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再想想?”张无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潘茜问道,“你可想好了,用了这把剑你可就不可能再活着了,我觉得啥都没命值钱吧。”
“不再想了,我现在就抓紧恢复身体,我离筑基境仅仅一步之遥,最近已经隐隐有了进境的征兆。”少女坚决的摇摇头,伸出了手。
“嗯?”张无悔也伸出手,握住了少女的手,“合作愉快?”
“。。。。。。。”潘茜这一次脸上也浮现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给我些面饼。”
“啊,好的好的。”张无悔像是被闪电劈中一般将手抽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跑到观山的旁边取出两个面饼递给少女。
“谢谢。”潘茜也是点点头,想笑却忍住不笑的表情让张无悔再一次尴尬的想要找地缝钻下去。
“你先吃着,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野味,干吃面饼不顶饿。”张无悔手忙脚乱的将所有东西收回观山,背起观山飞也似的跑进了林子深处。
“大恩大德,只能来世再报了。”潘茜向着张无悔离开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既然张无悔三令五申,想来他口中的长剑真的会杀死自己,但是她不害怕,也不后悔,只是有点小小的遗憾,如果能和张无悔这样呆下去,好像也蛮开心的。
就这样过了两天,张无悔几乎都很少和潘茜说话,除了外出狩猎野味就是闷头打铁,而潘茜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决定不问,只是忙着恢复身体,不得不说张无悔的药确实很厉害,才短短三四天的时间,她的身体就恢复了七成。
“潘茜,过来一下。”就在潘茜静静的打坐运功调理体内真气的时候,张无悔也是突然窜到了临时搭建的树屋上,招呼着潘茜。
“离吃饭还早吧。”潘茜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两天除了吃饭,张无悔几乎没有和潘茜说过话。
“没有,剑坯初步锻造好了,我需要你来一下。”张无悔有些沉闷的说道,这几天的他一改潘茜刚醒时候的害羞,反而显得有些冷漠,两人也一言不发的来到了树下,“割开你的手腕,将这块铁精上洒满鲜血。”
“好。”潘茜也不问理由,接过张无悔递过的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任由鲜血浇灌在铸块上。
“好,就这样就可以了,你这几天注意休息,需要你浇灌鲜血最少还得三日的时间。”张无悔也在此时叫停,丢给潘茜一小瓶止血散,取出皓然割开自己的手腕,继续开始浇灌鲜血。
“那我就先回去了。”潘茜看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就要转身离开。
“你就不好奇吗?”张无悔也给自己止完血,开始继续叮叮当当的打起铁来。
“如果这是我该知道的事情,那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如果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将死之人也知道了也没什么价值。”潘茜低头给自己止血,淡淡的说道。
“你啊!”张无悔又开始龇牙咧嘴了起来,“知道我这几天为啥不乐意和你说话不?你这种一心求死的想法,你到时候好了,报了仇满足了死了,我要是和你关系很好,那岂不是我留下来难受?真是,跟我那个老爹似的,也不想想留下来的我的感受,说什么能养活自己了,放心了,就撂下挑子不管我了,想着都烦,后来去看他我都不给他带好酒的,让他说不管我就真的直接去世了,我才不给他带好酒那。”
看着有些话痨的张无悔,潘茜也是有点疑惑,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张无悔,这个样子更像是,更像是喝醉了一般。而随着她的视线偏移,也确实看到了放在铁砧边缘的酒壶,张无悔这种失常的表现也终于有了解释。
“看什么看,我没喝多!”张无悔突然摆了摆手,驱散了潘茜的视线,“要不是这种锻造方法是一种禁忌,不仅对器具的使用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势,而且对于锻造者本身也需要以带着酒气的血液入引,我才不喝这些火辣辣的东西那!”
“你,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潘茜看着有些摇晃的张无悔问道。
“休息一下?”张无悔好奇的离近看了看潘茜,“你是不是不懂啊,一会血液中的酒气就散掉了,到时候还要重新放血,你不疼我还疼那!”
潘茜这下子是真的搞不懂张无悔了,说他是懵懂无知吧,无论是杀人还是跑路都做的十分熟练的样子,但是要说他是一个成熟的人,无论是看见自己脸红,还是现在的醉酒,都显得有些幼稚,她倒是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张无悔究竟是从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了。
“打铁,打铁!”看潘茜不理自己,张无悔也回过头嚷嚷着开始挥动起了锤子,虽然喝的有些晃荡,但是张无悔握着锤子的手却一点摇晃都没有,依旧一丝不苟的打着铁,而且还在间隙又大口大口的将酒壶里的酒全都喝光了。
“。。。”一直站在张无悔身后没动的潘茜,也是看着张无悔在锤击了剑坯正好一千下之后,直接向后醉倒了过去,赶紧上前去扶,不料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少年居然身体沉重异常,直接将潘茜也带着翻倒了过去。
“真是看不懂你。”潘茜费劲的将睡梦中喃喃自语的张无悔拖到树边,也是气喘吁吁,张无悔看起来不沉,但是练气境巅峰的自己居然连搬动张无悔都做不到,可想张无悔的身体到底有多重。
“如果有来生,我是说如果,”潘茜轻轻的摸了摸张无悔的脸颊,有些笑意,“希望我能早些遇到你,那时候我一定会舍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