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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认不认我这师傅?”虞颖简直脑仁发疼,她今晚冒险来一趟就是怕穆青禾做事太冲动,她不想连累穆家。
端云城的事过去才多久,想要对付穆家的人,不知道潜藏了多少。虽然她肯定皇帝暂时不会动穆家,因为还需要穆家牵制丞相,但以后的事,谁能保证?
穆青禾恹恹地点头,“哦……好吧,所以师父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小子一根筋惹事,我在此地也不宜久留,话就说到这,你日后多注意着。”
虞颖说着,顺手溜了一个苹果,该怎么来她就怎么离开了
就像某寨主喜欢飞檐走壁比较酷,将军府偷躲在暗处也是一脉相传的,穆老爷子从角落里出来,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
浑浊的眼底一丝疑虑,这个九皇妃并不像表面看的这么简单。皇帝对此恐怕也知道,莫非皇帝是真的想扶持九殿下?
再看虞颖离去的背影,短短一息,目光所能及触已没了她的身影,忽然间,穆老爷子无心于皇帝的心思,为何这九皇妃的招式,略熟悉?
虞颖回到誉王府匆匆进了厢房,将身上的夜行服换下,一转头,一双亮晶晶的星眸有神地望着自己。
“娘子……你回来了?”
带着不明意味笑意的语气让虞颖解衣服的手顿了下,灼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凭着几个月里培养出的夫妻默契,她刷地满脸红槽。
文羡初长臂一揽,将自家娘子搂到怀里,一向温润的笑意透着些坏坏的感觉,虞颖脑海一闪而过某条本该遗忘的记忆,她一下子坐起来,二话不说将文羡初的衣衫解开。
“娘子这么心急吗?”文羡初唇角勾着笑。
“闭嘴。”虞颖冷喝一声,让他一愣。
任由虞颖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根葱白的手指指向自己腹部的伤痕,厉声逼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虞颖一眼就认出这是箭伤,那晚行刺,文羡初没有受伤。这伤看起来也是旧伤,但说是旧伤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文羡初抿了抿唇,他的疤痕已用特制的药膏涂抹过,依旧留下淡淡的浅印,早就知会瞒不过虞颖。
见那张小脸凝重之色越来越沉,他笑道:“这是小时候,我去偷看父皇带皇兄他们狩猎,一不小心留下的。”
虞颖蹙眉,她实际上联想到另一件事,就是楼惊云。虽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诞可笑,而且楼惊云的伤不该怎么浅才对,但是二者同样的地方,同样是箭伤。
正在她犹豫时,文羡初将她拉进怀里,凉软的唇轻轻碰了下额间,“这都八月份了,很快就九月了,中秋后,狩猎又到了。今年,我们应该是不用偷偷摸摸的去。”
虞颖怔了下,不可否认文羡初卖惨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虞颖想到文羡初的那些境遇,一时也没再去纠结伤痕的事情了。
文羡初的眼底闪过笑意,翻身将虞颖压下,“娘子,长夜漫漫,我们做点别的事。”
“你……唔……”
沐灼华此来坤云注定要逗留许久,听说她又进宫了一次,许多双眼睛观望着,他们想知道到底是哪位皇子。
诚然,沐灼华并不想将自己的打算那么早透露出来,就算是皇上旁敲侧击也没打探出她的口风,那些人就更不要指望能从宫里的宫人嘴里传出来什么靠谱的消息了。
然而,沐灼华前脚刚离开皇宫,后脚皇帝就传召了丞相,这让京城沸腾起来。
这分明是要选五皇子的节奏,慈令宫的齐妃脸都吓白了。
丞相心头也惴惴不安,直到御书房,他微微缓了下面色,对座上的皇帝行了一深礼,“老臣见过陛下。”
君珩的眉梢扬了扬,丞相的慌张掩饰的很好,但他还是看出来了,心情顿时大好,袖手一挥,“爱卿不必多礼,赐座。”
“谢陛下。”苏毅坐到宫人搬来的座椅上,看向上座的男人,想到要是君择睿成了青阳的帝夫,他的那些算计可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君珩作为一个帝王,他很清楚像沐灼华,是不可能甘心成为其他国家政治的棋子,但要是能用这个灭灭丞相的威风,他心间就说不出的畅快。
“爱卿,朕召你来,其实就是为了青阳国公主的事情,朕很是头疼。”君珩一脸为难,眼中却是在看见丞相身子一僵时闪过愉悦。
“朕的皇儿,朕都无比满意,实在于心不忍,尤其是老五。”
丞相身子又一僵。
“但是爱卿你也知道,所有的皇子里,老五最叫人满意。但是朕实在不忍让朕皇子远离坤云,朕想了想,是否可换另一个法子。”
丞相的身子僵的不能再僵。
要是皇帝和他谈重新立储说起这些话,他可能会高兴至极,但在青阳帝夫的选择上,他是连一个笑都挤不出来。
而且皇帝分明是在试探他,咬咬牙。
“陛下,臣以为关于青阳帝夫,的确需三思而后行。”他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子,对君珩行了一礼,“但事关两国情谊,陛下万不可这么想,这也是为了黎民百姓。”
君珩冷笑一声,丞相永远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要是真的选择了老五,怕就不会说为了黎民百姓了。
“所以朕也很犯难,丞相与朕一样,在子女的终身大事上,定然都是要煞费苦心的。”
苏毅心里一沉,皇帝是在提醒,他还有苏家。苏家在京城里,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动别的心思。
“臣懂陛下不