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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让沈佳人感到一时间无法承受,她甚至感觉天都要塌了。
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后,她便做了个决定。
在这种时候,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只有联系她的姐姐沈佳欣。她向来聪明,也许会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
……
在一处位于高层的办公室,那老板和沈佳欣激战正酣时,那放在桌角的电话就响了,沈佳欣一边敷衍似的哼哼着,一边快速的看了一眼,当见到沈佳人的名字时,神色便是一变。
见她要去接,老板便按住了她的手,“扫兴,管这个做什么?”
沈佳欣将男人推开了来,粗重的喘息了两声,歉意的说,“是我妹妹,许久未曾联系,兴许是有什么急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紊乱的呼吸,按下了接听。
“佳人,有什么事吗?”
“姐,不好了,咱爸他……”
……
公司天台之上,沈佳人坐在长椅上,眼圈红红的,时不时的抽泣一声。
在她的一旁,沈佳欣靠在天台的栏杆上,动作娴熟的点了一支女性香烟,静静的抽着。
见到沈佳人还在哭,她那秀丽的眉头皱了皱,语气微微有些不耐。
“哭什么?”
沈佳人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姐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沈佳欣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你就不应当来找我。”
沈佳人倏然瞪大的眼眸,不可置信问,“姐姐,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我们是一家人,现在父亲他出了事,除了你,我没有别人可以商量。”
“那我管不着!总之,像这种堕落的男人,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沈佳欣语气透着烦躁,抽烟的动作也更加频繁。看得出,她抽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原本抱着很大的希望找过来,结果姐姐的态度,却让沈佳人感到心有些发凉。
冷冷的瞥了妹妹一眼,沈佳欣没好气的说,“你也是傻,又不是不知道那男人现在已经堕落成了什么样,居然还敢借钱给他,现在好了?”
听着姐姐的冷言冷语,沈佳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抽泣着问,“可那些人说了,若是我们还不上钱来,就要把父亲他丢到河里去,难道,你真的不顾他的死活了?”
沈佳欣冷笑不语,只见她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将手臂上的那一条烫伤展示给沈佳人看。
“你瞧,那男人对我做过什么?仗着自己喝多了酒,居然拿开水往我身上泼,拜他所赐,直到现在,天再热我也不敢穿短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望着那女人白皙的手臂上狰狞的烫伤痕迹,沈佳人的脑海中似乎还回响着那日姐姐凄厉的叫喊声,于是便微微的低垂下头来。
“可是,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父亲,毕竟是他养大了我们,又供我们读完了大学……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
“够了!真是懒得听你说这些话了。”沈佳欣语气不耐的打断了他。
接着只见她掐灭了烟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存折,生硬的扔到了沈佳人的怀里。
“这里有二十万,多了我也拿不出来,我只能帮他这么多,至于他是生是死,从今以后,我也再也不会过问,你也不必因为他的事情再来找我了!”
说完这番极为冷淡的话后,沈佳欣抬手抚了抚被天台上的风抚乱的秀发,踏着高跟鞋大踏步地离去了。
望着她那冷淡的背影,沈佳人紧紧的抓着那存折,五指越捏越紧,指节都快要泛白。
她并没有因此而责备姐姐,只是感到无助。
因为她知道,姐姐至今还恨父亲自然是有她的理由。只是现在虽有了二十万,可离那一百万还是相差甚远。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形单影只的走在街上,沈佳人整个人都显得浑浑噩噩,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还剩八十万,这么庞大的一笔巨款,到底要从哪里弄到?
忽然,她的脑海中飞快的闪出了一个人来。
单北川。
如果去求助他的话……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来,沈佳人便用力的摇了摇头。
现在她和单北川的关系已经降至了冰点,在这种时候断然不能去找他。他肯不肯帮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也是个要强的女人,即便是陷入困境,宁愿咬牙坚持着,也不会去向这个男人哀求示弱。
很快,沈佳人又想到了一个人来——陆煜。
仔细一想,如果是陆煜的话,他绝对会二话不说当即就把钱送过来的,因为他是个老好人,而且是个热心肠。
沈佳人拿出了手机,翻到了陆煜的名字上,很想打过去,可是那手指悬浮在上面,颤抖了许久,始终没能下定决心落下。
最终,她一声轻叹,将手机放下了。
也不能找陆煜。就因为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好了,而且一直以来受了他这么多的帮助,沈佳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开口。
更重要的是,张口就借这么多的钱,或许会让陆煜心里有些其他的想法,若是认为她是个为了钱而接近他的势利女人,那可不好。
沈佳人被这个问题所扰,整整一天都恍若失神,也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直到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整个城市已经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