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是姑娘用错劲道!”常蛇声音蓦的传来,让众人都是一惊,娄敬更是大惊,方才明明并无常蛇踪影,他怎地突然现身?只见常蛇两眼神色颇有几分迷离之意,色眯眯的瞧着越霓同赵青两个姑娘,眼光不住扫来扫去,嘴角吊着一丝笑意道:“这不是寻常之毒,乃是穿石散,如水滴石穿一般,在这天下毒物之中,毒性发作最慢,往往要数年光阴才能置人于死地!不过此毒虽慢,毒性却异,若是不强行驱毒,就是无痛无痒活上十年都无碍,可只要转运内力驱毒,反倒催动此毒功效,像你们这般众人合力,有如大水冲刷,毒行更速,再多来几次,你们这位公子,便要不治而亡了!”
“啊!”赵青越霓两人被常蛇这一番话已是惊的两手一缩,神色惶恐看着张良,想不到自己两人原本是要救他一命,竟然反倒成了害他?娄敬脸色也是一沉,行功驱毒乃是内家常法,可怎么也未料到这常蛇用毒如此之奇,曾堃已是双手缓缓向着自己弓箭摸去,唐天机却是面带诧异瞧着常蛇,一脸若有所思之意!
“你想必还是舍不下那只异虫罢?”娄敬向着常蛇冷笑一声,向着毒鼎跟前跨了一步,常蛇仍是站的远远的,不言不语,突地伸手一抛,似乎将一件绿油油的物事扔了出来,曾堃眼尖,已是瞧见道:“小心,是毒蝎!”连忙引弓搭箭,一箭便射了过去,只是那蝎子本身就不大,落地爬行极快,这一箭仓促而发,已是落空,越霓手上没带暗器,急切间回头看唐天机时,见他却是呆呆望着常蛇,曾堃第二箭正待发出,娄敬连忙出声道:“慢着,小心伤了那虫子!”话音未落,那鼎中异虫已然钻了出来,被太阳一照,全身闪出一阵赤金颜色,毒蝎见那异虫出鼎,身形忽然一绕,似乎并不像与这异虫打斗一般,绕了一个圈子,径直向着那毒鼎奔去,看来也是想占了这鼎再不出来!
张良见这等小虫,竟然还有如此应对之法,倒是颇为奇异,那异虫却是不慌不忙,就地上蠕动两下,虫头一转,一阵红雾喷出,就空中淡淡散开,毒蝎本已爬在鼎上,身子陡然遇见这一点雾气,始终翘立待发的蝎尾突地一振,从那鼎上翻了下去,就地上扭动两下,肚皮翻起,就此而死,异虫却如蛇形一般,昂起身子来,正对常蛇,常蛇见了那红雾本已脸色一变,赶忙掩住口鼻,再看那小虫如此势态,连忙闪身躲进树林中去,那小虫这才缓缓落下身子,又慢慢钻回鼎中,看的众人一个个惊讶不已!
“看来这异虫果真是常蛇克星!”娄敬一脸奇异,直至那异虫钻回鼎中,这才叹了一声,两个姑娘却是一脸忧愁,此番行功不果,张良身上毒质更深,让她两人哪里还有心思去看那异虫厉害!张良却是安慰她二人道:“怕甚,至多少活一两年罢了,越霓妹子若是走不脱,岂不是只剩三个月光阴,大不了一齐死在此处,何必如此忧愁?”
“小师妹中毒了么?为何只剩三个月光阴?”张良虽如此说,可这心中仍是有些懊悔之意,蓦的树林中又传出一人声音,却非常蛇,张良听着这声音颇为熟稔,心念刚动,便见树林中人影一闪,一个身形钻了出来,紧跟着身后又有两个人一同出来,两个姑娘本是一脸愁容,见了这三人登时一惊,如见鬼魅一般,站起身来退了两步道:“朱……朱……朱大哥!田宗主!葛宗主!你们没死?你们没死?!!!”
“险些就死啦!”朱家几步便奔道跟前,呵呵一笑道:“烧当兄弟说的不错,雪山大神断然不会让咱们就此死在那雪峰之上,想不到你们在那种绝境之下,仍是寻到此处!”他说话时猛一回头,见娄敬也在一旁,赶忙上前施礼道:“师叔也在此处,你……你怎地变成这般样子?”
“此话说来话长……”娄敬见了四宗主齐至,心中不由大为激动,他传力越霓,本身就有些力虚体弱,大惊之下险些站立不稳,身子一阵摇晃,早是葛筑田解两人上来扶住,即便如此,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树林中却是有人尖叫一声道:“你们如何进来的?”声音极为尖利刺耳,看来是常蛇怒极而发!
张良心中也是诧异非常,朱家等人还能活着本已出乎他意料之外,可他三人又是如何进到此处,还能毫发无伤?心中疑惑同常蛇如出一辙!朱家早已瞧见张良眼中疑惑,不等他开口询问,已然是笑了一声,向着树林中道:“自然是有朋友带进来的!”
“老常,许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离不开这些毒物!”张良等人还未回思过来那“朋友”是谁,早有一人从树林外缓缓走了过来,曾堃脸上登时一紧,已是将手中弓箭提起,常蛇声音却是在树林中极为愤恨道:“刑猛,你擅带外人至此,难道不怕宗主治你叛宗之罪么?”
“叛宗之罪?”刑猛向着树林中冷笑一声道:“兵主宗拜蚩尤为主,本是不忘自己九黎根本,苗裔所出,却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分明成了江湖上一番祸害,你又在此豢养毒物,妄想以此物为助,称雄中原,也不知是谁才是叛宗之人?”刑猛这一番话说罢良久,树林中只是不见回音,想必那常蛇已去的远了!张良半晌才回过神来,见曾堃仍是箭锋指着刑猛,连忙过去轻轻按住,忍住心中砰砰心跳道:“刑前辈怎地也来了?难不成朱大哥他们是你所救么?”
“你们所遇的乃是山峰大雪崩落,若不是雪山神灵护佑,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