,好歇息了。”
“你先睡,”柳无忧整理好银子,又给自己整了本账册出来,把今天花掉的银子一一记录在册。
柳无忧这么上心,天佑也不忍打搅,而是侧着身子看着柳无忧,明亮的光散开,在柳无忧身上形成一个光晕,美得有些虚幻,曾几何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娶妻,更想不到娶了这么一位不同常人的娘子。
天佑一直等到柳无忧上床的时候才合眼,为此,柳无忧除了感动,也没多少其他表示,毕竟人家不稀罕,别说成亲了,这都同床好几天了,他都没什么行动。
莫非他有甚么隐疾?比如说上阵杀敌的时候不小心被敌人刺中了重要部分,或者是小时候太顽皮磕着碰着了?
柳无忧在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正是要种菜的时候了,搭好的大棚里面十分温暖,一点风都吹不进来,而且脚下被雪水湿润过,加上墨风的翻刨,已经极为松软了。
柳无忧亲自操起小锄头挖坑,可是那小坑像是在故意捉弄柳无忧,怎么挖都挖不深。
“墨风,你来试试,我力气不够,”柳无忧找不到其他原因也只是当自己力气不够了。
墨粉一把锄头下去,挖得坑的确很深,柳无忧正准备下种子的时候,被赶来的胡氏给拦住了,“慢着慢着,这坑也太深了,这种子得猴年马月才能长出来啊,我啦,我来,”胡婶子热心地接过墨风手中的锄头,一挖一个坑,下手极为干练。
柳无忧又要下种子的时候,胡氏又抢先说道,“夫人,这等粗活您就别干了,让我们下人去做,是不是?”
墨风见胡氏是朝他说话的,心情糟透了,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成了农夫了呢,这爬上爬下搭架子也就算了,现在连种地都要算上他一份了。
天佑把柳无忧手中的种子丢给了天佑,然后说道,“丫头,走,关于府中守卫的事情我要和你好好说说。”
墨风脸上闪过淡淡的忧伤,杀鸡怎么能用牛刀呢?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柳无忧跟着天佑来到湖边,天佑递了根鱼杆给她,“趁他们忙着,我们也清静清静。”
钓鱼,的确是修身养性的好办法。
可是,柳无忧她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思修身养性,她把鱼竿塞回到天佑的手里,问道,“不是说府里防卫的事情么?怎么带我来钓鱼?”
“让墨风知道我们来钓鱼,心里指不定别扭呢,他啊现在还没进入下人的角色,你啊别嚷嚷,”天佑的话一个字都没提防卫的事情,“等我们钓上鱼,让他好好吃上一顿也就无话可说了。”
“人家好歹和你同甘共苦过,有你这样坑他的吗?”柳无忧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一些,免得天佑又吃干醋。
“我不是说过了,下人就应该有下人的样子,要是老摆主人的谱,我还怎么把事情指派下去啊,”天佑抓住柳无忧的双肩,正色道,“好了,丫头,我这样对墨风,对他百利无一害。”
“可是种地……”
“天将降大任与他,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知道吗?”天佑宠溺地摩挲柳无忧的脸庞,轻声说道,“再说了,他不种地,难道你去种吗?”
既然天佑有他自己的打算,柳无忧无话可说,两人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话倒是解决问题的一种办法。
“天佑,但是我们府中的守卫也得添上啊,难道你就不怕贼人进来吗?论起来烂船都有三两钉,万一被惦记上了怎么办?”
“切~”天佑冷哼了一声,把柳无忧拉进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削道,“这座府邸空置很多年了,打从那看门的偷走了东西之后就没东西可偷了。”
柳无忧真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了,怎么和现在的天佑那么不在一路上呢。
“好了,丫头,”天佑看出柳无忧高高翘起的嘴巴了,“一切都听你的就是了,添人就添人吧,但是一下子我也找不到人,可否容我两日?”
柳无忧的脸立刻转阴为晴了,“这事儿你放在心上就成。”
天佑轻轻笑了一下,其实他怀里的女人真的很容易满足,不就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嘛,其实也没那么难,只是……从哪里找两个守门的呢,帝上已经下达皇命,不准他动用一兵一卒。
柳无忧不知天佑所想,这鱼还没钓上一条,人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被一阵香味引诱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她披好衣裳打开门一看,只见院子里正搭了个火盆,而天佑和墨风正在烤鱼呢。
这让她想起了柳家刚被火烧掉的那段日子。
“丫头,快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天佑头都没抬就发现了柳无忧,他双手不听地转着架子上的鱼,看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