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寻循着光亮,抬头一看,干干站住。
卧槽,怎么这么多侍卫,一手提剑,一手举火把,阵仗好不壮大。
逝以寻机械地扭头,问旁边身体逐渐绷紧如架弓之弦的宋白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白玉蒙面之下,轮廓明暗有致,微眯着一双眼,形容美极,道出一个他们都不想承认的事实:“我们被发现了。”
想不到,这里的侍卫还真有点儿本事。
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势单力薄,着实是很不利啊……该怎么办呢?情急之下,逝以寻友好地捏着鼻音,再“喵”了一下……
宋白玉扶额。
结果对方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为首的一声呼吼,道:“有刺客——”
下一刻,宋白玉拉起逝以寻就转身往回跑。身后一队铠甲勇士齐齐地追。
逝以寻道:“白玉啊,快往小路跑!”
对方这么多人,总不能一下全部跟他们挤上小路。事实证明,她的这个建议还是蛮不错的。
一下子雄壮的队伍就减少了很多。
一路冲冲撞撞,逝以寻和宋白玉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隐约是一座冷清但不失华丽的宫殿罢,昏黄朦胧的宫灯指引,师徒俩寻了个阴暗角落就翻窗而入,躲进了厚重的帘幕下。
为了避免被发现,宋白玉背抵着柱子,将气喘连连的逝以寻紧紧搂着,贴近他的胸膛,两人俱不敢出声。
趁此机会,逝以寻得寸进尺,额头贴着他的下巴,感受着他的呼吸。他手臂箍紧了她的腰肢,示意她不要乱动。
因祸得福啊。
这时,外面的脚声近了,这房中有了轻微的响动。一把慵懒的嗓音惺忪地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一位妇人点了灯,恭敬道:“老奴这就出去看看。”
妇人打开了一扇门,逝以寻瞄了一只眼睛出去,直看见方才那个侍卫头头带刀半跪在门前,道:“深夜打扰了宛妃娘娘是属下该死,但有刺客进了娘娘的宛昔宫,为了娘娘安全,属下们前来查探一下。”
半晌,这里边窸窸窣窣,才看见一双玉足落榻,薄衣轻纱袭地,一位飘逸美丽的姑娘款款走了出来,想来就是那侍卫口中的宛妃娘娘了。
这里的皇帝艳福不浅呐,好生标志的美人儿!
逝以寻一侧头,看见宋白玉也正盯着那美人儿看,不由心下一沉,伸手捂住了他的眼,在他耳边道:“除了为师,你不许看别的姑娘。”
宋白玉一顿,没有答话。
宛妃娘娘行走至门前,像个落凡的仙子,嗓音轻柔道:“有没有刺客,本宫不知道,但是大人搅了本宫的清梦,是以为这刺客被本宫藏在了寝宫里吗?”
不愧是位娘娘,说话的声音温柔好听,但气场却不一般。
侍卫垂首道:“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为何还跪在此处。”
侍卫起身,后退了两步,仍旧是不敢抬起头来。
宛妃娘娘转身拂袖,身边的妇人为她关了房门,她淡淡道:“这里没有刺客,至于宛昔宫其他地方,大人可随意搜查,莫要再搅扰本宫。”
“是,娘娘。”
三下五除二,外面就安静了。
宋白玉真是有眼色,随便翻窗一入,就入了皇帝后宫的其中一个女人寝宫里。若要是进了别的房间,很有可能就要被搜出来了。
不一会儿,那娘娘似乎睡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问守夜的妇人什么时辰了。
妇人道:“娘娘,已经亥时了。”
“看来他今晚不会过来了。”随后便是辗转的声音。
妇人轻声又安慰道:“娘娘早些睡罢,大家都知道皇上独宠娘娘,只是后宫需要皇上雨露均沾,但皇上心中最宠爱的还是娘娘您呐。等娘娘明日睡醒了起来,皇上说不定就来了。”
皇帝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幽怨。
今夜估计没有多大的机会挖掘皇帝的真相了。似乎这皇宫,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十分牢固地加强了守卫。大有一点她和宋白玉今晚就是插翅也难飞的意思。
一路上东躲西藏,磕磕碰碰的找通往后门的路。特么的,这皇宫实在是大得让人愤怒,这让作案的人很容易进得来出不去啊。
宋白玉算是比较淡定,一直牵着她的手。
逝以寻由他拉着走,唏嘘道:“白玉啊,要是今晚你我师徒命丧于此,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呢?比如你喜欢为师之类的?再不说就要晚了啊,就是你不喜欢,你能不能骗一下为师说喜欢呢,也好让为师高兴一些,就是死了也会瞑目的。”
宋白玉头也不回,语气轻轻浅浅:“师父别乱想,若是不出去,师父永远也不会听到白玉说那样的话。”
逝以寻回味了下,突然听得一线生机:“白玉的意思是……只要出去了,为师就有可能听得到?”
“先出去再说。”
瞬间,逝以寻就斗志昂扬。一打起精神来,连迷路的习惯也没有了,换她拉着宋白玉飞跑,一口气跑过了大花园,去了皇宫的后门。
听得宋白玉呼吸有些急促,她停下来心疼地问:“可是为师跑得过快了?”
宋白玉道:“还好,师父我们快出去罢。”
一冲出后门,怎料,早有侍卫在此地守株待兔,瞬时团团围上来,手拿刀枪银剑指着他们俩。
“还不快束手就擒!”
逝以寻和宋白玉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