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老前辈你这个起名还真的是随意啊。”张无悔让鲜血洒满铜砧,然后随手拿起窗台上的一个小药**,倒出一点浆糊般的药液涂抹在手腕上,“好说歹说您肯定也是一个绝世高手对不对,虽然我母亲给我留下来的这一本绝世功法只有一半还是手抄本,但是您这起名为《打铁》的秘籍,我实在没法跟人炫耀我这是绝世功法啊。”
虽然已经读了很多遍,但是在等待回春散将伤口愈合上的这段时间,张无悔还是会翻开这本自己娘亲生前抄下的《打铁》,这是母亲为数不多留在这世上的东西,张无悔每次都格外小心翼翼。
“老夫生而无父无母,从小流浪,本立下雄图壮志做那飞来飞去的真神仙,奈何我竟是那天生无识海的残废,呵呵,老天爷对我还真是好,这种千年未能一见的绝顶废物体质竟然被老夫摊上了。”
“但是老夫岂会因此消沉?既然老天不让我修行,那我也总得找些法子让自己活下去。幸好当时我遇到了好心的泰师傅,不仅收养了我还教给我铁匠的知识,虽然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一生没有大作为的练气境铁匠,却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尊重的人。”
“废话说了这么多,老夫现在要告诉看到这本书的人,既然看到这书,就证明你我还算有点缘分,但是光有这点缘分还不够,你首先得是和我一样,万中无一,甚至是百万众生中都难得一见的没有识海的废物,而且是一丁一点都不能有的那种。如果你不是,那你可以放打铁走了,如果有识海之人按照老夫的传承贸然炼器,必然会因为血脉与真气冲突,最后打铁打不好,修行也报废了。就算是乘龙境的废物也是一样的。”
张无悔读到这里,轻轻的合上书,手腕的伤口已经恢复好了,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铜制锤子握紧,“青梅,今天还要多多辛苦你了。”
“不负卿,有点痛你可得忍住啊。”张无悔高举手中铜锤,对着铜砧说道,如果有别人在场,已经会觉得张无悔是一个疯子,张无悔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疯,毕竟和这些工具说话,还给他们起名的估计也就自己一个了,但是没办法,从八岁开始跟着父亲学习打铁之后,尤其是父亲让自己背下这半卷《打铁》之后,每一件工具就被张撼山逼着起了名字,每天和它们交流也是老爹给布置的功课之一。
“叮。。。叮。。。叮。。叮。。”随着张无悔开始挥动锤子,整个冶炼室也都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而且随着张无悔的动作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整个铜锤都微微泛红了起来,而和鲜血混在一起的铁块更是慢慢变的像是融化了一般,被锤成各种形状。
“嘶,青梅你最近有些瘦了哦?三百斤的重量有些不趁手了。”张无悔轻轻的笑了一声,手中动作反而更快,如果有人看到绝对会惊讶,没人能用只是锻体境巅峰的实力这样挥锤,更不要提没人知道张无悔手中平淡无奇的铜锤其实是一把俗器上品,而且是本身重量十五倍不止的极品俗器!
“老夫的炼器,不同于其他人,用真气锻造武器,用真气驱动武器,这种武器无论哪个铁匠都做的来,老夫的功法,即是以血为媒介,将自身精血融入材料之中,锻造出只有修习老夫这方法的人才能驱使的动的特殊武器,不过首先,要讲自己锻造成一件兵器!”
张无悔默默的背诵着《打铁》里面的话,手中的铜锤也越来越快,甚至逐渐开始有火花在铜锤和铁块之间产生,但是张无悔并不在意,而是继续用力的敲打着。
“好,一万下了!”张无悔在铁块完全因为捶打而变的有些炙热的发红的一刹那,徒手将铁块抓了起来,而此时的铁块虽然炙热,但是却不同于寻常被烧热的铁,而是泛着一丝血色的红光,而张无悔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也不在意铁块的炙热,将地上一个袋子拾起,将两块漆黑的木炭丢入眼前的铜炉之中,“这十年铁花树的木炭就是十两银子一块,唉,都是钱啊!”
虽然嘴上不停抱怨,张无悔手上却没有停下,随着两块铁花树木炭进入火炉,炉子也更加炙热了起来,张无悔也默数了三个数,然后将铁块丢入了炉火之中。
“妒火,就看你的了,可别给我丢人啊。”张无悔轻轻的拍了拍眼前的铜炉,然后坐在了炉火只之前,盯着摇曳的火光。
自己几岁开始记得事情的?张无悔盯着炉火,也在炙热的环境下神经放松了下来,不禁回忆起了童年。如果没记错,自己应该是两岁开始就记得老爹拎着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背诵三字经了,再早的事情张无悔有点没印象,可能是因为当初总是背错所以被老爹打手板所以对其他的事情有些没印象了?张无悔不知道,反正从记忆起就是老爹逼着自己背三字经,然后是儒家的小学,然后是什么来着?张无悔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想不起来,加上那些玄玄乎乎又充满道理的书本自己到现在还只是理解一个模模糊糊,更不要提那些玄而又玄的道经和佛法了,虽然都记得,但是始终也想不明白,张无悔到现在也不知道张撼山逼他看这些书的意义在哪,为此吃了多少揍,挨了多少打,张无悔更是已经懒得记了。
“经既明,方读子。撮其要,记其事。五子者,有荀扬。文中子,及老庄。经。。。。经。。。。”
“又错了!”“疼疼疼,爹,疼!”
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