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湖里的鱼,忠叔脸色微变,支支吾吾地说道,“往年倒是养了些,可是都让里面的怪物给吃掉了。”
“怪物?”柳无忧诧异问道,“这湖中有怪物,所以被周官人废弃?”
“也不全是,”忠叔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急忙圆话道,“说是怪物也没影响到什么,只是老爷事忙,也顾不上那么多,所以才空下来了。”
有怪物,那柳无忧倒是想见识一下,便拿着从厨房找的网打算去湖边。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忠叔双手拦下了。
“有怪物自然要去捉掉了,免得影响我做生意,”柳无忧的用意是忠叔所不能认可的,可是打定主意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湖水深不见底,湖边除了一点水草根本看不到什么,柳无忧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甲君和乙君抬来一条小船。
“姑娘,您要捕鱼的话,不去湖中可不行。”
“你们会捕鱼?”柳无忧试探地问道,要是会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的以前就是打鱼的,自从家乡灾荒,鱼都被打光了,这一身的手艺也就留下来了,刚看到姑娘拿着网,竟觉得手痒得很,”甲君羞涩地挠挠头,好像打鱼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一样。
“给,”柳无忧索性就将这事情交给了他们,若是有鱼,最好不过,要是没有,自己还得做另外一首准备。
正值秋天,山中蝉鸣已止,柳无忧还是打算试上一试,便带着那个叫阿莲的丫头上山,周官人就交由了忠叔伺候了。
从阿莲的口中得知,小时候因为体臭所以被家人抛弃,因着已经记事,所以她便南下乞讨为生,可乞讨生涯不顺遂,经常被人排挤,这次能进柳家班也是因为小慧行善,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
两人走入山中,穿过矮木灌丛,就看到许多的大树了。
柳无忧把水给了阿莲,说道,“坐下歇歇,喝口水润润嗓子,一会儿准有的忙了,”这谁是她视线准备好了,用朱砂鳞片浸泡过的。
“姑娘心地真好,”阿莲给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喝了一口水之后还不忘说道,“除了小慧姐,姑娘是第二个不嫌弃我的人。”
“她们为什么嫌弃你?”
“她们说我身上很臭,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阿莲身上的体味就是狐臭的味道,朱砂鳞片水对小慧和刘三妹都有效,但愿对阿莲也有效果。
“与人为恶美则丑,与人为善丑则美,所以不论美丑都要行善积德,”柳无忧不是很喜欢说教,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可人儿实在找不到词来安慰。
“嗯,”阿莲把水筒交给了柳无忧,“难怪姑娘这么好看,原来是心地善良的缘故,阿莲一定会记着姑娘的话了。”
真是个天真纯朴的孩子,柳无忧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挖树根下面的蚕蛹,阿莲乍一看见,吓得脸都白了,“姑娘,挖这些虫子做什么?”
一大群白白地蚕蛹不安地扭动着,全身泛着滋润的油水,在柳无忧眼里可是不二美味,“一会儿拿它们做菜,让你尝尝姑娘我的手艺。”
“做菜?”阿脸皱着小脸恶心地想要后退,柳无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俏皮笑道,“刚刚说我对她好的?怎么这一点事情都这么为难。”
阿莲哭丧着脸,捂着嘴巴,将破土而出的蚕蛹一个个地挑进竹篓,柳无忧便朝下一棵树下手。
大树底下,一片潮湿,泥土松软,柳无忧得心应手地拨开土,小心翼翼地勾出一个蚕蛹,留着给阿莲做记号。
越往里面走,越感觉阴暗,柳无忧的脚下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她警惕地停下脚步,这时怀里的小白蛇从衣襟处游了出来,朝地上钻去,紧接着四五步远的草丛里发生了激烈搏斗,绿草如在狂风中被肆虐过一般,一片凌乱。
正当柳无忧想去看看时,小白蛇已经顺着自己的腿脚爬了上来,咧着嘴像是在得意洋洋。
“你在保护我对不对?”柳无忧摸了摸小白蛇的身体,只见小白蛇顺着她的脖子爬上去,又绕进了衣襟。
“姑娘,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此时阿莲已经站在了身后,竹篓里的蚕蛹沙沙作响,听声音收获颇丰,看来运气不错。
“走吧,”柳无忧刚要折回去,只见阿莲的脸比之前更为煞白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条绿色竹叶青惨死在草丛里。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柳无忧心里咯噔了一下,一阵后怕袭上心头,要不是小白蛇,恐怕自己一命呜呼了。
“姑娘,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阿莲催促着,可柳无忧的脚步却动不了了,她发现了几根腐木上面有黑色的东西,这不是黑木耳吗?
“等等,”柳无忧安抚好阿莲之后,将那腐木上的黑木耳摘了下来,一朵朵如小伞一样的黑木耳竟然水嫩无比。
“姑娘也真奇怪,要这黑黑的东西做什么?”阿莲对柳无忧是好奇得很,一会儿是白白的蚕蛹,一会儿又是黑黑的木耳。
“回去再说。”
有意外收获,柳无忧自然是不会放过了,能看到的都摘了过来,放在自己卷起的罗裙之上。
回到临湖小筑,甲君没令柳无忧失望,逮住了好几条草鱼,鲜活乱跳的,十分肥美。
“啊~啊~”不远处的廊下传来一声声的尖叫,甲君涨红着脸,讷讷地说道,“小的给姑娘添麻烦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柳无忧也就不在那么一个时辰,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