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看着奇怪,问道,“怎么还剩这么多?该用的地方别省着,银子我会给你赚过来的。”
柳无忧回想这几日他的忙绿,心疼道,“都是你挣的血汗钱,哪能乱花?”
天佑清楚她的心思,不过是担心景家人回来之后会不够生计,便劝道,“我现在替帝上谋事,有额外的银子可以拿的。”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天天见不到自己的丈夫,你有时间不如料理好花圃的事情,赚地多少都是其次,关键是我能天天看到你,不然这颗心总是提在哪里。”
柳无忧说得情真意切,虽然天天同睡一张床榻,可是忙到没时间说句话,还不如不接那差事呢。
这一次天佑没有允诺柳无忧,而是笑着岔开话题,“你啊也是空得,不如我们尽快生个孩子,有了他你就没那么多心事了。”
又提到孩子,柳无忧纳闷了,难不成他以为她一个人有这个本事,“每次见你提孩子,怎么不见你有行动呢。”
“哎呀,我的小娘子是迫不及待得了,我想想啊,”天佑仰着头,摸着下巴,故意说道,“看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觉得怎么样?”
柳无忧窘得想挖和地洞钻下去,她收拾好银子,娇嗔道,“我不和你说了,色胚!”说完,跑出了秋苑,在院门口的时候险些和人撞上了。
“夫人,您没事吧?”柳无忧滑了一跤,好在墨风及时扶住了她。
柳无忧站稳了之后才看到墨风身边还站了位婆子,那婆子拿一双激光似得眼睛扫柳无忧,看得她不自在,却不是这人是谁也没发作。
墨风急忙介绍道,“夫人,李妈妈是花圃东家的奶娘,今日过来有事情找您。”
听说是花铺的,柳无忧便展颜一笑,“李妈妈进屋说话。”
李妈妈确认柳无忧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微微诧异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色了,“老婆子这厢有礼了,给夫人请安。”
“无需多礼,李妈妈请进来说话,”柳无忧将人迎进了屋,又是亲自斟茶递给了李妈妈。
“夫人客气了,”李妈妈没有推辞,双手接下去了,疑惑道,“您真是这侯府的夫人?”
“怎么?看着不像吗?”柳无忧的脸上尽是得体温和之笑。
“不像!”李妈妈直接回道,看样子也是个快人快语,“夫人这般模样还不如我们湄洲城的大户人家,随说是平头百姓,可穿着首饰每一样不是赶着夫人的。”
柳无忧一听她是湄洲城来的,立刻问道,“李妈妈可是知道毛大官人?是你们湄洲城顶顶有名的粮商。”
李妈妈一怔,嘶地倒吸一口气,狐疑不解,“夫人是认识毛大官人?”
“见过两面。”柳无忧笑道,“就是听说你是从湄洲来的,随口问一下。”
李妈妈闻言,奇怪地说道,“我们家老爷就姓毛,也是粮商,但是没听他说起和京里哪位侯爷夫人有联系,兴许夫人口中的毛大官人是他人,我们湄洲姓毛的粮商也不少。”
柳无忧见她这么说了,也没继续问道,而是切入正题道,“你们东家可是有什么交待?”
“正是,”李妈妈从怀里拿出一张红帖,推到柳无忧的面前,“夫人的牡丹花开得极好,但是我们小姐不敢贸然找您买,待她六月初六那日再做定夺,这里有张帖子,还请您到时候关临。”
柳无忧轻轻打开红帖,上面的意思是毛家小姐佳人十六生辰,希望柳无忧参加她的喜宴,既然是潜在的客户,她没有推辞的道理,但是又十分疑惑,“既然我们家的牡丹开得好,为何毛小姐不敢下定?”
“是这样的,”李妈妈解释道,“先前我们也买过其他花圃的牡丹,但是花期太短,害得我们小姐白白损失了不少,一查起来才发觉,那牡丹花都是从外地而来,盛花期已过,到了手中没多久就败落了呢。”
这边是符合盛京的泥土不适合牡丹花的说法了。
“多谢妈妈提醒,”柳无忧欠了欠身,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托大,以后有可能还得和这毛家攀上关系,为她得牡丹打开销路。
李妈妈告辞之后,墨风如是回禀了去酒楼的事情,“酒楼掌柜的没有收银子,他只说要是牡丹开了的话,这六盆花就送给他们了。”
柳无忧只是想自己培育的牡丹花有人欣赏,不收银子免费让自己摆放那也是极好的事情,就当是打广告了。
“这银子你先留着,看看老太爷和太夫人的屋子里是不是还少东西,你给置办好就是了。”不是柳无忧想无事一身轻,而是她不了解两位老人家的脾性,万一不喜欢,还白白糟蹋了银子。
可是话音落下,天佑挑了帘子走了进来,冷然道,“墨风,不用麻烦了,他们住不了多久,买了也只是闲置下来,你去把金银阁的掌柜叫来,让她给夫人置办两套首饰。”
墨风等着柳无忧拿主意。
柳无忧朝墨风扬扬手,示意他先出去,等人出去之后,她才对天佑说道,“若是不给公公婆婆他们置办,我那首饰也被忙活了,府中这般情形,能吃上几顿好饭菜才是最重要的。”
“你啊,就是对自己太苛刻了,我就想看到你美美的样子,”天佑怜惜地拨了拨柳无忧额前的头发,“瞧,这几个月来你都瘦了。”
柳无忧靠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胡说了,有你疼着我还能瘦了去?”
“父亲他们回来之后定夺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