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讥讽,那严春还当时赞美了,“多谢姑娘谬赞了,不过我也受之无愧,见过的人无不艳羡,我啊也颇为不好意思。”
这话说的,又是不会惭愧,又是不好意思,简直是没把柳无忧放在眼里。
“那我倒是要问问严春姑娘了,你被几个男人瞧过身子?”柳无忧提起桌上的茶壶,一个没拿稳,茶壶掉在了严春的衣服之上,里面的茶水都溢出来了。
小慧替柳无忧扶起茶壶,顺手捡了个杯子倒上水,双手奉给了柳无忧,“这也不难听出来,严姑娘肯定是被许多男人瞧过了,所以才这么自信。”
柳无忧刚喝了一口水,听闻小慧的话差点没喷出来,巧妙,真是巧妙地很,看她严春还有没有脸子再勾搭她的男人。
“你们……你们欺负人,”严春一把夺过自己的衣裳,可是上面有水,甩起来的水珠子都打在了她自己的身上,这一下子,那只有薄薄布料的肚兜都贴在了身上,显得那身材更为凹凸有致了。
要是个正常的男子看到这样子,一定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吧,可惜,天佑他不是正常的男人,他的眼里只有柳无忧。
“娘子,快让她把衣服穿上,我脖子累,”天佑用胳膊肘顶了顶柳无忧,眼睛至始至终没有斜视过。
天知道他是不是脖子累,武功这么好的人才低头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会累。
瞧那天佑的糗样,柳无忧心里好笑,脸上却不现出来,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的耐力,“天佑,对不住啊,人家不要脸了我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娘子……”天佑哀怨地望着柳无忧,“这样下去我要受内伤的。”
柳无忧回了个眼神,像是在说,我也无能为力啊。
“柳二姑娘,我回来了。”
等柳无忧听出武刚声音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柳二姑……”武刚一脚跨进来,抬头的瞬间感觉脑子懵住了,另外一只脚忘记跨进来,剩下那个“娘”知卡在了喉咙口。
“武小刚,怎么可以随便进我娘子的闺房?”天佑一口气正憋得慌,见武刚进来便朝他发火了,“我娘子可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怎可不敬?”
柳无忧发觉武刚的眼睛入定了一般盯在严春的身上,而这严春跟没事儿人一样,眼珠子妩媚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武大人,”柳无忧大声地叫唤道,这才将武刚的神智给拉了回来,“柳二姑娘什么事情?”
“是我想问你,你找我什么事情?”柳无忧心里暗骂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喜欢美女,尤其是身材好的美女。
“哦…,是这样,”武刚轻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已经把沈钱袋子交给了县老爷,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想必县老爷一定会好好查办。”
交给那个昏官?柳无忧真想打开这个猪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那县老爷连我一个女子都不如,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把人交过去,越过一级,去州府岂不是更好?”
武刚眼睛有些闪躲,讷讷地说道,“州府大人不在沧州,我又是武官,无权亲自审问,不交给县官,到时候审问起来,沈钱袋子肯定会说我逾越权限,私自关押他。”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不对!柳无忧脑中闪过一个机灵,半个月前,盛威茶楼开张那日,武刚去祝贺过,而且还被沈钱袋子视为上宾,这其中没猫腻是说不通的。
“武大人,你可要说真话,沈钱袋子要是有机会卷土重来,我柳无忧就是他报复的第一个人,”柳无忧正色道,凌厉之色逼得武刚情不自禁地将那只跨进来的脚给缩了回去,她便知道他肯定有隐瞒。
“武小刚,你要是不说实话,仔细我要你好看,”天佑听闻柳无忧会有可能被报复,急得想一把掐住武刚的脖子,然后狠狠地将他肚子里的真话给倒出来。
此时,严春趁天佑的注意力都在武刚的身上,朝他猛扑了过来。
天佑觉得耳根子一道风吹过,身形朝柳无忧移了过来,同时,手一挥,用内力将严春退出了厢房,还不急躲闪的武刚硬生生地被严春给扑了正着,两人四目相对,鼻尖相贴,双唇合二为一。
而武刚本能地抱住了严春,双手圈住了她光溜溜地背。
“天佑,你存心的吧,”柳无忧偷偷地问道。
“娘子,她整天跟只苍蝇一样粘着烦死我了,反正武小刚办事不利,也让他尝尝被苍蝇如影随形跟着的滋味。”天佑忍不住乐了。
柳无忧却推了天佑额头一手指头,“真是个呆子。”
“娘子,疼,”天佑抓住了柳无忧的食指,蹙着剑眉不悦道。
“啪!”
柳无忧听到一记响声,竟然是严春给了武刚扎实地一个耳光,紧接着她骂道,“不要脸的臭东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我要告官,把你抓起来。”
说完,严春顾不得系好身上的衣带拔腿就走。
“严春,你站住。”柳无忧急忙将人给叫住了。
严春泪雨滂沱,哭诉道,“柳二姑娘,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喜欢天佑哥哥有错么,你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晕,柳无忧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控诉成为恶女了,“我欺负你了?严春,把话说清楚了,你色诱我男人,我可没说过一句话,是你自己不小心跌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