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帮着柳无忧递线和布片,等她缠好嫁接的部分又帮忙剪心头,墨风则是用加了柳无忧精血的水浇花,每一处断枝都小心地滴上两滴,保证无一遗漏。
通宵忙活了一夜,五十个花樽全部栽种完毕,柳无忧累得和只狗没什么分别。
天佑抱着她回屋,脱掉脏衣服后放在床榻上,陪着她睡着了才出来。
此时,墨风一脸凝重,“爷,您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您?”
“为我娘,为丫头,一切都值得,”天佑望着渐渐发白的天空,说道,“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您为什么不自立门户?老夫人泉下有知,肯定能明白您的。”
“墨风,我何曾不想,但是娘的遗愿要留在景家的祖坟,她说了只要她在祖坟,那就是景家的正经夫人,其他人休要夺了她的位置,”天佑不忍回想那些过往,“再说我始终都姓景,能给丫头一个景家的身份那才是对得住她,你明白吗?”
“可是老太爷他们这么对你们……”
“放心,他们总有一天要把那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都吐出来,而且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天佑脸上满满浮现出一抹冷笑,想要爬上他的头作威作福,他们可是挑错了时辰,如今他已经不是只身一人,为了丫头,他也要争气些。
墨风看着那冷笑,竟是异常的兴奋,这才是战场上如狼虎一般的将军之姿,“爷,帝上那边怎么说?”
“武刚先去探探,我们等消息就是了。”
“爷……”墨风又叫了一声,不忍说下去了。
天佑眸光一扫,厉色道,“墨风,你别以为当了管家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我虽然才恢复实权,你也没有偷懒的机会。”
墨风嘴巴一撇,抗议道,“属下也没想偷懒,夫人竟给派些清闲的活,做完了属下也只能休息了。”
“没事去给我蹲马步去,这几个月我可没见你练功,别到时候深入虎穴的时候拖累我。”
“是,一定不会拖累您!”墨风立刻恢复了英武之姿,天佑的身份不同了,而他也从军师变成了幕僚。
柳无忧睡了一天,梦见所有的盆花都枯萎了,而她都急得哇哇大哭。
在坐在床沿看出的天佑看到柳无忧大哭起来,扔掉了书后将她叫醒了,“怎么了,丫头?”
柳无忧猛然睁开眼睛又因为外头的日光而闭上了眼睛,窝在天佑的怀里吸着鼻子道,“我刚刚梦见所有的花死了,我的血没有异能了。”
“呵,真是傻丫头,你啊就是太紧张了,来,出去瞧瞧,”天佑给柳无忧披上了衣裳,将人抱出了屋子。
柳无忧看到满院子的盆花正迎风摇曳身姿,根本看不出来是被嫁接过的。
柳无忧兴奋地跳下地,不顾自己光着脚丫子就跑了过去,更令她欣喜的却还不是这些,她看到昨日还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经有绽放的痕迹了,从裂开的花顶上看去,居然是不一样的颜色,也就是说一株牡丹花上极有可能会有好几种颜色的花。
这算不算是老天给的惊喜?
“丫头,把鞋子穿上,”天佑拿了鞋子,半蹲下身子给柳无忧穿鞋,堂堂七尺男儿如此卑躬屈膝,柳无忧感动之余,投进了天佑的怀里。
“天佑,你对我真好。”
“是上天给我的旨意,所以我不敢不对你好,”天佑看到这片花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给毛家有个交代了。”
又过了几日,从景家乡下来了大长老和二长老。两人圆圆胖胖的身材不难看出其日子的滋润了。
二位长老一进府就把府中逛了个遍,大大地赞叹侯府又大有气派。
接下去就是布置成亲时的喜堂了。
太夫人没让柳无忧插手,美名其曰怕累着她,柳无忧却也没偷闲,抓紧绣好天佑的袜套和小叔子小姑子的见面礼。
出嫁前一天,柳无忧去了武府,准备把武府当成娘家嫁出来。不知是走的匆忙还是太夫人故意忘记的,反正是忘把喜服带出去了。到了武府,严春因为身子重,只是陪着说一会儿话就去休息了。
而这时,武府的府门被敲开了,王妈将人带到了柳无忧的面前。
“大嫂,你把喜服忘记了,娘让我给你带过来,”景思瑶一脸的谦和,将喜服整整齐齐及摆在了桌上,然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之后,说道,“大嫂能否带我逛逛?”
柳无忧看看天色不早了,便说道,“大姑娘,夜已深,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太夫人当心”
“大嫂,妹妹不着急,”景思瑶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等到茶壶口空了才罢手,这边捂着肚子叫道,“大嫂,茅房在哪里?我要方便一下。”
柳无忧生怕她耍什么幺蛾子,打算带她去茅房后直接将人送出去,“我带你去吧。”
“不用,不用,”景思瑶将已经脱了外裳的柳无忧推到了床上,“我自个儿去,你明天要当新娘子了,要多多休息才是。”
柳无忧哪里坐得住,景思瑶笑得越欢她的心就越是毛毛的,一个姑娘家在外头逗留那么长时间而不想回去的,估计也就景思瑶了。
柳无忧既然劝不住,那便应了下来,“那你自个儿小心点儿,我在这里等你。”
“好,”景思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提着裙角款款而去,顺手带上了侧卧的门,柳无忧便起身偷偷跟着,刚要开门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