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城中医院,icu病房。
卫瀚穿着厚厚的隔离服,站在病房里面,看着那个全身上下都插了管子的徐云果,脸上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出来。
他竟像是魔怔了一般,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其他人:“怎么就这样了,之前我来看你时,不是还好好的么?”
“走吧,既是看过了,就该早些打了正主意要紧。”殷老板闷闷的出声,将卫瀚给拽了出去。
卫瀚看着重新关上的病房门,垂头叹息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你们,本无缘。”殷老板叹息了一声,指了指在旁边的王翊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他的卦最准了!我还要回去准备今天开店的东西,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殷老板缓缓地走了出去,出了渡城中医院的大门,踩着日出的霞光,看着外面的景色,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出来:“果果,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后面的路只有靠你自己啦。”
古董街,上弦月小店,三层,左手边第一间房。
“你这又是何苦,生虽然不易,死也不是万能的。”harvey看着双目紧闭,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徐云果,苦涩笑道,“你就理我一理吧,不都说你是最大方的么,那次我也是迫不得已……”
“苏院长,我该叫你苏院长了罢。你不用拿那些大道理来说我,这些我比你懂得更多,还是算了吧。”徐云果缓缓地睁开双眼,绯红慢慢地晕染双颊。
她缓缓的坐起来,手中抱着那把古刀诛祁,似笑非笑的看着harvey,或者应该叫他苏院长,徐徐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若是不把弱点展示给你们,恐怕你们都不能够放心。我的弱点只有一个,你可记好了,我的弱点就是卫瀚。”
徐云果说完了这句话,竟像是完全恢复了过来,慢慢的穿上自己的黑色风衣,背好了自己的刀,转头看向她道:“我们顺路,一起走吧。”
“啊?”苏院长纳闷,他们怎么就顺路了?
徐云果的脸上又挂上了那样的标准笑容,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来,看得苏院长一阵胸闷气短,只能听她说道:“我去渡城中医院,听说你的车技很好,我懒怠走过去,搭你的车可还行?”
“自然是行的,走吧。”苏院长便带着徐云果离开,刚进了渡城中医院的大门,就碰到了殷老板。
殷老板笑眯眯的递给他一沓的入职资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施施然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徐云果好笑的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男人,扎在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腰,竟似乎是在哭一般。
“你这是做什么,你可是渡城刑侦队的队长。平时办案都是出生入死,队里也都是铮铮铁骨的好汉子,怎么就这般忸怩起来,嗯?”徐云果好笑的揉着他的头发,笑眯眯嘲笑他道。
徐云果能够站起来,毕竟是伤了元气,身体还是虚的,少不得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如今被卫瀚这么一扑,索性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慰他的情绪。
“跟我回家去,可好?”卫瀚闷闷出声,虽像是请求的话,却是不容反驳的。
还没有等徐云果回复,他已经站了起来,也不顾现场是不是还有没有别人,只有打横抱起徐云果之时,他明显的楞了一下,看到徐云果那白的有些过分的面颊,只得叹息一声。
他略微的掂了掂她的重量,微微的皱了眉,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打了一个电话给白局,告诉他自己今天请假,然后一路飞车到了自己现在住的那栋小公寓。
徐云果本想自己走,谁知道卫瀚竟是不让她动一步,依旧是打横抱起,一直到自己的居住的那个房间,方才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道:“你想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吧,微烫的那种。”徐云果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仔细打量卫瀚的房间,却是皱了眉头,极为真诚的建议道,“你这房间缺了一个女主人,看你在外面的行事,我本以为你会把自己的家里打理的非常好。谁知道你的房间竟是这个样子的,说成猪窝都是夸奖了你,你这乱的真是有水准啊。”
卫瀚端着烧好的水过来道:“我这不就是在追求你吗?你什么时候进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表里如一。”
“你的嘴还是那么利落,说罢,非要我来你家,要问什么?”徐云果端了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卫瀚坐在徐云果的对面,看着好像是人畜无害的徐云果,叹气道:“我只问一句话,这宗案子和你可有关系?”
“有!”徐云果喟叹一声,舒服地伸了伸自己的身体,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卫瀚摇头笑道:“说全些。”
“这件案子,却是真真切切的复仇案件。”徐云果将杯子里面已经变温的水一饮而尽,而后缓缓解释道,“那位小姐姐所做下的事儿,我不会插手,就算是插手,我也是帮着小姐姐的。所以,这件事儿是和我有关系的。”
卫瀚的面色顿时变得温柔起来,当下站起身,一屁股坐到徐云果的身边道:“果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
“行吧,我告诉你,我在玄门中的身份很尴尬。我的事情和你做的事情也差不多,都是司掌刑罚的。他们虽然表面上敬重我,却恨不得我早早死去,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