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诗画也因为被一个小沙坨阻止,面子上掉的不行,张这么大还没有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落她的面子,心中怒气不比萍儿,面上却维持着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直到萍儿说完,唯诗画才大喝一声道:“萍儿,国师宿前,怎么如此造次?”。
说完又回头看向低眉垂目的小沙弥,笑道:“丫头无状,冒犯小师傅,惊扰国师静修,是诗画之过,如此,诗画改日再来探望国师,还望叮嘱国师要好还照顾自己”。
“阿弥陀佛!施主仁善,小僧自会传达”。
“还不走”,唯诗画瞪了眼萍儿转身离去。
心中却是高兴的,如今国师私自收了她的佛串,而她也收了国师的礼物,虽然萍儿说的含糊不清,但这尚阳京都不乏多事之人,想必,很开,这尚阳的京都就要传出她和国师的少年情事了。
“郡主,听那个小和尚说国师是因为为夫人整夜诵经才病倒的,是不是说他对郡主已经上心了”?
萍儿跟在唯诗画的身侧,高兴的询问,似乎真为唯诗画之喜而喜,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只有让眼前的人高兴了,她的日子才能过的舒坦。
至于会不会为了今日的事处罚她,她是一点也不担心的,这在人前她唱红脸,郡主唱白脸,从小到大已经做的非常熟练了。
郡主要名,而她要活的滋润。
唯诗画心中欢喜,方才被小沙弥阻拒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不急,以后有点是时候收拾那个不长眼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早点拿下渡戈。
“国师心慈,为家母之事病倒,诗画寝食难安,萍儿,去府中挑选些珍贵的药材给国师送去,本郡主今日斋戒沐浴,为国师诵经祈福,直至国师康复”。
“是,奴婢遵命”。
此时正值中午人来人往的街头,唯诗画此举很快被好事的人群传播了出去,以至于几日后茶楼青楼各个地方都开始传唱他们的故事,版本不一。
——
渡戈身体还很虚弱,但仍是每日做早课晚课,抚琴作画,可是无论念多少的经文,做多少的忏悔,依旧无法抑制眼前不断的出现的身影,还有那奇怪的感觉,如同树上的青梅,酸涩的让人想哭。
眼前的佛像成了她的面容;画上的河川也变成了的她的一动一静;茶雾缥缈升腾间,全是她的慵懒随意;
一切都是她!
就在渡戈丧气的放下了手中的木鱼,突然虚掩的门被大力的撞开,接着一道红色身影跌落了进来。
渡戈的心猛然的停止了跳动,屋外赶来的小沙坨看着自家一向温吞的师兄竟然用那么快的速度接住了倒地的身影,那眼中的担忧焦急那样浓烈。
“师兄”,小沙弥轻声唤道:“我来帮师兄一起”。
“我来”,渡戈突然挡住了伸手过来的小沙弥,厉声道。
伸手在唯一的腕间探了探,松了一口气,那紧崩的呼吸也渐渐的恢复,“还好,只是陷入沉睡”。
拦腰将唯一抱起,往室内走去,每一步那样沉稳。
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渡戈心下柔软,她在陷入沉睡之前,跑到自己这里,是不是她的心里自己还是值得信任的?
他还从未抱过她,原来抱着她竟然是这种感觉。
那日看见他被月朝歌从春兰苑就这样抱了出来,看着她像只猫儿一般在月朝歌的怀中蹭着,他知道自己又破戒了,破嫉妒戒,破思淫戒……
那一刻,他是愤怒的,是羞耻的,是破碎的,他不喜欢其他人抱着她,他想要自己抱着她。
他也从来没有为她遮过一次风,挡过一次雨,他从来都没有保护过她,一直是她在护着他。
“了惑”,渡戈看着榻上的人,突然唤道。
“师兄”,方才的小沙弥听到渡戈的声音就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师兄床榻上的男子表示不解。
“进宫,去告诉陛下,国师要闭关参禅,期间不得丝毫外界烦忧,让陛下派些来护法”。
唯一身份特殊,这些年更是杀戮无数,想要她命的人更是举不胜数,而每个四十天内她都会陷入沉睡,这样的弱点,绝不能让有心之人知晓,不然对她真的很不利。
至于那个月朝歌,既然此时唯一没有选择让他知晓,说明还是不信任他的,他自然是要替她守住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这不再是她的弱点。
“还有,如果有人来此寻找唯一公子,就说国师闭关参禅,唯一公子作为国师的好友,为国师随行护法”。
“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了惑淡淡的说道。
“昔日一代法师鸠摩罗什,被困姑臧,亲眼目睹十六年战乱灾荒,易子而食的惨状,心下凄然,
为救众生,他甘愿放下法师身段戒律,像凉王觐见谶纬预言,这些所谓的谶纬预言,亦是妄语,昔日法师鸠摩罗什是为救饥饿困苦的百姓。而我今日妄语也是为救此人,
我知道自己持戒不全,自会像佛祖忏悔,所有的罪孽都由师兄我全部承担,与你无关,了惑,你且去吧,按照师兄说的做”。
尚阳千里听闻了渡戈所言,虽然心下疑惑,但也很快给了人去了喜乐楼。
之前不是没提过派兵保护国师住处,可是,渡戈拒绝了,今日亲自开口要人,看来是真的要闭关。
这几日尚阳的街上茶楼都异常的热闹,传颂的全是一代法师与一朝郡主缠绵悱恻的故事,说什么和尚不顾佛家清规戒律,为了与心爱的郡主在一起,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