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慕封了,就是躲在一边的慕南都被清河的大胆表白惊到了。
慕清歌还好,她毕竟是现代人,各种荤段子听了不知道多少,更别说这点告白了。
只是慕封脸色变了好几个之后,竟然一扭头不说话了,他耳朵有些红,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清河心都要化了,慕封虽然可爱,但她还是知道他这会肯定很生气的,也不敢太过了。
没多会,她们见到了山寨的当家人,清河表达了自己的一番感激之后,大手一挥说等过几天,会让人把谢礼送来的。
知道了清河的身份后,整个山寨上上下下激动不已,一不小心给了郡主这么大一个人情,这惊喜来的简直不要太快。
没多停留,她们便一起返回了阙京,在马车上的时候,慕清歌和清河实在有些撑不住,尤其是慕清歌还有伤在身,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头一歪,就靠在慕南身上睡着了。
清河有想学她靠在慕封身上但到底是忍住了,只能靠着冰冷的车壁,闭目浅眠。
“这俩傻姑娘,估计有好几天没睡觉了。”慕南小声道。
慕封愣了下,低下头没说话。
马车突然一抖,睡梦中的清河睡不舒服,她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看着慕封抱怨道:“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贴心。”
马车里睡不舒服,她拿了个垫子出去然后翻到马车顶上枕着垫子睡着了。
慕封僵硬的坐在那里,心里竟突然升起一丝愧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慕清歌的感情其实早已没了当初那种懵懂,懂事之后真正能分清什么是爱情,才觉得有些对不起以前对慕清歌做的事。
他虽然对清河毫无感觉,但清河为了他大老远的来这片深山老林找他也是事实。
天快黑了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这俩姑娘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赶路。
马车夫叫了声在车顶睡着的清河,清河眼睛都睁不开,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慕清歌倒是醒了,直接叫影卫把清河扔进客栈。
影卫哪敢这么粗鲁的对他们主子的宝贝侄女抱着她从马车顶跳下来,清河无意识的蹭了蹭他的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影卫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一脸想扔下清河跑路的表情。
完了,要是让君寒尹知道了,还不得杀了他
影卫欲哭无泪,忍着手抖的冲动一步步跟她们进了客栈。
最后要了六间房,也给同样在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影卫安排了一个房间。
还有马车夫。
慕清歌实在太困,吃了几口饭就去睡觉了,脑子晕的要死。
之前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送下来,她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脑子更是晕的厉害,刚走进屋里,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影卫的听力无比灵敏,慕清歌的动静又不小,影卫看到她倒在地上连忙把她扶起来放到床上,喂她吃了颗药又立即去找大夫,顺便给君寒尹一封飞鸽传书。
问了掌柜的哪里有大夫,他一路飞奔过去,把大夫提过来的。
动静不小,把慕南和慕封都吵到了。
他们打开房门,就看到刚才抱清河的那个男人从房门前走过,他身后跟着一个拿着药箱的中年男人,然后推开了慕清歌的房门。
慕南和慕封心里同时闪过丝不好的预感,赶紧跟过去,就看到慕清歌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样子。
大夫连忙给慕清歌诊了脉,脸色也严肃下来:“这位姑娘不久前可是受过很严重的内伤”
影卫点了点头,他接着道:“内伤未愈,又劳累过度,山里雾气大前段时间暴雨又潮湿,受了些风寒,现在情况很不好。”
慕南摸了下慕清歌的额头,烫的烫手。
他焦急的看向大夫:“那现在怎么办?”
被慕南这么问大夫已经习惯了,只是旁边瞪着他的影卫带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些。
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我只能先开点药,先散了这位姑娘体内的热气。
至于她的内伤抱歉,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他感觉影卫的眼神更冷了,现在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缩进去。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这些人看着就不好惹,要是到时候不小心把人给医死了,他就真的玩完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大夫先抓点治风寒的药。
结果药煎好了却灌不下去,慕清歌本能的拒绝那些药物,一碗药喝多少吐多少,整得几个人身上都狼狈不堪。
就这么吐了好几次了,君寒尹急匆匆的都从阙京赶来了他们还是没灌进去。
他有些生气慕清歌这滴水不进的样子实在气人,又有些心疼。
一把接过大夫刚刚再一次熬好的药,想也不想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扶着慕清歌就朝她唇上压了下去。
轻轻撬开她的唇瓣,将药水送入她嘴里。
慕南看的目瞪口呆,整张脸都难看了起来。
结果君寒尹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慕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也确实是想不到好的办法。
好在慕清歌总算是喝下去了,现在皱着眉睡梦里依然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慕南有些无奈,他妹妹真是这世上最讨厌喝药的人。
药喝了下去,到后半夜的时候她的烧就退了,君寒尹一直守在她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脉搏上。
慕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