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天过后,陈辰习惯『性』的要走向宿舍,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从今天开始,他已经不住宿舍了。
就在两个月前,他有了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是他的亲戚给他留的遗产,据说,按照辈分,他还要叫姑『奶』『奶』来着。
虽然,这个姑『奶』『奶』对他来说,还是小时候才见过那么一面,印象基本上等于零,但是她没有亲人,仅剩下的这些遗产,也就继承给了他。
只不过,直到昨天他才把这里整理好,今天也是第一天入住,这种自己拥有一栋房子的感觉,还真的是不错。
就是房子已经比较老了,坐落的地方也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管理起来的话也比较松散,这里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老人。
陈辰借着路灯昏暗的光,走在有些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有些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
路上也遇到了三三两两的老人在烧纸,陈辰看到火光,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这才发现原来今天是中元节,对此也就见怪不怪。
这些住户,应该和小区里面的清洁工打好了招呼,第二天的话,也会及时清理的吧。
陈辰一边想着,一边按照记忆中的道路,走到自己的那个小公寓的门口。他将门打开,可是进门之后的第一感觉,却是彻骨的寒冷。虽然现在已经是七月份没错,可是这房子里面的温度简直就像是过冬,一点儿热乎气都没有。
陈辰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这个房空闲太久,只是年久失修而已,并不在意。家里的水电费,已经交过了,所以洗澡什么的也很方便,陈辰换了衣服,拧开厕所的门,只听到咔嚓一声,本来牢牢粘在卧室的那面镜子,竟然彻底碎成了渣渣。
“卧槽,这房子到底多老了,怎么连镜子都碎了,还好平时我也不怎么用镜子,碎就碎了吧,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换吧。”陈辰感慨一声,先打扫了碎片,然后赶紧洗了澡,就早早地上床睡觉。
不过,这叫睡得也不怎么踏实,可能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的原因,略微有些择席,总能听到一些声音。
陈辰隐隐约约听到那个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一样,楼上也会发出玻璃珠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毕竟这些都能用科学解释,家具会随着温度热胀冷缩,玻璃珠子也是房子的霉菌附着在钢筋上,会腐蚀出来空隙,然后钢筋经过也胀冷缩,就会在这个缝隙里面来回弹动,从而发出类似弹珠落地的声音。
陈辰本身就是一位科学家,从事机密研究工作,所以,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上就不算什么。
第二天,睡眠不怎么好的他,就在闭着眼洗脸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自己用来洗脸的水,好像有着一股子的臭味儿。
他勉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从水龙头里面流出来的水,非常浑浊,而且里面还混合着一股子难闻的腥味儿,水龙头里面的水也是那种浅红『色』,看起来非常像是血水,不过,放了一会儿之后,就重新恢复了正常。
“这水管也太差劲了吧,居然连锈水都这么大的味儿,等我有时间在把这里面的水管儿也重新换一遍吧。”陈辰感慨了一声,还是争分夺秒的把自己脸给洗干净了。
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去上班,他的工作经常就是睡在研究室,能够出来睡一觉已经是不容易。之后再回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所以,对于陈辰来说,所谓的家这个地方,真的就只是用来睡觉的而已,其他的功能,还真的派不上什么用场。
说来也算是晦气了,刚一出小区门口,就碰到一辆送丧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过去。
前面的车放着哀乐,还有人站在上面撒着纸钱,后面的车则是拉着一群穿着白『色』孝服,哭哭啼啼的亲属们。
陈辰看到车过去,只是站在那里感慨了一声人生无常,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跑过马路对面的那个卖煎饼的阿姨,买了一份豪华版的大饼夹一切。
等他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站在那里等车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个距离是不是太长了一点儿?
正在纠结的时候,公交车正好停在站牌,陈辰刚要上车,却被一个老婆婆给拽住了,这老太太干巴巴的,还驼着背,就那么小小的一只,恨不得还不到他的腰,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哟,您拽着我干嘛啊,我还要赶去上班呐。要不,我给您扶上去?”陈辰看着这位颤颤巍巍的老年人,也不计较她为什么捉着自己,反而是好心的询问要不要帮助。
谁知,这老太太抡起拐杖就给他一下子,看着陈辰不动,居然又给了他一下子,这一下子却被陈辰给躲开了。
司机看到没人上车,自然也就将车给开走了,陈辰痛呼一声:“卧槽,我说老太太,我这急着上班呐。您拽着我不上我上车也就罢了,怎么还平白无故的打人啊?”
老太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老人家这是不忍心你白白丢了命,要不是让你感到疼,你小子还能在这里和我说话?下次看到这些东西记得离远一点儿,不干净!”
这老太太好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似的,疯疯癫癫的说了一通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然后竟是拄着拐杖走了。
只剩下陈辰一个人站在原地,再回头那个老太太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