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一看自己已经暴露了,也就不在继续演戏,对其他的几个人说:“已经穿帮了,不用再演戏了,都过来给卫警官打个招呼来。”
“明言”把卫瀚手里的人偶娃娃抱在怀里,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摸了摸,就好像是撕下一层皮一样。
然后,又听到嘎嘣嘎嘣几下子,舒展了筋骨,居然只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对卫瀚鞠了一个躬道:“卫警官您好,我是佟警官手下的傀儡娃娃,童豆豆。”
站在外面的顾琅也走过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也舒展了身体,乃是一位黑脸大汉。
难为他是怎么装扮的顾琅,那位自认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哥,就是自己的头发,一早上就会洗好几遍,每天都是不同的发型,气质迥异的两个人,怎么就能装扮成了这样?
黑脸大汉也弯了弯身,给卫瀚鞠了一躬道:“卫警官您好,我是佟警官手下的冲锋将军,方烈。”
“那你,应该就是佟警官了。”卫瀚看着自己攥着的胳膊,先开口道,“您好,我是渡城公安局刑侦队长卫瀚。”
“程郁”也将自己的假面撕去,握了握卫瀚的手:“卫警官好,我就是特殊部门的佟深,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追查渡城连发的连环杀人案。”
说完这句话之后,佟深凑近卫瀚耳朵道:“上次渡城西郊精神病院的案子,多谢您援手,帮我们的同事把重要资料带了出来。您和那边儿的,可是有什么联系?”
卫瀚听完,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那边儿是哪边儿,只能摇了摇头,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道:“我们只是普通的警察,只不过就是平常的手段,也就是运气好罢了。既然已经说破了,佟警官就不要唬我了。我们的人在哪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今天确实是七月十一号,这个没有骗您,而且您却是在一周前刚脱离了危险,这些都是真的。”佟深说到这里,给方烈使了一个眼色。
方烈会意,把旁边的病床上面的被子掀开,明言和顾琅哥俩就在那里躺着,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看到卫瀚的视线看过来,方烈解释道:“他们照顾了您很长时间,只是暂时睡一觉,休息休息,不会有事儿的,对身体倒是还有好处。”
“佟警官,刚才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卫瀚双眼微眯,往后一靠,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儿,怎么有点像大病初愈的样子,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直沉默在一旁没有说话,自称是傀儡娃娃的童豆豆,却在这个时候抢了佟深的话,就好像是遮掩什么似的回答道:“除了试探您的那几句话,其他的话,却没有半点儿是骗您的。”
“你们的人,礼仪就是这么学的?”卫瀚冷笑一声,“我们两个说话,你们的人,随便插话的?还是说,这里面领头的人,并不是佟警官。”
佟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色对卫瀚道:“我们的人就是规矩,卫警官还是适应的好。不然,以后磨合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佟警官,给点诚意吧。”卫瀚冷笑一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顾琅和明言,冷嘲道,“你们的人就是规矩,这句话说得真好。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吗?”
佟深冷声道:“我说了,你配合我们就好!”
虽然佟深的话不容拒绝,但是卫瀚却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儿的味道,忽然冷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被打晕?你们特殊部门什么章程,我们不会过问,我们只做我们应该配合做的事情就行了。”
说到这里,看到佟深一句话都不说,卫瀚双眼微眯,掩住眼底的冷意,冷笑一声:“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你们的人死了,凶手不是我们吧?为什么又动了我们的人,难道是想要用我们的人填旋(炮灰)?还是说,你们想知道,为什么九死一生的局面,你们这些特殊部门的人都死在了里面,而我们这些本来就该是‘死’的人,为什么能够没有任何问题的回来?”
“没错,我的确想要知道。可是,并不是现在!”佟深看了看卫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头疼死了。
他本来以为这个卫瀚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相当好对付,谁知道这个人居然是软硬不吃,真是比鬼怪还难对付。
卫瀚冷笑:“不是现在?你这话说的好听,既然不是现在,为什么我们的人听不得我们的谈话?要真的不是现在,还请您把我的人都叫过来。渡城公安局重案组,永远都是一个整体。”
“你等等,他们一会儿就会来。”佟深深感无力,没有了平时自己用来仪仗的能力,这会儿在嘴皮子上,他根本说不过卫瀚,这个人平时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这么能说?
当然,佟深是没有想到,卫瀚的嘴还不算能说,渡城公安局的外交小能手,他还没有碰上。
等到他碰上了,并签订了不少的“不平等条约”之后,才深深对自己现在感到后悔,卫瀚明明很好说话呀,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为卫瀚不好说话来着?
在佟深说完之后,卫瀚便拒绝和他们说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卫瀚心里很清楚,现在这所谓的特殊部门,就是一个花架子而已,他们是有求于他们,他们可以完全的高高挂起,根本不用在意他们的意思。
童豆豆看到场面尴尬,悄悄地捅了捅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