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爷,这些是我们姑娘为各位准备的晚饭,大家请慢用,”小慧得体从容地一一介绍起了菜肴,“砂锅鱼跃笼门,黑耳鱼扇,神龙摆尾,白玉羹汤,蟹柳粥,金蝉脱壳,砰响锅巴。”
奇怪的菜肴名称首先吸引了他们的眼球,眼睛肆虐过之后,才动起碗筷。
周官人率先尝了金蝉,一下子被那种难以言喻的脆香所吸引,连着吃了几筷子,而其他人看周官人吃什么就跟着吃什么,不一会儿,三桌上的那盘金蝉脱壳很快就被吃的光光的。
周官人接过忠叔递上的帕子,轻抹嘴角,擦去浮油后,疑惑问柳无忧,“柳姑娘可否将这位厨师请出来,让我见上一面。”
不是先评菜肴而是要见厨师,这倒是令柳无忧费解了,“周官人可是不满意这道菜?您说出来,小女子代为传话。”
“哦~不是,”周官人爽快地回道,“只是想问一下她是如何想要把这蚕蛹用作菜肴的?”
“蚕蛹之优在于营养丰富,是上天的馈赠,周官人喜欢小女子也就欣慰了。”
“那么……”周官人的眼镜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问道,“之前见姑娘抓了那些怪物去厨房,怎么不是用来做菜?”
“周官人为何不先尝尝再问呢,”柳无忧浅笑,屈膝后告退了,让他这样问下去,自己还要不要吃饭了。
柳无忧刚在厢房坐下,就看到张冲碰了个饭碗冲了进来,嘴里还嚼着锅巴。
“忧妹,你这里实在是太好了,风景好不说,就连厨师都是一级棒的哟,”张冲语气轻快,已然没了之前下棋输钱的颓废样,“你把厨师借我几天,奶奶他这几日胃口不好,也给她改善改善,尽尽孝心。”
柳无忧拾起筷子抓紧吃碗里的饭菜,等吃好了还赶着回柳家找天佑,这张冲一嘴的浑沦话,口水那个四溅,令人生厌。
“忧妹,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张冲见柳无忧无动于衷,将碗筷往桌上一丢,一双眼睛瞟着柳无忧的头顶。
敢摔碗筷给老娘看?柳无忧‘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冷面问道,“有本事再给我摔一次碗?”
张冲被柳无忧的强势吓得愣怔了一下,立马改成一张笑脸,“忧妹,我以为你没听见。”
柳无忧白了他一眼,张冲双手捂住嘴巴,示意自己不说话,她才清静地将饭菜吃完,随后朝门外吩咐道,“小慧,让阿甲他们准备一下,我先回去了。”
“是的,姑娘,”小慧在门外应道。
张冲听闻柳无忧要走,忙拦着问道,“忧妹,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今晚就带着厨师回家了。”
柳无忧见他不死心,反问道,“我何时答应了?你正当这是自己家啊。”
“你不反对不就答应了么?”
靠,什么道理?柳无忧真是不愿意正面面对张冲,简直是污染她身边的环境,“张秀才,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银子的问题吗?怎么还有心思孝敬你家老奶奶。”
“百行孝为先,银子这等庸俗之事小意思,难不倒我的。”张冲嬉皮笑脸,令人作呕。
“你行你的孝,关我什么事情,好赖与我无关,”柳无忧越过张冲,一脚还未踏出门槛,就被张冲给拉住了。
“别走啊,忧妹,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柳无忧一回头,看到张冲脸上贱色四溢,顿觉不妙,这狗东西不会是想要来强的吧?
“好狗不挡路,快给我放手,”柳无忧厉声警告道。
“别装得那么纯情的样么,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重要的场合都叫我过来了,说实话,忧妹,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好看,比那春梅好看多了。”张冲满嘴胡言乱语地,拉着柳无忧不放不说,还要企图抱住她。
柳无忧怎知他狗胆大如天,便也不客气了,低头喊道,“小白,咬他!”
等了两秒钟,不见小白出来。
“小白!”
衣襟没动静。
“忧妹,你喊什么?”张冲将柳无忧一把摔在了不远处的小榻上,笑道,“等我俩成了好事,什么茶庄什么厨师,还不都是我的。”
如此呼唤都不见小白蛇的踪影,柳无忧这才大决天色已晚,它也是需要吃饭的。
“张冲,你别乱来,不然由的你后悔。”柳无忧的警告已经徒劳无功了,张冲想是发了疯似的要撕开她身上的衣裳。
“忧妹,你别着急啊,”张冲说完,一张冒着油花的脸随即附在柳无忧的脖子身上了。
可是张冲的命真不好啊,他还未尝到一丝甜头,就感觉头皮被掀起来了,疼得他嗷嗷直叫,“谁啊!谁啊!”
跳入柳无忧眼帘的人便是那许久不见正面的天佑,只见他一脸的狠厉之色,抓着张冲的衣领狠狠地扔了出去,举起一只手飞快地朝张冲的裤裆挥去。
“天佑,住手!”柳无忧一声大喝,及时制止了天佑。
天佑不解地回头,一身的冰寒之气仿佛要将人活活冻死。
张冲吓得屁滚尿流,见两人僵持而视,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厢房。
室内一片紧张之色,柳无忧敌不过天佑那双清洌如冰的眼睛,故作埋怨说道,“你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天佑没有吭声。
“你要是闹出人命,我可负不起责任,”柳被看得紧张兮兮地,脚尖不安地扭着,等着天佑开口。
“那我要不要帮娘子你把那狗东西叫回来,然后助你们两个成了好事?”
天佑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